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尹星听到动静,结果看到入内奉膳食的女官,当即羞得面红耳赤,打算退开身。
可玄亦真却没有松开手迹象,仿若无事发生般的搂住尹星。
见此,尹星只得埋在她的颈窝做鸵鸟。
玄亦真薄唇勾起,满目戏谑,总是这么害羞,反而越让人想要捉弄她。
不多时,女官春离领侍女退离,暗想章华公主对尹驸马这般恩宠并不是好事。
万俟世家的家主总归要有血脉,两个女子岂能长久。
这事尹驸马或许没有想的那么深远,但章华公主应该早就有定夺抉择吧。
许久,尹星探出脑袋,无辜的看着玄亦真出声:“刚才为什么不提醒啊?”
玄亦真坦荡如砥的应:“这有什么需要避讳吗?”
如此反应,尹星反倒陷入沉默,暗想玄亦真好像是从来没有害臊的时候呢。
尹星只得放弃纠结,转而用膳,心想幸好女官她们从来都不善谈。
玄亦真执玉箸给尹星布菜出声:“你近来的食欲倒是恢复不错,看来蛊毒解除的干净。”
“嗯,不过为什么江云比我恢复的快?”尹星乖巧张嘴吃着投喂的菜,好奇的问。
那时江云基本上服药就恢复如初,还能在别院打一架。
可尹星整整休养半月之久,对比之下,差距明显。
“因为江云的体质比你好的多,而且柳慈应该是花费很多时间心思,本宫若耽搁时间,你那会早就病发。”玄亦真话语说的平静,实际上却仍旧心有余悸。
那种情况玄亦真根本没有多少把握,却也容不得迟疑,因为蛊毒的变化太快。
哪怕玄亦真有法子杀死变异的傀儡蛊,可治毒却是完全的另一回事。
玄亦真甚至得考虑尹星的体质,否则杀死傀儡蛊的同时她也会丧命。
“这样啊,亦真从小到大都好厉害!”尹星弯眉笑盈盈的崇拜道。
玄亦真回神,清明眉眼透着淡淡笑意,故作矜持的正经出声:“贫嘴,你又没有见过本宫幼时。”
“嘿嘿,我可以想象的嘛。”尹星从琴师的言语,也能猜测玄亦真的少女时期有多么天赋异禀。
“那你不妨想象本宫替你担忧的模样,或许能安分守己。”玄亦真执箸给尹星布菜,其实觉得过去的自己并没有她想象的好。
那个时候玄亦真还不是很会识别情绪,所以时常神态木然,陷入沉寂。
仿佛像佩戴神态僵硬的面具,也像一潭幽静死水,很多人都觉得自己会像母后那般犯病,其中甚至包括万俟世家的人。
所以玄亦真学习琴棋书画,想要尽快扮演常人的言行举止,否则自己很可能会成纪女官的弃子。
万俟世家的家主并不是仅仅依靠血缘就能胜任,除却王朝的文字,还要修习万俟族群密文,并且需要获得万俟族群内部派系的支持,缺一不可。
尹星见玄亦真如此说,没敢哪壶不开提哪壶,执箸也给她添菜,讨好道:“我知错会改,亦真别生气,以后再不跟江云闯祸。”
毕竟尹星做不到像江云那般欺骗柳慈。
不过想到江云脸上鲜红的一巴掌,尹星又觉得她是真的胆大。
玄亦真慢条斯理的尝着菜肴,想起暗卫来报的消息,试探出声:“江云最近神出鬼没,你知道她在忙什么吗?”
“我不知道,江云结交的朋友很杂,亦真不会要抓她吧?”
“本宫要抓江云就不会放她挟制你离开别院。”
尹星稍稍松了口气,扒拉米饭,想了想应:“也许江云跟柳慈躲起来了,毕竟逃狱是大罪。”
玄亦真见尹星并不知情,没再多问。
那个柳慈的医术确实很高深。否则江云的身体再强也抗不过蛊毒,想来她对于药人的血液已经做过许多试验。
寂静处,药熏小室里淡雾徐徐腾升,窗外光亮流转变化,模糊亲昵依偎的身影。
午后,国都街道热浪翻涌,行人很少,小药铺里有些冷清。
药铺后院,柳慈给小女孩试穿新衣,视线落在她手臂上的结疤伤痕,愧疚道:“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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