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沉弥突觉心态好多了。
回忆起穿越来之前,有一次和朋友出去玩,也不知道那天是没算好出门时间还是单纯运气太差了,又是错过公交车,又是记错演出开场的时间,紧赶慢赶,最后也只能被安保拦截在外,后面是和朋友打着手电筒在场馆外听的。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好心情并不来源于一帆风顺,而是生长于一种从容和坚定的勇气中。
她希望自己能生出面对任何危机的从容和勇气。
第二天醒来又是艳阳高照。
沉弥泡了壶普洱茶放在景元房间门口,就出门买菜了。
她收到了白淇给她发的课程表,第一阶段只学习理论知识,会有专门的讲师传授理论知识的要点。
鉴于她们驾校,只有一个老师,这部分应该还是由白翾代劳。
这次出门,沉弥特地又买了姜,昨晚临睡前她突然有个念头。想到,姜可以通过高温去掉辛辣味,正好热浮羊奶热的时候才是甜的,有没有可能将二者结合一下,做出一道新的饮品?
可行不可行,要实践出真知。
买完东西回到家,就看见早上放在景元房间门口的茶壶已经空了,甚至被洗得干干净净,正乖乖地躺在沥水架上。
沉弥不自觉地笑了笑,心里像是炸开烟花那样,无声喧嚣。
沉弥火速开始研究,磨出姜汁,滤干净姜末,以合适的剂量加入正在煮沸的热浮羊奶。
失败了好多次,她的指缝中渐渐染成了姜黄色,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用了一上午研制,将厨房弄的乱七八糟,姜的生辛味把她腌入味了,终于成功了。
今天中午照例,沉弥又给景元去送饭了。都走到神策府了,浴铁告诉沉弥将军今天不在。
沉弥皱着眉重复了一遍:“不在?”
浴铁点点头,讲自己知道的信息全告诉沉弥。
“我听永海说,将军收到了十王司的急报,连会都没开完就走了。走的时候脸色很阴沉,好像是有羁押的犯人被持明族的人强行带走了。”
十王司?逃犯?持明族?难道是之前的事情还没结束
?但饮月之乱不是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了吗?
怎么听都不像是现在该发生的事情。
沉弥小声凑到浴铁耳边问到:“是和饮月之乱有关吗?”
浴铁听见“饮月之乱”这四个字,浑身抖了两下,生怕沉弥说出其他什么讳言,急忙捂住沉弥的嘴,拉着她到无人的角落。
“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一开口,就是担忧,“神策府这里人多口杂,隔墙有耳,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害你自己丢掉性命的!”
沉弥看着他慌张的模样,从心里迸生出悚惧感。浴铁说的有道理,跟罗浮上无量寿数相比,自己的几十年寿命,不过是他们的一盏茶,一顿饭,一次旅游,不可同年而语。
要是因为嘴,被关上几十年,亏的也是她自己。
“我也是担心将军还有……”沉弥默默咽下了后面两个字。
浴铁左顾右盼,注意力全在观察他们刚刚站着的地方有没有可疑的人,没有听清楚沉弥讲得什么。
观察了几分钟,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浴铁才偷偷松了口气,郑重嘱咐道:“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让将军都着急的绝对不是什么小事。饮月之乱带来的影响太大了,不少人在那场浩劫中失去了亲人,自是带着怅恨。也因如此,将军灾后垦复的工作并不好开展,罗浮有不少人都碍于他与那位过去时的交契,不信任于他。但又忌惮将军大义灭亲的手段,即使心中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还好今日,你说的话只有我听见,要是叫有心人乘伪行诈,因你的话攀供到将军就不好了。”
沉弥听完,只觉得脊背发凉,惊心吊胆,双腿控制不住的颤抖。
浴铁接着说,他现在最担心是就是,持明族的长老仍不死心,使计想从十王司里把罪龙带走。
沉弥只觉得天地正在旋转,阳光照在她身上也没有任何暖意,手脚犹如放在冰面上,冰凉至极。
浴铁看沉弥脸色白的可怕,担心是不是被他刚刚的话吓到了,连忙上去查看,关切地问到;“沉弥,你没事吧?”
沉弥摇摇头,觉得浑身像被抽光了力气,她叫住浴铁,让他扶她去旁边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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