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她的语气依然是平静如水。
只是因为担心腿伤不方便吗?
鹿衿其实很难从她的话里分辨出她的情绪,当下她仍因中午的那番暧昧而心动。
一颗心也是软的很,便也想着是不是自己说的不对,“软软你……不想和我回家吗?”
没了那种挑逗的氛围,她再这样唤时,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颊热热的。
阮舒的心微微一颤,她的名字被很多人叫。
各种称谓,但唯独没有人这样唤过她。
她想起她跟那道人说的“软软绵绵的软”,原来是这个软软吗?
不动声色的侧过头,撩了撩耳际的长发,“先回我家。”
“嗯?”鹿衿见她并未反驳,心中已是暗暗高兴,却不知她的打算。
“我要拿我的衣服,你的那些……我用不惯。”
“……”鹿衿这才知道她的意思,她昨天并不是准备的一次性的那种面料。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喜欢,太粗糙了。
“娇气包……”鹿衿又瞥到她微红的耳尖,忍住笑小声哔哔。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鹿衿带她先去江景别苑,这次她的迈巴赫是识别临时车。
这高档小区要求登记,也足以证明原主并不经常来见苏月。
只是进去的时候仍是被阮舒打趣了一下,“那辆车来的话,应该不用这么麻烦登记了吧?”
“……”得,这档子事算是甩不掉了。
阮舒带的东西不多,仅仅一个小行李箱。
下车时,鹿衿甚至是在抱着她的同时用两个手指就牢牢勾起那个握把。
等把怀中人放沙发上时,方才轻呼一口气。
“累了?”轻笑且疑惑,但鹿衿听出了调侃。
“才不是,是怕提箱子吃不准手上的劲,用力多了勒着你疼。”
阮舒仿佛是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么直白的理由,微微迟疑之后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不用抱我进来的。”
她惦记她受伤的手腕,只是拗不过这人。
鹿衿闻言却是一笑,伸手去拉行李箱,“我今天吩咐了王阿姨把家里客房收拾出来。”
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搀扶着从沙发上起身的阮舒,“床单被罩都换的干净的,粉色系,不用担心。”
她顿时感觉自己的掌心微痛。
是这小黑莲剜的……
鹿衿强忍笑意,喜欢粉色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谁会歧视清冷矜贵的阮总喜欢粉色呢?
阮舒在浴室洗澡,鹿衿在厨房忙活。
她俩都没吃晚饭,而冰箱里有现成食材,鹿衿便忍不住动手了。
做饭对她来说并不难,原世界她在刚成年时便极力逃离了令她压抑的家,早早的独立,早早的学会了照顾自己。
她做了几个家常炒菜,拉开桌椅。
正在摆餐具时听到卫生间门打开,随即就见阮舒穿着一件素纱吊带,脚步一轻一重的缓步走过来。
鹿衿放下手上的碗筷,上去扶她到椅子上坐好,“冰箱里没什么辣椒,做不了辣的,所以就是一些家常的炒菜。”
“为什么要辣的?”
“昨天中午你们不是吃的川菜吗?”鹿衿自然没忘记昨天被辣的不轻。
“我不爱吃辣。”阮舒拿起筷子,扶了扶碗。
“那你……”鹿衿迟疑了一下,又想起昨天她确实只吃了一点点。
“邵云爱吃不代表我爱吃,她是她,我是我。”
她见那清炒西兰花颜色好看,于是夹了点到碗里。
鹿衿看她神色淡然,好像在说一件极其微末的小事。
若是换作之前,她可能要稍稍感叹一下女主还是选择了独自美丽。
可此刻她对这人抱有别的心思,便不由的对她说的话做的事上心。
她选择了沉默,却听到阮舒问,“昨天王丽来找你了?”
“嗯,好像还是为了你之前公司的事,那个阮语也来了。”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你妹妹,这对母女都是一路货色,令人讨厌。
她料想阮舒也是厌恶的,那她更没必要给好脸色了。
“她俩是蛇鼠一窝,你不用理会。”
阮舒没有从鹿衿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波动,她本还担心这傻子会做蠢事。
“嗯,看出来了,我把她俩赶走了。”
她有些小得意,末了看到阮舒闻言被逗出的淡淡笑意,却又有些心疼。
明明那对母女那么恶劣,加上昨晚她神志不清时说的那些话,便知道她从小没少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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