在无数个梦中,她对着他笑,他总是用手覆住她的眼睛,将那些他吞吃她的事情,凶狠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从春日到夏至,他好像一匹野马在发疯。
想要花不尽,月无穷。人生不过活在几个瞬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赴一场人间烟雨,融化在十方红尘中。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抱起她一起去隔壁浴房沐浴,在木桶里,他一点一点的帮她清洗,他有点羞赧。快速的把自己洗了一遍,又抱着她回到榻上。
她闭上眼睛,酸痛感让她卷成一只虾。
她承认,大早上那一瞬间的想法,有多荒唐,脸都肿了。这厮强壮的很,估计忍了一晚上。
他一把从身后抱住她,把她翻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嘬了嘬她鼓鼓的腮帮子。
一个时辰后,红烛已燃尽,欢儿带着晴心和元琪赶到新房,发现公子早已在院子中舞刀弄枪,练的满头大汗。
云初还在睡大觉,房内弥漫着旖旎,欢儿轻轻推了云初,“夫人,差不多时辰了,赶紧起来洗漱吧,等会还要去给燕大人请安呢。”
云初被推醒后,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依旧坐在床沿,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
欢儿趁着整理被子的空隙,仔细检查了一下床褥,斑斑痕迹,看来已经圆房了,以前那些关于公子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燕驰热的脱掉了外衫,只穿了一件中衣,进来发现他娘子还坐在那里发呆,他便走到她跟前,凭借着高
大身形,背对着女使们,捏起云初的下巴,恶作剧般在她唇上嘬了一口。
这下云初彻底醒了,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随手砸了他一个枕头。燕驰躲开,拎起衣裳往隔壁的浴房而去。
屋里晴心和元琪红着脸装作啥也没看见,整理衣裳的继续整理,倒水的倒水。
欢儿无语,三公子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以前从不让女使踏进他房门一步,现在当着人的面,肆无忌惮的调戏夫人。
拿了一套缂丝石榴红衣裙一会给云初换上,上面绣着莲花与曲水纹,端庄贵气。
待云初梳好妆发,簪上莲藕金簪,薄薄施上一层粉,燕驰刚好沐浴完进来。
他的娘子姿容清绝,巴掌大的小脸,气鼓鼓或者笑起来的时候像个水蜜桃,这一身缂丝石榴红衣裙,衬得肌肤欺霜胜雪。
云初一觉睡醒,饿的慌。女使们陆续端来食盒,桌上摆放着玉带羹、红丝馎饦、酥黄独、山煮羊、婴乳鱼、炉焙鸡、蜜煎金橘。
她满意的微笑着,燕府伙食挺不错。
捧着碗红丝馎饦,安静吃着,吃完了又去夹了几口鱼,干掉一碗玉带羹,好似在给自己大补一顿。
燕驰看的都愣住了,娘子现在饭量有长进了。
早膳结束后,新婚夫妇到正厅,恭敬的给殿帅燕逢臣敬茶。燕驰早就替她准备好了今日要送的礼,给燕大人准备的是一件皮袄。
长辈的规训两人依依谦和的记下,云初收到公爹一整套金镶玉头面,一共九件,说是燕夫人留给三公子的。
云初与种雨凝、章姝见礼,奉上一对绣屏。种雨凝送了她一对花鸟纹鎏金镯,章姝送了一对鸾凤簪。
两位看着云初,皆是相视一笑,新妇估计一晚上没睡好,她俩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一家子,包括女眷,全都人高马大,男子将近八尺,女子六尺以上,除了云初,显得非常纤瘦个小。
这让她直犯嘀咕,难怪燕驰总是让她多吃点、多长点肉,燕家找媳妇难不成有什么规矩吗?
燕驰带着云初在府里转悠,这会才有空仔细端详起燕府。
这三世贵勋之家,门庭果然深阔富盛,庭中花木新翠鲜茂,亭台楼榭,曲水流觞,檐宇绘饰杂间彩装,繁丽奢耀。偶尔见女使在廊边往来,也都衣饰精洁、步履轻畅。
新房在三进院内,燕驰的院子在南边角落,海棠轩,因为它西南角种着一棵巨大的海棠树。
新婚小两口的卧房,两侧还各连带着洗浴房,院子里另有一间书房,三间厢房,一间厅堂和小厨房。
燕府南边正门进宅,大片天井,正面有个影壁,左手边是耳房,右手边马厩库房厨房,抄手游廊下种着低矮草木,穿过游廊,便见正厅,一个四方小院。
以四方小院为中心,东侧月门后是大哥燕辰一家的院子,月华堂,布置的很是清雅,屋舍东边角落种着一片桃林。
西边院子是二哥燕援一家的,春山居,一角松柏常青,五间厢房,一间客厅,一间用膳的厅房,一间的书房。
北侧院子则是殿帅的,碧梧轩,夫人已去世多年,只有一位女使在房中伺候。
院里除了三间厢房,还有一间兵器房,刀枪棍棒勾叉斧钺弓箭剑鞭,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锋利的刀刃上闪着寒光。
云初跟着燕驰转悠回了海棠轩,“燕驰,家里人,怎么个子都那么高大,连两个嫂子都是。”
燕驰笑笑,“你知道御龙直将士的选拔标准,不仅要看身手能力,还要看相貌身姿,个子高、身体好,是最基本的。所以,不仅我们家,御龙直绝大多数将士找娘子,不看女方家世、嫁妆,只找个子高大的女子,生出来的孩子,大概率个高身体好,年龄一到,陛下批准,就可以直接进入殿前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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