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意义,难道我不值得你喜欢吗?”孟若依不依不饶。
简璃抓狂了,偷书后的遭遇已经让她心力交瘁,现在又是宴卿霜的金丹,又来一个天降的剧情杀感情戏,她脑容量不够装。
“不是值不值得,姐姐,我们才认识一天,而且我有家室,你总不能夺人女朋友吧。”
孟若依反问:“你和她结契了吗?”
结契的步骤是什么,简璃眼里透出无知,她摇摇头,“这很重要吗?没有结契,你打算...”
她从孟若依眸中窥见一种她熟悉的意味,要吃掉她,各种意义上,简璃退缩地不敢直视她。
“你别这样盯着我,我不会和你走的。”
孟若依不放弃,甚至用上乞求的语气,“她能给你什么呢,法器,她没有,灵石,不及我家冰山一角,剑术,她独创剑法,我也不差她,和她在一起还要遭受白眼,和我在一起风风光光。”
宴卿霜还在和张原对峙,握住剑的指尖泛白。
简璃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她支支吾吾:“对,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孟若依见状,急不可待问。
简璃迷茫地眨眼,“可是我不仅不喜欢你,我还恨你,我恨你抢走宴卿霜的金丹,恨你害她被宗门的人误会,你不是好人,我为什么要和你走。”
孟若依着急解释:“她的金丹和我没关系,她被宗门误会也是因为她身世本就不清白,我何错之有,错就错在我这个时候才遇见你。”
放在不认识宴卿霜前,一位婀娜多姿美人向自己告白,她或许会为美色动摇,她确实很吃颜,但也不至于昏脑什么都往嘴里塞。
简璃果断道:“你别再纠缠我了,我和宴卿霜好好的。”
“哪里好,你们刚不是在吵架么?”
“床头打架床尾和,有哪对道侣不吵架?”
孟若依闻言,沉默一会,站起身,简璃也不知道她想没想通,却见她下一秒立场转换:“张管事,我帮你。”
“你不能这样,因为我拒绝你的求爱,你就对付宴卿霜!”简璃真的搞不懂,这里的人都不能好好说话,动不动就诉诸武力。
孟若依喉咙闷出一声笑,“宴卿霜在迷惑你,她的眼睛会把人拉入她的神识,让你根本记不得自己是谁。”
“不是的,”简璃反驳,“我和她在一起,是我自愿,和她眼睛没有半分关系。”
孟若依不听,一个指风过去,宴卿霜的白纱飘落,掠过简璃眼前,她下意识抓住白纱。
宴卿霜垂眸,比最黑的夜还要深的眼睛,天地间恐怕是找不出比这种还要压迫感的黑色了。
还目不斜视着她,简璃忍不住咽口水。
虽然见过好几次,简璃依然要靠她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抵抗,但一旁的张原已经软了腿脚,她的武器不可控地从手中滑落。
张原整个人仿佛被施法盯住,双眼无神,宴卿霜瞥去一眼,张原顿时腰背僵直,眼珠子往上,整个眼睛只剩眼白。
只有孟若依能用镇界之力抵御她,孟若依拉住简璃的肉垫,“这种怪物你也还要跟着她吗?”
宴卿霜看向她们,如果是以前,她还能从宴卿霜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紫灰色眸子,猜出她喜怒哀乐。
简璃避开宴卿霜的视线,想抽回肉垫,试了几下,无济于事,只好无奈道:“她没对我做坏事,我为什么不要她。”
孟若依不甘:“她这样人人喊打,宗门不要她,难道你跟着她过苦日子?”
这个世上怎么还会有自讨苦吃的蠢货,偏偏这个蠢货还是她命中注定的人。
宴卿霜单膝跪地,对简璃伸手,掌心朝上,缓声:“跟我,还是她?”
何其怪异场景,一只小雪豹,一个身着白袍,清冷绝尘容颜,像仙女下凡,另一人丝缎白裙,温润如水长相,也像仙女降于人间。
如果非要区分,宴卿霜明显更高高在上让人生不出半点旖旎污秽心,而孟若依像是贴近人民群众,但只要说一句冒犯话就仿佛亵渎了她。
这两人,在她面前以现代求婚的姿势跪下,就差没一人一个钻戒,问她选哪个。
你宴卿霜就那么没自信吗?简璃眼神差点失焦,她觉得在如此庄重的时刻,打打杀杀的过于暴力血腥。
她毛毛还染着小浣熊的血,没错,这只小浣熊在孟若依和她嫌弃宴卿霜时,合乎时机晕过去了。
简璃以一豹之力支撑小浣熊的熊躯,现在是二选一的时刻。
她把小浣熊放倒在一旁,不必担心张原,因为她已经被宴卿霜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法术强控了。
其实这不算二选一,简璃后腿立起来,没有一丝丝多虑。
她抱住宴卿霜的胳膊,仰起小脑袋,甜甜地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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