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动土木石块,大多处只有耕地和林木,估摸着价格或许能比慈园和银谷园便宜一些。
庶人园原本是前朝宰相冯家的园子,到了本朝,冯家子孙并没有几个有出息的,家族已经衰败,大多依靠卖地卖家产为生。
冯家唯一一位在朝为官的子孙属于旧党,司马相公当政时,蹦跶的太厉害,成为了新党的眼中钉。
如今新党当政,昨日圣旨下达,被贬流放岭南,十五日之内冯家必须全部离京。
崔七常年在汴京商圈内混迹,早就在留意杏花冈的园子,一听到消息,立即赶去商谈。
六百亩地,在一众权臣勋贵富商的园子中并不算出众的,地价照时价至少三千贯以上,但是冯家连同族亲在内,全都要限期内离京。
目前拜托牙人四处寻找主顾,为促成这一单,冯家愿意给牙费三十贯。
太阳西沉堕入汴河时,河水染成了绯色,夜色涌入河中,晕染了整条汴河,直到最后一抹绯色染上玄色,一只水鸟从河面划过。
河两岸游人已少了很多,大多都是玩罢返城的车马。
杏花冈庶人园六百亩地,云初越看越喜欢,摩拳擦掌。
第8章 不速之客
清明一早,苏叶蒸了些清明的麦糕,五碗三脆羹,一笼笋肉夹儿,醋鲞、瓜姜、鲊脯三样下饭菜,朝食越来越精细可口。
饭后照例是交账环节,一百二十五棵含笑花,每棵一贯五百文,得钱一百八十七贯五百文,扣掉四辆牛车和逛夜市吃饭的钱,剩下一百八十七贯。
空间内的五百棵栀子花,目前整棵植株不高,小小一株,但是品相挺好,花苞多,是时候州桥夜市摆摊安排。
云初告知兄妹四人,这两天收拾东西,三天后搬家,搬到西浮桥西侧的宅院中,周记花果铺进入筹备阶段,一周后开业,众人惊的下巴没合拢。
“阿姐,你是说咱们马上有花果铺子了?虽然是租的。”
“还有宅子,前面是铺子,后面是宅子?”
“那今晚还继续去州桥摆摊吗?”
“那咱们这个宅子怎们办?锁门吗?”
云初点头,“对,咱们不仅有铺子了,还有宅子,租的,今天这一百多贯就拿去付租金。晚上继续去州桥夜市摆摊,卖五百棵栀子花,六百文一棵。至于这个宅子,毕竟是爹娘留下的,咱们先把门锁起来。阿姐主要是考虑到,咱们这里离州桥太远了,每次来回跑,不方便,开铺子和州桥夜市摆摊不矛盾,阿姐初八还要去大相国寺山门口摆摊呢。”
五兄妹正说着话,方木匠带着三个徒弟,拉了四辆牛车,送来了三十个蜜蜂箱子,五个铁网门。
云初仔细翻看了蜂箱,内里隔层一应俱全,木头结实,连木头味都去除干净了,很满意,利索的付完三贯多尾款,留了方木匠家的地址,以后要是有需要打的器具还去找他。
等所有人都走后,云初留一个箱子在院子中,并把家里剩下的一两蜂蜜全涂抹在箱子上。
进入空间后,把五个铁网门一锤一锤钉入河道中,并在两侧
岸边各钉入木桩,用麻绳拴好铁网门。幸好河水不深,水流平缓,不然云初一起被冲走。
河道被隔离成四个池子,每个池子宽四米,长二十米。鱼虾蟹鳖,一个品种占一个池子。
做完这些,又去地里浇水。围着五亩地,走了几圈。
云初带着帷帽进城,找到崔七,付完宅子租金一百一十贯,牙费三贯六百文。
跑去李旌船舱购买龙泉哥窑上品黑瓷,碗、角、盏、杯、罐、花瓶,每样五百件,一共三千件,七十五贯。
拓展土地三亩,剩下三贯四百文。
之前在银李园买下的十二株牡丹已经结籽,云初便把三亩地,规划成十二个小地块,每个品种占一小块,再过七天,便可以进行杂交实验,培养新品种。
云初站在铺子门口看着汴河来来往往的船只,正巧碰到卖干果的小哥,想起上次竹沥提起狮子糖,便拿出三十文钱,买了十块狮子糖、四十颗党梅。
一个年仅十五岁左右的粗壮后生,跟卖干果的小哥貌似认识,马上挑着一副挑子走了过来,外衣褪到后腰上,露出里面一件破汗衫,甩着两条腿,走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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