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王朝公主皇子们一个个不是没有攻击或是拉拢章华公主,无一例外都是失败。
这个章华公主比她母亲万俟皇后的手段还要可怕,因为她行事全然无所顾忌,哪怕毁灭王朝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急,很快西州侯会奉旨进国都,这件事可以好好谋算。”二公主何尝不知道玄亦真的可怕,所以不会蠢到直面去挑衅她。
最近王朝的血雨腥风局势,说起来都是因玄亦真的婚事而起,二公主不信她没有做一点手脚。
语落,马蹄声充斥其间,杜若视线从二公主笑意眉眼冷淡移开,想到缠绕尹星腕间的红绫丝带,那应该是章华公主的手笔,没想竟然是同道中人。
其实杜若选择做捕快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喜欢肆意蹂躏折磨的愉悦感。
那个尹星或许很适合被玩弄股掌之间吧。
寒风萧瑟,夜幕遮掩国都楼阁,别院屋内喝汤的尹星,整个人冷不防哆嗦发颤,嘀咕出声:“亦真,现在外面的天越来越冷。”
玄亦真见尹星鼻头泛红的模样,指腹难耐的触碰她,眉目舒展,莞尔一笑的应:“等你放年假,整日陪本宫待在别院,哪里都不要去,就不觉冷。”
尹星迎着玄亦真耐人寻味的笑,面颊恢复热意,大口的喝着参汤,心想必须得多补补才行呢。
“对了,大理寺有一个新的女捕名杜若,亦真知道吗?”
“嗯,怎么?”
玄亦真给尹星布菜,见她欲言又止,轻笑道:“莫非她也去蹭茶水喝不成?”
尹星听的脸颊更热,因为自己给江云攒茶叶的事,无意间被玄亦真发现,摇头应:“没有,她今日说曾经在西州见过我,可是我根本没印象,所以推脱给头疾。”
“这推脱的说法听起来很合理,难道她还觉得怀疑?”玄亦真望着尹星淡然问询。
“那倒没有,我只是很紧张,担心会给亦真带来更多麻烦。”尹星知道自己身份败露会引起轩然大波,必定会牵连玄亦真。
玄亦真望着尹星耸搭的怜人眉眼,心间松软,安抚道应:“放心,我们的婚事从定下的那一刻就不会有人敢当面揭穿你的身份。”
尹星眼露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至少没有人会想要明面上得罪万俟世家。”
“可亦真不害怕有人拿我来胁迫吗?”
“杜氏是皇帝生母杜太后的母族,而这个杜若便是出自皇亲国戚的名门贵女,她只要不傻就不会这么冒险。”玄亦真早就知道此人进大理寺,更知道尹星只要抛头露面,必定会有被猜疑身份的时候。
但玄亦真并不担心被胁迫,反而只会觉得对方有所求,而贪婪总是自取灭亡的必经之路。
某种程度尹星是玄亦真放出去的风筝,她的情况可以映衬出无数暗流,这也不失为另一种指鹿为马。
尹星见玄亦真全然不曾担心,反而乐观淡定,一时也不好再多说。
随后几日里尹星格外注意杜若的去向,更是避讳两人碰面。
午后尹星心不在焉的练习,江云看不下去的拿着枝条敲着她的手臂喊停。
“哎呦!”
“你这样练习下去有害无益,大白天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尹星抬手揉着手臂,目光看向恨铁不成钢的江云,悻悻的应:“没想什么,我就是好奇那个杜姑娘如此显赫家世,怎么会来大理寺当捕快?”
这话同样说中江云的好奇心,思索出声:“是啊,我也觉得蹊跷,不过你想她想的这么出神,难道不怕你的公主妻子生气?”
“我的想又不是那个想的意思,你别胡说。”尹星觉得江云有时太不正经。
“你最好别有那个想的意思,这个杜若不好惹。”江云收敛玩笑姿态,颇为语重心长道。
尹星疑惑江云前后反差的态度,出声:“那你当初怎么还热情向我介绍?”
江云险些被茶水呛住,抬眸看向耿直的尹星,无奈出声:“我那时没细打听,现在提醒你也不晚。”
因为那日江云察觉到杜若的试探,便去托朋友打听她的消息,知己知彼,总不会有错。
谁曾想,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这个杜若经手的所有犯人,基本都会被挑断手脚筋脉,大多活活虐死,数目达千余人。
奈何,因着杜若的身份,所以地方官员也不敢处罚上报,这事还是江云秘密打听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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