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无相花树里的尹星,想着让原主赶紧离开空间,避免闹出人命。
“你别乱来,赶紧走吧。”
“我现在死也不想走,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刚被拉住的尹星,巨大的电流仿佛具有吸附力,以至于尹星根本脱不开手,整个人从物理意义上的麻了!
电光火石间,眼前一片五彩斑斓的黑,尹星猝不及防的涌上熟悉感觉,整个人失去意识。
一夜惊雷,天光微明时,却显露几分晴朗,驱散白霜。
柳慈带着小女孩来到花树园外,却被宫卫阻拦在外,远远看见无相花树不少枝叶发黑布满灼烧痕迹。
而往日里柳慈都可以自由出入花树园,不免更是担忧。
这时女官春离从里出来,整个面色难掩疲倦,险些忽略柳慈,抬眸瞧着她,缓和出声:“莫非柳姑娘是来摘抄枝叶做制药之用?”
柳慈迟疑的颔首,转而问询:“昨夜的雷很是古怪,莫非造成什么损坏?”
“目前来看无相花树整体没有太多折损,柳大夫也可以进去看看。”女官只是没想到尹氏会藏匿在花树园遇到雷击,实在头疼。
虽说女帝如今对于尹氏大不如前,但到底过去感情甚好,若是出事必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好。”柳慈踏步进入内里,示意小女孩先行张望。
寂静处,地面绿藤残留着些许灼烧痕迹,遍布至新建的屋院也出现不少破损,瓦片碎裂堆叠。
小女孩睁大圆眸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乖巧的摇头。
见此,柳慈领着小女孩往无相花树深处行进,视线落在残留水珠的新绿枝叶,一切看起来是再寻常不过的景象。
“尹姑娘?”柳慈观察四周出声。
语落,风吹枝叶间,水珠清灵灵撒落,没有任何的回应,让柳慈更是忧心。
此刻另一方被宫娥抬回东苑偏僻深处的尹星,迷糊睁开眼,整个人仿佛经历酷刑,呼出灼人气息,带着灼烧的味道。
一宫娥见着动静,匆匆起身去外面汇报。
很快,女官春离踏入内里瞧着榻上人的反应,暗自松了口气,抬手道:“多加几根铁链,手脚都要扣住,可别再出差错。”
“是。”宫娥们不慌不忙的动作。
尹星脑袋晕乎乎的看着自己手脚被镣铐束缚,而自己的脚踝磨损红肿,另一手也肿的厉害,猪蹄也不过如此。
不过尹星迟钝的发现自己手脚肌肤没有裹着薄布,整个人欣喜的露出神情诡异的笑。
女官在内等众人心惊,只觉尹氏看来病的更重。
然而,尹星只是因为被雷劈而有些神经受损,再加上脸部发黑,嘴角有点发麻,笑容才会显得格外奇怪,更加不太聪明的样子。
午后,避暑行宫飞出报信的飞鸟悠悠落在天川,玄亦真同太安郡主等人一道赴宴用膳。
“两个公主此时失踪,陛下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太安郡主身形清瘦,整个人透着戾气。
“朕已经命人去抓捕她们,太安郡主不必心急。”玄亦真视线从递来的信纸移开,神情并不算太好。
昨夜玄亦真有些难以入眠,总觉尹星不太安全。
太安郡主视线落在玄亦真淡然神色,想起那夜自己遭受偷袭险些丧命,直白出声:“说来,臣一直以为是陛下默许两位公主犯上作乱残害同族。”
那夜里两个公主联合起来围剿玄亦真,结果还是落败,可见她是早就知情却见死不救,无疑是罪魁祸首。
此话一出,宫宴的气氛骤然安静,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玄亦真淡淡扫过太安郡主出声:“朕体谅太安郡主遭受重创的危险,才容忍无礼举止,难道现在是要谋反?”
“陛下言重,臣只是听说而已,不必急着动怒。”太安郡主不紧不慢的回应,满是对玄亦真虚假仁义的讥讽。
不过太安郡主决定要一步步的摧毁玄亦真的虚伪,等到把两个公主处死,就要让她立自己为皇太女。
如果玄亦真不立自己,那她就是失信天下人,到时自己拿到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身份,再羞辱她也不迟。
傍晚时分,宫宴还未结束,太安郡主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席,很显然没有半点和气。
天际宽敞的江河渐渐隐入暗色,玄亦真站在高楼眺望,指腹握着血玉佩,视线落回随从太安郡主的兵马驻军营帐。
很显然太安郡主在不断的招兵买马,数目之多远超过去。
上官胜上前的出声:“陛下,这回太安郡主带的兵马,还有两支队伍在入天川前秘密藏匿去向。”
国都外的郊野不小,真要有心藏匿,并不是难事。
可太安郡主如此表里不一的行动,很显然不仅仅是为诛杀报复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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