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那现在戴上吧。”玄亦真新奇的欲抬手戴戒指,却被尹星握住掌心,有些不明所以。
尹星很是郑重的给玄亦真戴戒指出声:“我们那边戒指戴在不同手指有不同的含义,无名指是婚戒,成婚人士常佩戴。”
玄亦真看着指间的戒指,若有所思的问:“可你我成婚三年,怎么没见你准备婚戒?”
语出,尹星陷入沉默,眼睛眨巴看向玄亦真,窘迫道:“因为我得攒钱啊。”
刚成婚的时候尹星一贫如洗,而后一年又一年的亏空,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枚戒指可以说是尹星一年日常花销的总和。
玄亦真看着尹星脸颊泛红的模样,抬手拿起另一枚戒指,捧住她的手,缓缓戴上同样位置,轻声道:“你们那里若还有什么成婚仪式,不如一并说出来早些补上。”
虽然玄亦真仍旧不信尹星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说法,而西州也没有婚戒一说。
不过西州有许多人亲眼看着尹星长大成人,她就是西州侯府的尹星无疑。
但玄亦真乐意配合尹星的心思,就像她明知自己的病情,仍旧愿意配合自己过静谧的生活。
尹星摇头应:“别的没什么不同,所以不必花钱。”
说话间,尹星垂眸看着自己同玄亦真的指间佩戴一模一样的戒指,嘴角禁不住上扬,心情愉悦。
玄亦真见尹星如此娇憨模样,沉静眉眼也染上几分笑意,探近亲向她上扬的唇角,贪婪又克制,徐徐图进,仿佛自己吞噬她的开心。
“唔、等下。”尹星察觉玄亦真的兴致,想起近来的荒唐,按住她的手,退离缠绵的吻。
“怎么?”玄亦真疑惑的看着尹星,视线在她水色唇间游离,喉间泛着干渴,声音微哑。
尹星不想让玄亦真不开心,但是想到身体更重要,只得如实应:“我最近身体有点虚。”
玄亦真轻声溢出淡笑,空幽冷清,雾霭美目间清纯妩媚,视线落在尹星面色打量,悠悠道:“那你躺下不用动也是可以的。”
闻声,尹星整个人险些裂开,面红耳赤的望着玄亦真,心想她也没到如狼似虎的年岁吧!
正当尹星分神思索时,整个人却被玄亦真轻推躺在矮榻,有点懵。
窸窣声停,玄亦真居高临下的伏身望着尹星清亮圆眸,指腹抚过她的娇嫩面颊,满目爱怜。
尹星险些就想从了玄亦真的心思,不过顾忌身体,还是握住她的手,脸颊乖巧贴在掌心,试图制止动作,卖乖的念叨:“亦真,你不觉得太频繁会体虚吗?”
“放心,本宫没那么不中用。”
“……”
这话带着莫名的杀伤力,让尹星觉得玄亦真在说自己不中用。
深夜里,水榭低吟浅浅,晚风拂过,一截纤长柔柳撩拨水面,摇曳多姿,荡出圈圈涟漪,模糊水面月色,只余满地霜白,湿润细腻。
翌日,雨过天晴,阳光明媚,大理寺总库堂内尹星趴在案桌困顿眼皮打架,心悦诚服的发现自己确实不太中用!
窗外枝条因雨水洗涤而显出春日新绿,不过屋瓦地面早已经不见昨日水润,渐而挥发热意。
骄阳高升,徐徐变化,时日辗转临近中元节,国都街道旁多是贩卖祭奠物件。
早间,大理寺内也有着类似焚烧纸钱的气息。
尹星鼻尖轻嗅,方才看到角落的小吏们焚烧纸钱,疑惑道:“这是祭奠什么?”
“小尹大人有所不知,大理寺的验尸房,每年都会焚烧纸钱祭奠冤魂,今年更是接连好些仵作丧命,同僚一场才挂祭。”小吏应声。*
见此,尹星有些意外,不过见小吏们已经去忙,便不好追问失踪仵作们的具体死因。
远远见长廊江云提着一沓纸钱,柳慈和小女孩随同一道,她们像是办什么事。
江云穿过廊道看到尹星,便把纸钱交给柳慈,让她们先出大理寺。
“我听说西州侯夫妇染病离世,你今年操办不少丧事,节哀。”江云得知消息时,只觉西州侯府怕是缺德事做太多,所以才会一年之内死的整整齐齐,就差命硬的尹星。
“这些都是章华公主在办理,我也没想到会出这么意外。”尹星闻着未曾消散的纸钱味道,不太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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