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按照阮舒的意思带王丽进了办公室,王丽立马就红了眼眶。
她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只是声音发哑:“小舒,我知道现在来打扰你不合适,可语儿她…… 她还小啊。”
阮舒坐在办公桌后翻文件,笔尖在纸上顿了顿:“王女士有话直说。”
“我知道语儿挪用公款不对,” 王丽走到桌前,双手交握在腹前,姿态放得极低。
“可她也是一时糊涂,被人撺掇了才犯傻。你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看在你父亲…… 看在咱们总归是一家人的份上,能不能高抬贵手?”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声音哽咽起来:“她才二十岁,要是真留了案底,这辈子就毁了啊。你妈妈走得早,你爸爸后来娶了我,咱们虽然是重组家庭,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现在我求你救语儿一次,就当…… 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行吗?”
阮舒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她:“法律不是用来讲可怜的。”
“我知道!我知道!” 王丽赶紧接话,语气急切又带着恳求,“可咱们是亲人啊!小舒,你现在是阮氏的当家人,权大势大,稍微松松手,语儿就能少受多少罪?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进监狱吧?”
“王女士。” 阮舒放下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冷了几分。
“你今天来,是想跟我算旧账,还是想教我怎么做人?”
王丽被她看得一僵,随即又换上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求你,看在亲情的份上,给语儿一条活路。”
她反复提及 “亲情”,字字句句都往伦理纲常上靠。
仿佛阮舒不松口,就是忤逆不孝,冷血无情的罪人。
阮舒看着她眼底那点精心算计的光,忽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那好,我给你一个选择,双倍赔偿,八千万,两周之内到账,我可以撤掉诉讼。”
王丽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随即又涌上更深的委屈:“小舒,你这不是为难人吗?我们哪有这么多钱?你明知道……”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阮舒重新拿起笔,低头看向文件,“慢走,不送。”
王丽是被保安请出去的,她没有闹事,阮舒也不能动粗,不然舆论就会很麻烦。
直到走出阮氏大楼,王丽脸上那层温和的面具才彻底裂开,对着地上啐了一口,眼底翻涌着怨毒:“什么东西!冷血的白眼狼!等我让你身败名裂,看你还怎么装!”
......
晚上回到家,鹿衿见阮舒正在厨房倒牛奶,便走过去靠在门框上,提起这事:“听说你给了王丽一个选择?双倍赔偿就撤诉?”
阮舒转过身,把牛奶递给她,语气没什么波澜:“嗯。”
“你觉得她们会答应?” 鹿衿接过杯子,指尖触到微凉的玻璃壁。
阮舒靠在流理台边,灯光落在她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们凑不齐。”
“那要是凑不齐……” 鹿衿有点担心,“狗急了会跳墙的。”
阮舒抬眼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点冷意的笑:“那正好。”
“什么?”
“如果真敢狗急跳墙,做出违法犯罪的事,”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就把她们一家人,连带着那个只会躲在后面的阮亭声,全都送进去吃牢饭。”
鹿衿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忽然想起书里描写这小黑莲的句子——
阮舒看似清冷,实则骨子里藏着狠劲,尤其是在涉及自己底线的事上,从不会手软。
她沉默了几秒,把牛奶喝了一口,温吞的液体滑过喉咙,才轻声说:“你自己也要小心。”
阮舒愣了一下,随即别开视线,声音低了些:“我知道。”
厨房的灯亮堂堂的,映着两人沉默的身影。
终于胡编乱造到57章了(软软医生要治疗一下病患了)
安大校庆选在暑期,校园里少了平日的喧嚣,却被另一种更盛大的热闹填满。
主干道两旁的梧桐树上挂满了红灯笼,红毯从校门口一直铺到礼堂门口。
签名墙上早已密密麻麻签满了名字,不少西装革履的身影在其间穿梭。
寒暄声、碰杯声混着远处传来的乐队演奏声,织成一张属于名流圈层的社交网。
这场校庆,本就不是为学生们准备的。
领导席上坐着省市的头面人物,嘉宾区里晃着各路企业家的身影。
真正的主角是那些能为学校砸下大笔赞助的金主。
苏月这两年为安大捐了不少钱,此刻她正与一位校董谈笑风生,香槟杯在她手里晃出细碎的光。
鹿衿对此倒是不甚在意。
原身当年在安大混日子,毕业证想要顺利拿到,靠的就是家里往学校砸的钱。
如今回来参加校庆,更像是完成一场不得不走的过场。
她窝在后台的休息室里,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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