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星深深点头,用以表达自己的震惊,出声:“很贵,哪怕是堂内一个席座都要二十两,不过里面特别凉爽。”
玄亦真视线轻移的看向尹星,手中玉箸不自然握紧,柔和出声:“看来你很满意三公主的酒楼,所以都舍得花二十两。”
“没有,我本来要离开,结果遇到三公主,所以才没花钱,只可惜有一枚铜钱落入木板缝隙。”尹星解释道。
“这样么,那你问出什么吗?”玄亦真目光细细落在尹星眼角眉梢的变化,远比烛火更静谧幽深,徐徐打量。
尹星摇头,颇为烦恼的叹气,顿时觉得鸡腿都不香了。
本来尹星觉得三公主很可疑,但是又实在想不明白仗义疏财的江云为什么要去偷窃,因而觉得摸不着头脑,出声:“三公主说她没见过江云。”
玄亦真神情平静的问:“你就这么相信三公主?”
“我当然不相信三公主的话,只是不明白江云怎么会跟盗窃案牵扯关系,所以搞不懂关联。”
“既然一时半会无法查清缘由,那就交给她父亲大理寺卿去处理吧。”
尹星看着温婉柔美的玄亦真,觉得自己不能总跟她说烦心事,弯眉积极的应:“嗯,亦真也多吃些。”
用膳过后,尹星捧着茶盏饮用,只见玄亦真吩咐侍女们准备沐浴,抬手调理香薰之物。
对于调香,玄亦真一向很擅长,自己沐浴或是衣物等熏香都是她调制。
尹星心间温暖的探近出声:“亦真,其实你也不用这么麻烦。”
“无妨,这并不是什么麻烦事,更何况你夏日里易出汗,更会沾染外面的异味。”说话间,玄亦真抬眸饶有深意看向饮茶的尹星,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去摸她的脸。
因为玄亦真在尹星周身闻到另外一股浓郁的熏香,她太脏了。
“异味,很难闻吗?”尹星颇为在意的关切问。
因着知晓玄亦真喜净,连带平日里尹星都很是注意。
玄亦真坦诚迎上尹星眨巴的眼眸,克制言语,愈发温婉的柔声应:“嗯,有一点。”
闻声,尹星的心出现细微的缝隙,仿佛瓷器般轻轻的碎裂。
先前掉钱的悲伤,都比不上尹星此刻低郁心情。
不多时,话语声消停,茶盏被安静的放在鲜花桌旁,两道身影不在原处。
水榭内里,雾气缭绕处,尹星整个人乖巧的泡在浴桶,抬手搓澡,视线望着一旁抖落花草的玄亦真,神态温柔良善,柔顺贤惠的让人心软。
不过说起来,今日回来玄亦真她好像都没碰过自己呢。
平日里玄亦真很喜欢摸摸自己,果然是格外喜欢干净的人吧。
玄亦真垂眸看着眨着眼望自己的尹星,柔声应:“怎么?”
尹星欲言又止的抬手拨弄水面唤:“没什么。”
总不能直白问询玄亦真*是不是嫌弃自己吧。
毕竟玄亦真说话向来直白的很,尹星担心自己会碎成渣渣,随风飘散。
“你这样自己擦洗并不方便,本宫帮你吧。”
“哦。”
尹星稍稍转过身,因着看不到后背痱子的情况,有些不安的问:“痱子,还没消掉吗?”
玄亦真掌心捧住帕巾细细擦拭,视线一寸寸的审视粉白肌肤,语调寻常的应:“嗯,还有一些。”
这么脏,该仔细的擦洗才是,玄亦真不喜欢尹星沾染别人的味道,哪怕是她无意间造成也不行。
想罚她,玄亦真冒出如此想法时,微微伏身的启唇,宣示自己的占有权。
惊呼,被帕巾掉落水面的声音遮掩,涟漪波动间,久久不曾消退。
窗外静谧夜色中朦胧闪烁着星宿,似幽蓝烛火。
而国都内城的酒楼底下冰窟里,烛火在冷雾飘动,增添幽蓝晶莹。
江云周身冷的肢体僵硬,掌心握住掉落的铜钱,抬眸看向一身鲜艳夺目装扮的三公主,鼻尖呼出白雾,嗓音发颤的出声:“公主殿下,莫非真要杀朝廷官差?”
三公主居高临下的望着江云,骄慢道:“你敢闯公主私地,按照律法本就该格杀勿论,难道以为本宫是信阳郡主不成?”
“可按照律法皇室公主违背皇帝禁令,大理寺有搜查之权。”
“呵,真是伶牙俐齿,若非看在你父亲的份上,这事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江云直直看向三公主,心情复杂的出声:“若是看在我父亲的份上,公主殿下不如杀了我,相比较官袍名声,他可不会在意一个女儿的性命。”
三公主若有所思的垂眸敛去思绪,阴森森的看着满面冰霜的江云,威胁道:“你不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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