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不少人都好奇二公主的生财之道,包括那些公主郡主。
可实际上二公主从来就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触及根本利益。
可惜太安郡主实在过于意气用事,竟然为一个姬妾非要跟三公主搏斗同归于尽,实在难堪大用。
街头一队官兵骑马而过,马蹄踏过积雪,溅起污水,百姓顿时停下骂言,纷纷避让。
为首者上官胜先行穿过马车,余光扫过帘布垂落的身影,有些意外。
王朝里最出名的一青道姑,道学渊源,著书立说,没想这位竟然会来国都,看来会引起一番盛名景象。
但上官胜现在更头疼的是那位狡猾的二公主,当时忙着跟江云赶去避暑行宫,所以留下追击的人不多。
谁想那位母族势微的二公主,竟然是唯一逃脱主上诛杀的人,因为所有兵卫全部被反杀,从此彻底失去踪迹。
若非女帝对西州尹氏过于重视,再加上铲除最为明目张胆的三公主和太安郡主势力,否则上官胜怕是得因失职受罚。
马蹄远去,上官胜并没有注意到马车的道姑看了眼自己,因为好不容易打听到些许迹象,现在不敢耽搁。
风雪肆虐,年节不知觉悄然临近,腊月里百姓们忙忙碌碌,不管天家厮杀,只求丰收太平。
朝堂百官却是如履薄冰般战战兢兢,太安郡主跟不少地方州城勾结,更有万俟世家的长者牵连谋反,这可不是闹着玩。
早朝过后,纪掌司面色一沉,独自穿过宫道,同辛掌司会面道:“如果云掌司不能脱身,陛下将彻底控制万俟世家,那君后一事怕是没有指望。”
六大长者,三公主与二公主皇陵叛乱攻占避暑行宫时,重伤三人,现在云家一倒,女帝无疑进一步扩大掌控权。
这可比当初的万俟皇后手段激进却又高明,因为从始至终女帝都占据名正言顺的高地。
“此事证据确凿老云太过糊涂,我们也没办法从中斡旋。”辛掌司无奈应声,心里却生出对女帝的畏惧。
那位幼年时就异于常人的女帝,没想如今却能不动声色剪除诸多党羽。
难怪向来最是沉的住气的纪掌司都忙着来主动商讨,大抵也感觉到女帝的不近人情。
本以为女帝偏袒皇室,甚至要立公主郡主,可现在看来不过是把她们捧得高高,重重摔下。
那万俟世家的长者们又算的了什么呢。
下场,两人都不敢深想。
风吹,雪花簌簌飘落,纪掌司垂着眸思量道:“如果万俟太后能够醒来,那就有办法。”
辛掌司一惊,心想万俟太后都已经疯癫多年,怎么可能呢。
随着年节前的最后一场早朝结束,仿佛今年的一切乱象都将到尾声。
国都的开场道会引起许多人观望,更有不少达官显贵津津乐道。
宫闱之内,尹星养病不得出屋见风,无所事事的翻阅话本,手腕脚腕的伤疤都已浅淡不见,唯独耳后的齿痕太过清晰。
本来尹星还不懂三公主的险恶用心,直到玄亦真每回碰这里都带着一股泠然寒意,才发觉危险。
挑拨离间,三公主一定是存着这个坏意图!
尹星深深叹息,只得等着柳慈来问诊,讨些祛疤的药。
否则尹星真担心玄亦真有一天会忍不住偷偷扣掉自己这块皮!
越想尹星越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要起一地,连忙转移心神,生怕成为惊悚片的主角。
近来尹星试图打听避暑行宫里那棵无相花树和原主近况,方才得知三公主那一把火烧毁大半个园子,花树园也在其中。
尹星听女官提及无相花树烧成渣渣,一时不知该说自己和原主哪个更倒霉。
但愿原主已经去到她想去的现代,如果是变成鬼凝,光是重新种一颗无相花树都得好些年,而且还要献祭很多犯人。
宫娥入内奉药汤,尹星闻到有点熟悉的混合味道,视线落在她身侧佩戴的物件,出声:“这是什么?”
“国都近来佩戴道教的檀香袋很是流行,一青道姑所赠,福至心灵,图个吉利。”宫娥如实应声。
“这样啊。”尹星隐隐觉得这檀香袋里有别的熟悉气味。
但是等尹星艰难服用药汤,才发现无论什么味道都变成苦涩的药汤,令人作呕,不想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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