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慈的手艺一向很好,当然难喝的特制凉茶除外。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监视现在更可疑的三公主?”上官胜瞥见江云的食物,没想到她自带干粮。
江云嚼着鸡蛋饼,直白道:“因为论心眼三公主玩不过二公主,其她公主也没可能,而且那天我们眼睁睁看着纵火的大公主那些侍女发疯,这足以说明二公主已经懂得利用无相花的毒。”
上官胜恍然大悟,难怪那时江云让自己蒙面纱,出声:“可二公主一直被软禁,她的侍女也不曾去过大公主住处,如何谋害?”
“是啊,所以我才想看看二公主的守卫情况,如果不是另有密道,那就只能是有同伙。”
“以二公主的手腕同伙的可能性很高。”
那年因曲江游宴引发的科考舞弊一事,很多世家贵族都有所耳闻,二公主入大理寺牢狱,更是人尽皆知。
这样一个母族势微的二公主却能在先帝眼皮底下布局筹谋多年,区区避暑行宫确实不算什么难事。
尤其上官胜还得到太安郡主的叮嘱,自然无需怀疑旁人。
二公主跟太安郡主正在联合绞杀其她公主,甚至最终会逼向女帝。
这件事比上官胜想象的更加危险复杂,毕竟对付打压三公主,尚且可控。
但当今女帝可不是那么轻易能被逼宫,这件事稍有行差踏错,那便是整个家族的覆灭。
骄阳初升,热浪翻涌间,带来燥热,而无形的沉闷更是凝聚在避暑行宫不少朝臣心间,大公主被三公主射杀,这件事一旦罪名落实。
那些被三公主重金招揽的官员,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因而不少官员上书替三公主说情,更有提出维护皇室声名,从轻处置。
这些折书大多被扣在太安郡主案桌,四公主也没有言语。
因而当女官春离捧着今日奏折入东苑都觉得格外轻松。
这些朝臣向来一丁点事都要上折,昨夜那般动静竟然没有反应,实在蹊跷。
玄亦真随意抬手翻阅文书,并没有过问,只淡声道:“现在二公主和三公主监禁,朝事只有太安郡主和四公主辅佐,未免太过辛劳,让万俟世家选择三位掌司去协助朝务分忧。”
女官心间惊讶,面上沉稳应:“是。”
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分忧,而是让万俟世家长者们有进入朝堂更高的权利地位。
脚步声远,没多久,尹星从内室出来,掌心捂着肚子,莫名觉得那颗樱桃要生根发芽。
待到尹星踏步走到窗旁,并没有立即落座,而是推开窗吹风,眺望宽广湖面景象。
玄亦真抬眸看了眼迎着风的尹星,她的发带纷飞,模样倒是生的唇红齿白,耐看的很,出声:“怎么不过来坐?”
尹星抿唇,不自然道:“等会,我吹吹风。”
“朕还以为你还在生气呢。”
“我才没有那么小心眼。”
玄亦真美目轻眨,文静中带着几分俏皮,悠悠道:“说的也是,你一向很好哄。”
尹星面热,总觉玄亦真说的不正经,视线扫过案前的文书,想起昨夜那般动静,好奇的问:“大公主的尸检情况如何?”
昨夜里三公主跟太安郡主两人几乎吵的青筋暴起,毫不怀疑随时要打起来!
“死因,自然是一箭毙命,所以三公主无法反驳,你会担心她吗?”玄亦真安静的看着光亮下格外明媚朝气的尹星。
“不会,我只是觉得三公主还没有那么狂妄到当众杀死自己皇姐。”尹星知道玄亦真不喜欢自己提三公主,没有过多犹豫。
玄亦真饶有兴致的问:“那你觉得会是谁?”
尹星摇头应:“我不清楚,事情发生太突然,短短两个月准备丧事也太密集,而且还是临近中元节,总觉大凶之兆。”
“看来你最近翻了不少道书,竟然能断吉凶,大有长进。”玄亦真轻笑道。
“可是中元节的魂魄格外凶,而且大公主本来生前脾气就不好。”尹星对大公主扇女官巴掌的印象深刻,恐怕私下更是手段狠辣。
玄亦真见尹星越说越有些害怕,薄唇上扬,不紧不慢道:“你收集那么多符纸法宝,正好可以发挥作用。”
尹星一听,觉得有道理,脚步匆匆,而后从杂物之中取出八卦镜,险些亮瞎眼,回到玄亦真身旁,信誓旦旦的出声:“也是,我觉得可以把它挂在东苑辟邪!”
这八卦镜制作的精细,镜面特别通透,可见女官办事一丝不苟的严谨,随便拿出的物件都是极好的材质。
“随你,只要别一时顿悟出家就好。”玄亦真觉得八卦镜反射的光有些刺眼,没再多看,抬手揽着尹星,轻声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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