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小隔间是江云找人用砖石木板简易制成,因而窗户不大,光亮有些昏暗。
“你这是做……!”江云来不及问询的话,随即全部被吞没。
柳慈探头吻住江云的唇,手臂紧紧缠绕,并不希望她挣脱拒绝自己的挽留。
如果不再喜欢,这是柳慈唯一可以用来讨好江云的方式。
哪怕柳慈知道,以江云的武力,她很容易就可以推开自己。
江云被亲的有点懵,亲昵动作却太过习惯,掌心搂住柳慈轻抚,尽可能顺从她的动作,以免弄伤。
待到可怜的木床停滞摇晃时,江云望着柳慈微微染上薄汗的面颊,有些意犹未尽,可视线迎上她决绝的眼眸,心间一惊。
“你昨夜一宿没有回来,难道一点都不念及情分誓言?”柳慈手臂圈住江云脖颈带着几分憎恨的问询。
“我只是去办差事而已,怎么跟情分誓言牵扯关系?”江云很少见柳慈这般目光,仿佛先前的热汗正在凝结冰霜。
柳慈指腹握着木簪搭在江云脖颈,力量渐重,冷笑道:“大理寺官吏多数都在休假,你说的差事不就是出去找别的女人快活,既然要骗,为什么不能骗的认真些?”
“我没有、嘶!”江云这时才因疼痛发现柳慈正握着紫兰木簪抵在自己致命处,不由得惊骇。
这是什么新年礼物!
“你要撒谎最好说的真实,否则我不会容许你跟别人欢好,先杀了你,再自杀便是。”
“我没有撒谎,真的是去办事,再者我们都死了,小女孩怎么办?”
柳慈目光紧紧盯着江云,手中木簪力道不减,执着出声:“我管不了那么多,你到底有没有负心?”
江云从没见过柳慈眼睛布满如此多的血丝,怜惜的轻叹道:“没有,我就是做些挣钱的差事,过年给你添置礼物。”
那时柳慈的手冻的很红,所以江云想买手套,尹星就曾戴过一种绒毛手套,当然一看就不便宜。
本来江云是怕夜里吵醒柳慈,才会独自睡在这里,现在看来她恐怕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合眼。
语落,柳慈缓缓移开木簪,视线望着江云眉眼,松懈力道依偎着她,喃喃细语的唤:“阿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云神情不自然的应:“那时我说过要照顾好你,总不能食言吧。”
不过很显然柳慈只在意自己有没有找女人,别的完全不在意,真是个傻瓜。
正当江云感慨柳慈跟以前一样好骗时,忽地颈旁伤处被触碰,绵软温热,让人心神荡漾。
柳慈尝着江云的鲜血,满是歉意的亲吻伤口,这般模样看得江云热血沸腾,抬手捧住她的下颌,凑近尝到腥甜鲜血,含糊不清道:“一次可不够,要加倍。”
自从江云知道尹星跟她那位公主妻子的亲昵次数,整个人都泛着嫉妒!
窗外天色不知觉陷入昏暗,炮竹声中,别院里更是灯火通明。
“亦真,今年不去参加宫宴,皇帝不会有意见吗?”尹星看着面前沸腾的炉锅,执筷涮着肉片。
“本宫以前也不常去参加宫宴。”玄亦真兴致不错的尝着屠苏酒,话锋一转,“你一回都没去过年节宫宴,会觉得可惜吗?”
“不会,我喜欢跟亦真待在一块过二人世界。”尹星腼腆的应声,视线落在肉片,不好意思去看玄亦真。
说话间,尹星已经煮好不少的食物,放置在玄亦真面前碗碟。
玄亦真听着尹星时不时说出的新鲜词,习以为常的应:“这样么,本宫还以为你会想见见佩戴金凤红宝石项坠的三公主呢。”
“咳咳!”尹星险些被呛住的停下进食,抬眸看着神态温婉的玄亦真,心想这事还没翻篇嘛?!
不过尹星发现玄亦真佩戴自己给她买的结婚纪念礼物,心间暗喜,很是顺她心意的出声:“我更喜欢看戴星型耳坠的亦真。”
语落,玄亦真执玉箸的动作一顿,视线迎上尹星黑亮干净的眼眸,薄唇止不住上扬,若有所思的应:“你好像越来越会揣摩心思。”
“嘿嘿,我也是会有进步的嘛!”尹星满面骄傲的憨笑道。
“那你待会找新年笺纸的时候,希望比去年有进步吧。”
“要不亦真还是给点提示?”
尹星突然没有那么自信,齿尖咀嚼鲜嫩肉片,想起去年自己狼狈的场面,有点牙疼。
去年两张,今年有六张,难度翻倍!
玄亦真尝着尹星煮的食物,不紧不慢的应:“这回的很简单,只要找到第一张,你就可以发现其它的笺纸位置。”
尹星一听,稍微恢复些许信心,很是礼善往来的出声:“我今年笺纸放的位置都是玄亦真碰过的地方。”
这是去年玄亦真的提示,今年尹星有样学样!
玄亦真美目微微溢出趣味的看着尹星,饶有兴致道:“要不我们再加一条赌注,先找到者可以罚酒。”
“好。”尹星一听,面热的望着玄亦真,心想她的意图很明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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