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星一听,有点两眼发黑,心想西州侯竟然真的掺和其中。
按照这位原主母亲的说法,恐怕西州侯还受了好处吧。
“母亲莫急,此事皇帝自有裁决,再者我只是一个驸马无法左右章华公主心思,还是容回去探探消息吧。”尹星不想轻易许诺,更不想牵连玄亦真。
说罢,原主三弟尹雷抬手猛地扯住尹星身侧的玉佩,纨绔无赖般出声:“好漂亮。”
这玉佩是当初玄亦真赠送的凤凰玉佩,原本尹星一直宝贝的放在佩囊。
因着玄亦真提及玉佩要见光才能通透,所以尹星才舍得从佩囊里取出佩戴几回。
“你把玉佩还我。”
“兄长,何必这么小气,不如送我做礼物吧?”
西州侯夫人难掩往日习惯,偏袒的出声:“你三弟喜欢的话,不如就送他吧。”
尹星深吸一口气,回拒道:“不行。”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
语落,原本一直没有出声的西州侯,蹙眉道:“雷儿,还给兄长。”
“是,父亲。”尹雷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奉还玉佩,面色很是不善。
见此,尹星抬手要去拿回玉佩,没想这小子竟然提前松手,玉佩骤然落地!
“你!”尹星都顾不上说他,忙捡起玉佩细细察看,幸好因着积雪没有摔坏碰损,否则多心疼。
“兄长,你怎么不拿稳,难道像以前一样发病不成?”尹雷面上乖戾的出声,余光正同二哥尹风恶意嘲笑。
对于这个柔柔弱弱的病秧子大哥,两人从来都不放在眼里,反正母亲父亲也不在意。
尹星握住玉佩,已经不难想象原主过去的生存情况,沉着脸出声:“没有。”
说罢,尹星翻身上马,当即决定以后跟这家人有多远有多远。
马蹄声远去,尹火和尹雷两人嫌冷的跑回堂内,早就不想多待。
西州侯看了看随行撤离的卫队,沉沉道:“这回如果章华公主不出面,我们的日子会很难熬。”
侯夫人悻悻应:“侯爷,您放心,若我们有事,她不可能逃脱干系。”
“当初没能早些除掉尹星,现下成为灭族隐患,若不是念在还有两个儿子,这事跟你没完。”
“侯爷息怒,我也不知事情会变成如今地步。”
本以为纸能够包住火,谁想现在不止烧手,甚至有性命之忧。
语落,气氛冷寂,西州侯负手而立,不想多言,当初以为夏侯世家和皇室小打小闹,谁想竟然派刺客入国都,实在是低估野心勃勃的夏侯世家。
现在地方州侯以及不少朝臣波及,西州侯只能带着妻儿老小赌一把皇帝想拉拢人心,并非要雷霆大怒的处置众贵族。
这道召集诸侯入国都的圣旨,兴许是皇帝最后的测试。
寒风料峭,高墙之上映衬薄日的积雪,随着日光的消退而黯淡,变成死寂的白。
别院内里,尹星提着大包小包入内,便见着玄亦真在处理折书,连忙减缓步伐动作。
玄亦真顿笔,稍稍探目望向尹星,见她面颊冻的红扑扑,双手都是物件,出声:“你去看望西州侯,怎么还带回这么多东西?”
“先前我路过坊市看到许多人在置办年货,所以就想着给亦真买了一些。”尹星满面笑意的抱着酒坛落座。
“这样么,你倒是有心,不知都有什么?”玄亦真放下笔墨,不再处置折书,很是配合应。
尹星先小心翼翼的放下酒坛出声:“屠苏酒,亦真喜欢喝吗?”
玄亦真饶有深意的应:“嗯,它是年节会喝的岁酒,同时也算是一种药酒,不过你酒量很差能喝吗?”
“没关系,我就过年夜的时候喝一点点吧。”
“好。”
随即,尹星展开年糕,想尝一块,嘟囔出声:“可惜年糕变冷,看来得蒸热,才会软糯好吃。”
玄亦真视线落在尹星泛红的鼻头,出声:“无妨,本宫也不饿,先命人去处理加热,等用膳时再尝也无妨。”
说罢,玄亦真唤女官春离把尹星买来的年糕和屠苏酒等带去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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