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放心地瞥了眼舒琼,药膏拿来。
舒琼也不恼,把药扔给小辰,另一只手去摸自己的口袋。
小辰想起先前不太美妙的回忆,顿时警觉。
此人先前也是这样从口袋里莫名其妙摸出一柄弹簧刀,说暴起就暴起。
谁知舒琼只是摸出一张手帕,扯出来手帕一角,众人只看见一角不太明显的红色。
早说是手帕啊,拿来。小辰作势伸手去接。
舒琼躲过,把手帕塞回了兜里,若无其事道:手帕脏了,算了。
小辰感受了一下自己手指间残留药膏的粘腻:擦个手而已,我不介意。
舒琼笑眯眯望过来,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小辰这才作罢,在管家座位旁找到纸巾盒,擦干净自己的手。
王家几个人倒是目光复杂地看着舒琼和舒宣敏,品出点意思。
尤其是老王总,他不仅记恨舒宣贺,还记着刚才拱火的是舒琼,遂冷哼道:一个狂傲蠢货,一个扮猪吃老虎,一个抱大腿讨好,舒家人真是一个赛一个有意思。
舒琼恍若未闻:姐,刚才宴会上走得急,你饿了吗?
她从口袋里摸出几包小零食,都是细致打包好的小巧酥点,将其中一包进献给舒宣敏。
舒宣敏没有拒绝:谢谢。
舒琼大度摆手,自己也窝在座位上吃了起来,声音悉悉簌簌,听起来酥脆香甜。
车上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吃东西,顶多喝了点酒水,被她这么一勾,皆有点受不了。
不过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为此失态。
自诩跟她有几分熟的小辰竖起个大拇指,轻声道:你脸皮真厚。
舒琼坦然受之。
她家颜同学贴心准备的食物,凭啥不吃?
小辰扭扭捏捏地图穷匕见:分我点。
她今晚听从敏敏姐的安排东奔西跑上下打点,又是送人又是当保镖的,早就筋疲力尽了。
舒琼看在表姐的份上,也分了她一大块酥点。
小辰一看就有点嫌弃:有没有品味?这个开心果味的没核桃味好吃。
舒琼:不吃还我。
小辰立即咬了一口:已经被我吃过了,沾我口水了。
舒琼叹为观止,回了她一颗大拇指。
这时,驾驶位上毫无存在感的司机出声问道:敏小姐,医院到了。
众人这才发现司机竟然是宴会门口的其中一个安保人员。
听见问话的对象,众人又纷纷将视线转到舒宣敏身上。
舒琼毫不意外,如果跟她说舒木峰的贴身管家是舒宣敏的人,她也不会
舒家管家:敏小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提前联系过医院那边了。
好吧,还是有点意外的。
舒琼瞥了眼垂着脑袋的舒宣贺,有点感慨。
这怎么比?这还怎么比?
同一个妈生的,怎会有如此大的参差?
舒宣敏带着笑扫过一脸震惊的舒木峰:祖父,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您如果累了就放心闭眼睡一会吧。
舒琼觉得最后睡一会儿那几个字轻飘得仿佛不存在,联系上下语境,说是让人速速闭眼还比较合适。
舒木峰听完这话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破风箱般喘了几声,捂着心口说不出话。
管家动作直接地往他嘴里塞了几粒药。
舒木峰愈发有种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错觉。
老王总看着姓舒的一家子和谐有爱的互动,莫名有被安慰到。
没看见舒木峰都快被气死了吗?和他一比,自家两个儿子也就是叛逆了一点,天真了一点,如今经历过一次社会的毒打,日后或许还有救
这边的医疗团队很给力,王家大儿子和舒木峰两人各自被送去了诊室。
几个舒家小辈等在外面,舒宣贺和其他人泾渭分明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舒木峰手术室门被打开,舒宣贺率先起身朝医生走去。
路过舒宣敏和舒琼时,他原想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只是脸上的巴掌印没得到及时处理,他嘴唇一勾就容易牵动两颊皮肉,以至于笑起来颇为狰狞。
别以为自己赢定了。他忍住了嘶声的冲动,放狠话道,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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