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武功,怎么进的大理寺?”上官胜又一次表露疑惑,怀疑江云有所隐瞒。
“大理寺多得是整理文书类的工作。”江云随意解释,视线扫过莲池内各处的亭园,忽地一顿。
上官胜也看到莲池最大的亭内似乎设着酒席宴会,视线细细打量,思索道:“今日是大公主寿宴,公主们都有来聚会赴宴,所以先前的宫卫是女帝的亲卫,你为什么要瞒着你的义妹?”
江云不得不佩服上官胜的敏捷思维,插科打诨道:“我就是不喜欢掺合皇亲国戚而已,再说我们另有差事。”
说话间,亭内的尹星踩着木凳也没能攀到梁柱,只能仰头出声:“你们在看什么?”
“别急,很快就下来。”江云回神应付,视线远远扫过那方庭院里女帝身旁的男子,暗想自己得为尹星操碎心啊!
不多时,上官胜同江云一并跃下,倒也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安排道:“我们要乘坐轻舟穿进莲池,可能会很危险,你不如待在原地。”
“可是这么大的莲池,水道众多,你们两个人明显不够,而且我算是比较了解鼍,它的听觉嗅觉非常灵敏,兴许能给你们帮助。”尹星好心道。
江云看了看细皮嫩肉的尹星,出声:“那条鼍非常凶猛很危险,你确定?”
尹星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刃应:“放心吧,我刚才来到这里就闻到一种有点熟悉的腥味,好像上回看见尸体时也闻到过类似的味道。”
只不过那时尸体的视觉冲击太强,再加上鲜血遮掩,所以尹星就没怎么在意,才一时没有想起来这股味道。
见此,上官胜没有迟疑的命人备轻舟游湖。
江云不太放心的出声:“行,那你跟我一条船。”
半晌,两条轻舟设入水道,上官胜向另一侧探查,尹星看着生的娇艳的莲花,亭亭玉立,抬手小心扶开,以免碰折了花团。
水面流动,形成一道道痕迹,江云晃动船桨,颇为警惕,难得没有玩笑言语。
很快,两条轻舟淹没在偌大的繁密莲池,水声潺潺,船桨于水面滑动,传出闷闷声响。
骄阳光亮散落在水面形成金灿光晕,轻舟划过水道,涟漪阵阵,其下深处巨物悠悠摆动长尾,威严黑沉眼眸眨动,露出一层透明眼眸,危险重重。
水声潺潺,酒水晃悠映衬光亮,大公主举杯,恭敬道:“多谢陛下亲自赴宴祝贺。”
三公主饮着茶,抬眸看向玄亦真身旁的公羊洛,清俊文雅,身形颀长,相比之下那个尹星确实显得过于阴柔。
可惜今日没能见到尹星,否则三公主一定能细细辨别,观察出尹星的真实身份。
那人生的纯良无辜,若真是女子,当初的言语恐怕全是虚假,想到这里三公主呼吸微沉,不禁恼羞成怒!
四公主看着皇姐们今日难得私下会面,便也同二皇姐言语,示好道:“这回送的玉菩萨很是精致,二皇姐费了不少心思寻觅。”
毕竟二皇姐虽然跟另外两位皇姐有血仇,但是跟自己并没有太大瓜葛。
“这尊玉菩萨供奉寺中多年,也算是有几分灵性。”二公主握着腕间红宝禅珠温和应声,视线却扫过宽广莲池,眸间笑意不达眼底。
语落,三公主颇为不屑道:“以二皇姐的性子,玉菩萨里面不知暗藏什么祸心,四皇妹还是不要听风是雨的好。”
这话一出,亭内宴席气氛不太对,四公主知道三皇姐的生意有多好,并不想得罪,只得悻悻的笑,没有否认,却也不好附和。
因为二皇姐的心思手段,自己也得罪不起。
安静处,高台主座的女帝,不紧不慢的出声:“今日是件喜事,还*是和气的好。”
“是。”众人应声,三公主也就没再言语,抬手拨弄手链间的珠宝,满面轻蔑。
这里的人,哪个不想对方赶紧死,玄亦真装的倒是宽宏大量。
可大家都清楚玄亦真心思在于筹款赈灾,而这其中又以自己和大公主生意财力最为张扬。
至于二公主,那个人的经营之道一向不显山不露水,闷声发财。
但三公主肯定二公主这些年绝对有暗地里的来钱门道,否则她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多事端。
亭内,弦乐徐徐演奏,一切又仿佛恢复到寻常宴会,公羊洛视线望着清丽秀美的女帝,仍旧猜不透她的心思。
君后之位,直到现在也是悬而未决,西苑里为此生出许多纷争,女帝却充耳不闻,实在难以明白意图。
这方亭内众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时候,另一方莲池深处,原本的铁网被强行拨开,进入更深处。
尹星如同惊弓之鸟般望着水面,手中握紧短刃,出声:“味道,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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