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璨笑道:“真希同学很棒哦。”
禅院真希听出她的意思,偏头轻咳一声。“还、还好啦。”
她很快从夸赞中找回自我,不忘初心:“那夏油小姐怎么看男女之事的呢?”
显然,除了一时上头的老父亲,没人认为夏油璨会有不懂的东西。
那夏油璨便正常回答。
“说起来很刻薄。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
夏油璨眼中笑意转冷,目光流转间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爱情这种东西不过是荷尔蒙。人类也是种动物,发情期罢了。”
“爱这种东西,确实是种很浓烈的情绪,但也就那样吧。”
如果爱真的很了不起的话,那为什么让身为爱的诅咒的她,总是感到那么寂寞呢?
爱的反面不应该是恨吗?
为什么她恨不起夏油杰来呢?
她不知道。她只能归咎于爱这种东西也就那样。
渴望爱的她自己也是,也就那样吧。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小鬼,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伙有早恋风险啊?就算她早恋也是她玩了别人好吧!”
虎杖悠仁慌忙去捂冒出来的两面宿傩,可惜两面宿傩想的话嘴转移地飞快,根本捂不过来。
“怜悯、担忧之类的情绪向来都是自上而下的,你们这群仰仗她干活改善咒术界的小鬼,毛都没长齐呢,又有什么资格去这么看她?”
“除了五条悟,你们谁能这么看她!”
虎杖悠仁在聚焦的目光下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自己变成两面宿傩有四只手捂嘴。“对不起,夏油小姐,我很快就好!”
“没关系。”夏油璨抬手制止虎杖悠仁的手忙脚乱。“让他说。我倒想听听两面宿傩先生有什么高见,值得他专门出来一趟。”
两面宿傩停止转移,哈哈笑了几声。
“跟这小鬼一样,我也是出来看看改变了咒术界的人是什么样的。”
“没想到,居然是奶味都没散尽的这么点的小孩。沦落到被突然冒出来的小孩搞定了,咒术界完蛋啦!”
众人怒目。
夏油璨平和:“那先生以为我如何呢?”
“你?”
眼珠子轱辘轱辘转一圈算是把她整个看了一遍。“迟早得死的家伙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以为你带来的改变能够长久?”
“很快你就会迎来人死政消遗臭万年啦!”
虎杖悠仁一拳砸在自己侧脸上,两面宿傩躲得快没被砸到,反而给他自己疼不轻。
夏油璨眼疾手快扶住虎杖悠仁,摸摸他红肿的侧脸,把手里还冰的饮料敷在上面。这个距离让他不好再有什么大动作。
两面宿傩的大嘴又爬了回来,得亏夏油璨缩得快才没被咬到手指。
没啃一口细皮嫩肉的小女孩,两面宿傩的声调都落了一个度:“喂,小孩,我问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个年纪就懂这么多?”
……不愧是两面宿傩,大家都不敢问的问题,就他敢问!
感受到众人的余光偷瞄自己,夏油璨面不改色。“仰仗大家抬举,我也只是拾人牙慧罢了。”
“拾人牙慧……拾了谁的牙慧?你师承哪里?”
“一本书。”夏油璨目光与那只猩红的眼珠交汇。“上面详细记载了怎么撬动咒术界,应该是来自有经验的前辈。”
“……那个前辈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吧?”
“不。”夏油璨摇头。“那个前辈逃脱了。”
“……”
两面宿傩陷入沉默。夏油璨也没出声。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凝滞难以流转。
虎杖悠仁自己扶着冰饮料敷脸,也不生两面宿傩的气了,小小声:“宿傩,那个前辈该不会是?”
“闭嘴小鬼!”
虎杖悠仁唯唯诺诺:“哦……”
看来两面宿傩被封印时,羂索还在咒术界明面上搅风搅雨,但他早已预见羂索的失败,是怀抱着担忧入睡的。
这么着急出来,甚至情绪外露不惜外泄自己过去经历,应该也是想要知道羂索现在怎么样了,当年是怎么个收场,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真好啊,是双向奔赴。
羂索,千年过去了,人心易变,但两面宿傩没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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