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睡意。她相信赵持筠也是。
她觉得她要说些什么,不能这样不清不白地吻完就睡觉,但是对不起肯定是不能再说的了。
她一个字也想不出来,就留了个音在那。
赵持筠的呼吸能喘匀了,比甘浔更快地捡回话语能力,我初次与人如此。
甘浔想说我也是,又觉得不妥,好像在竞争比较一样。
脑海里忽然想到赵持筠曾骂她下流,免不了心虚,轻声关切了句:我没有让你不舒服吧?
她回忆刚才,有点过于激动了。
感受到另一个人体内温度的冲击力大到她差点失控,她不太确定自己的表现,有没有显得很不斯文。
没有。
那就好。
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几平方的卧室里再次陷入沉静,直到赵持筠翻了个身侧向甘浔。
再次开口:但许是因初次
甘浔听出她的犹豫和局促,出声示意她说下去,也跟着紧张,生怕赵持筠说出不好听或者太好听的话来。
这个晚上,她的承受力似乎到了极限。
我稍有不适。
甘浔的心一沉,有些无措地跟她保证:那,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分寸,我不这样了。
不是。
赵持筠见她不懂,无法再弯弯绕绕,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地说:我要去更衣。
甘浔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了,沉下去的心又骤然升上来,快得要从她嘴里出来。
她翻身而起,不废话地说:我知道了,我来帮你拿。
她打开台灯,照亮床头一片,帮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内衣,递给也跟着下床的赵持筠。
她的脸很烫,也就没敢正视赵持筠,赵持筠接过以后直接往外走。
甘浔提醒:你不用洗,太晚了,明早再洗。
赵持筠没顾得上说话,关上了门。
甘浔坐在床边,回头,看了眼她们刚才拥抱着亲吻的地方。
她一想到赵持筠在做什么,就觉得自己像在发高烧,浑身都烫,没有一点力气。
这代*表什么吗?这能代表什么吗?
她不知道。
赵持筠回来后,若无其事地上床,在里面躺下,跟甘浔互道了晚安,然后背对着甘浔睡去。
甘浔一直睡不着,脑子里想了很多,过了不知道多久,身旁的呼吸声变得平稳。
赵持筠睡着了。
收到甘骅消息的那天,甘浔正在投简历,并约好了两个面试。
甘骅发了个语音,甘浔不想听,直接转文字了。
甘骅告诉她,办.证非常麻烦,要先解决户口问题,又恐吓甘浔,能否做得起这个担保,弄不好后患无穷。
最后才说,可以办,这两天一起吃顿饭。
甘浔一点都不想跟甘骅吃饭,只会倒胃口。
但只要能办就好,她很高兴,身份证早点办了,赵持筠就能早点便利生活。
吃就吃吧,当成不愉快又必须的社交。
甘浔爽快地答应了,问是不是要把赵持筠带上。
甘骅说,来不来都行。
甘浔问了一下赵持筠想不想去,赵持筠说去,即便候在外头。
我不愿你再独自为我奔走。
好,那等约好时间,我们一起过去。
这几天她们都宅在家里,共同的活动是观影,每天两部电影打底,赵持筠在飞速了解这个世界。
她也会花很多时间习字跟看书,甘浔则趁这段时间做做家务,忙忙求职的事。
上次那个夜间的吻之后,两个人都有点后怕,没有再那样深吻过。
但甜头一旦尝到,瘾会在心底种下去,甘浔只能一遍遍地压下去。
有时会很心动,疯狂地想接近,想亲密,没有契机,只能在散步时牵赵持筠的手。
这天晚上绕着小区消食,赵持筠在甘浔牵她时,冷不丁地说:你很会吻,若方便告知,我想知道你吻过几人?
旧事重提,甘浔紧张又坦荡:一个,只有你。
赵持筠静静地看她: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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