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组长把齐鸢送进那个包厢里去了!你们相信我!她焦急的语气不似作伪。
后勤组组长已经变脸了,身边几个同事死死捂着这个胆大新人的嘴。
组长赔笑:舒小姐见笑了,这位组员是新来的,前两天做事不利被扣了工资,所以对上司怀恨在心,一天到晚说胡话。
颜向玉脚步未停,直接朝那几个员工走去。
或许是她身上的气质太过冰冷,那群只是普通人的员工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颜向玉一把扯过那位已经流出生理性泪水的新员工,言简意赅:带路。
新员工点头如小鸡啄米:好的!
她当即一路小跑,带着舒琼三人一路朝目标包厢奔去。
离开前舒宣敏冷冷看了一眼犹豫要不要跟上的后勤组其余人员。
对上她的眼神,员工们如坠冰窖,有胆大的唯唯诺诺询问组长:我们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组长急得脑门冒汗,他只是一个旁得不能再旁的舒家分支,这些年没少为舒宣贺做坏事,压根禁不起查。
他骂道:她们能走到这里,肯定把门口的安保人员解决了,你觉得凭我们几个人跟过去有用吗?聒噪蠢货!
被骂的组员也十分不满,迁怒自己又有什么用?
不过他自认没留下什么把柄,说到底自己也算麋鹿酒庄的合同问题受害者,他也是被逼的嘛,真追究起来,自己或许还有逃脱的希望。
只是想到这些年来流进自己口袋的钱财,想到光是组长手指缝里余下的一点油水就足够改善自己的生活,他的眼神中又透出些惋惜和贪婪。
后勤组一行人各怀鬼胎,犹豫要不要趁机逃跑,大门外却忽然涌进了一队持防爆盾的武装人员,将出入口整个封锁起来。
他们中的领队者看着地上躺倒了一排穿酒庄安保制服的人,对苏辰公事公办道:老大,这些人怎么处理?要押走吗?
先铐起来,等敏敏姐回来再说。苏辰黑着脸喘息,越想越气,走过去踹了两脚那几个状似□□团伙的安保人员,踹得人条件反射夹起双腿连喊姑奶奶饶命。
她脸色更黑了,鄙夷地收回脚问下属:有没有备用的鞋子?
啊?
嘭!
反锁的包厢门被颜向玉一脚踹开,力度之大,使原本用料结实的门板都有些摇摇欲坠。
舒琼的枪口朝着包厢内指去,整个人蓄势待发,一副见势不对就开枪的架势。
然而里面一片安静,预想中的痛苦呼声和血腥场面没有上演。
舒宣敏被两人挡在身后,一时间有些摸不准情况。
那位带路的新员工则紧张地揪紧衣角,以为她们来迟了,忍不住小声问:怎么了?是来迟了吗?
舒琼第一个作出反应,将手中的袖珍枪收回兜里,朝包厢里走去。
颜向玉紧随其后,后面两人这才看见了内里的一地狼藉。
里面光线很暗,只开了昏黄俗气的氛围灯条,舒琼将最亮的一盏顶灯打开,瞳中纳入了更多细节。
地面姿势扭曲地倒着一个人,却不是齐鸢,而是舒宣贺。
他面朝下倒地,一动不动,后脑勺有血,地上残留着一地玻璃渣,空气中则带着明显的酒气。
酒液淌得到处都是,甚至一路流到了门边。
舒琼一踏足包厢内,就明显察觉到鞋底传来的粘腻感。
齐鸢缩在沙发一角,双臂紧紧抱着曲起的膝盖,长发凌乱不堪地半散在肩头,此刻双目赤红地看向朝自己走近的几个人。
似乎被颜向玉那大力一踹给震住了,一时间愣怔无声。
我是不是杀人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喃喃低语。
随着她微微仰脸抬身的动作,舒琼看见对方脖子上有一圈红肿指印,胳膊上也多有划痕伤疤,脸上还溅了些未有擦去的血点。
进来的人不由得一默。
颜向玉蹲下身,用手指探了探舒宣贺的鼻息,对舒琼道:还有气,没死。
舒琼点点头,看向舒宣敏。
后者自从进入麋鹿酒庄后眉头就没松过,她未得到充足休息又运行过度的大脑此时正在造反,传来阵阵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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