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持筠不明白:从未有人这样如此安慰我。
只有幼时患病,娘曾亲我的脸颊,哄我入睡。
就跟你娘是一个意思。我们这,亲吻很普遍,也会发生在朋友之间。
赵持筠一针见血:你亲过崔璨?
甘浔硬着头皮:没有。
为何不亲她却要亲我?
崔璨没心没肺,很少在我面前表露脆弱。
闻言,赵持筠哑声。
心知甘浔分明知道她的伤心难过,却没说出口引她难过,而是提崔璨未曾有过。
甘浔看她不说话,怕她不信,又此地无银地解释:而且崔璨喜欢女孩子嘛,之前有女朋友,我跟她就不好这样。
赵持筠安静须臾,走开后又走回来。
她问甘浔:你怎知,我就不喜欢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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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上好,大家请阅!
(骄傲的准时交作业的洲某[哈哈大笑])
第30章 庆幸|遗憾
一道惊雷劈下来,甘浔差点晃撒了杯里的咖啡。
你说什么?
她应当是没控制住表情,赵持筠兴致浓厚地欣赏罢她的慌张,盈盈地笑了起来。
相距不过咫尺,这么大*声做什么?
甘浔无暇管她的话,忍不住再确认一遍:你真的是吗?
赵持筠再看她一眼,轻描淡写地在她身边坐下,随意拿起来一本书翻着。
莫怕,骗你的。
看她不上心的样子,也不像出柜,甘浔立即就信了。
心有余悸:好奇怪,你干嘛要骗我?
我见你这里世风开明,喜欢男子与喜欢女子皆无了不得之处,随口说说,逗你罢了,也不可以?
她目光从书里拎起来,优雅地看人。
倒是你,甘浔,何故这么大反应,脸色都白了。怎么,别人都能是,偏我不能吗?
甘浔下意识摸摸脸,心想脸白不至于吧,可能是没喘上气。
想到刚才是有点咋咋呼呼,当即陷入尴尬。
你当然能是啊。我就是觉得你不像,不可思议而已。你说是玩笑,那就算玩笑吧。
她还配合性地假装笑笑,自己都都觉得傻了。
何处不像?
赵持筠还不依不饶了。
甘浔心虚得厉害,不想被她逼问,转移走矛盾,你先说,昨天晚上为什么摸我的嘴唇?
赵持筠对手里书的名称与内容都不理解,本来字就认不全,连在一起更是看不懂。
听了这个问话,她顿了片刻,又神色如常道:我方知亲吻是安慰之意,昨夜本以为,这个吻是你上回说的,酒后之情不自禁之事。我便想探一探,情不自禁是怎么个情不自禁。
末了,没有收获。可还满意?
她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
甘浔觉得自己真的应该跟她好好学习姿态,不管说多扯的事,都是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有来有往的对话被试探充斥着,各自揣着质疑,都不太想聊了。
甘浔先一步结束话题:好了我要学习了,小赵,你退下吧。
赵持筠面无表情,盯着胆大包天的庶民,眼神幽幽,但没有发作。
你答应过,不这样唤我。
甘浔意识到她不许别人糟践她高贵的姓氏,于是很快改口,还补救地喊持筠持筠。
喊完又诚意地说:你可以喊我小甘小浔小庶民,什么都可以,我不讲究这些的。
赵持筠抿了抿,没抿住终将要绽开的笑容。
甘浔这人,十分有意思。
你在考试,考在何处?
甘浔又端起自制拿铁:想为国效力呗,岗位稳定,年轻人都考。
赵持筠明白了:原来是科举入仕。
准确来说,只想去做个衙役小隶,别的是没戏了,我也没兴趣。
赵持筠不吃惊,你出身如此,无人引道,自然前途受阻。即便你有兴趣,恐也难登高殿。
甘浔被扎心扎得麻木了,发现她很淡定,你就不好奇女人为什么能考试吗?
她还指望赵持筠在知道她考试的时候感慨羡慕呢,结果尽在损她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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