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停停停!”
“怎么又是这种剧情?”云惜无语了,“这本文的男角色没有一个和我没关系的吗?”
【系统:宿主你觉得呢?】
云惜:“……”
她不该问的。
尽管剧情有些不堪入目,但云惜还是在其中提取到了消息。如果没猜错,此人应该和她父皇有大仇。
如果那帮刺客冲着她来,尚有理由解释。可是冲着纪珣去,难道她的皇叔和他也有过冲突?
南诏……她还不知道,纪珣是不是南诏那边的人。
除了名字和他身上的伤痕来历,她根本不知道纪珣以前的任何事。
云惜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对他了解太少。他不记
得以前的事,可是被追杀的缘由,总该有些印象吧?
其实,她也想知道更多关于纪珣的事,不知为何,她很在意他的过往。
不是嫌弃也不是害怕,只是单纯好奇。出于某种奇怪的心理,她想了解他的事。
去问一问他好了。
云惜做了决定,当晚沐浴时,又把他叫来在屏风后面把守。
浴气缭绕,室内一片白雾。
纪珣从东厢房过来,他已经将自己打理干净。褪去锦绣华服,他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玄衣,神色平常,柔软顺滑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削弱了原本的冷淡,多了几分贵气。
其实他不愿再为云惜守浴:“殿下,臣站在门外便可。”
云惜:“不行,你进来。”
不然她没有安全感。
“不然我扣你俸禄。”
纪珣蹙了一下眉,最终妥协,默不作声地走到屏风后。他提着弯刀,背对着屏风,不犯之前的错误。
云惜见他乖乖听话,心道还是这句话有分量,虽然她舍不得扣他好处,但偶尔拿出来威胁一下也是不错的。
脱了衣裳,钻进水里。
“好暖和。”
云惜感觉全身都舒畅了许多,忍不住闭上眼,靠在浴桶里。
室内水声轻响,窗外风声呼啸,吹动珠帘叮当作响,落在纪珣耳中,他面无表情,注视着桌上的花瓶。
尽管当时全身淋得狼狈,云惜依然把那枝桃花带回来了,有些残破的花枝插在昂贵的瓷瓶里,显得格格不入。
异季奇花通常开不久,不到两三天便会凋谢,但上次那朵赤焰花,却仍被保存得很好。
一朵火红,一枝粉红,两个都像她。
“纪珣,上次刺客的事,我好像查到了一些眉目。”云惜趴在浴桶边,主动提起。
闻言,纪珣却脊背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攥紧刀柄,语气冰冷:“殿下为何要插手臣的私事?”
云惜被他的语气唬住了,不由地一愣:“……”
以往他说话也是冷冰冰的,可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好像在质问、指责她。
她能感受到,他在生气。
为什么?
之前他不是这个反应,也从不阻止她去调查。
“说好的,我要保护你。”云惜说,“这件事我当然要插手,因为你……”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纪珣打断,他用淡漠的口吻说:“殿下以为,臣和您是什么紧密的关系?臣今日可以待在公主府,明日也可以去其他地方。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您虽贵为公主,也无权插手别人的私事。”
从一开始,云惜便没有以奴隶身份锁住他,反而把卖身契还给了他,他确实是自由的。
“我……”
他再次开口,话语犀利直白:“以殿下的智谋,还是先过好自己的日子罢。”
“你也嫌我笨?”
他认真到云惜听了有些难受,别人嘲讽她脑子不好使,她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是这话从纪珣嘴里说出来,她心里堵得慌。
纪珣没有回答她,语气恢复平静,淡淡道:“殿下快些沐浴,水要凉了。”
云惜低了低头,本想问他一些事情,这下也失去了询问的欲望,她沉默一会儿。
“你是不是想跟着一个聪明的主子?”
比如段松那样的。
这些天来,他已经见识过很多达官贵人,不像从前那样对世道一无所知。他本性就偏爱追名逐利,有了眼界,自然会想往高处攀。
纪珣此人,从来不是池中之物,他能从奴隶中杀出来,一路封侯加爵,其才智可见一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野心之人自然会想跟着聪明的主子。
云惜可以理解纪珣的想法,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她默不作声,沐完浴后便囫囵穿上衣服,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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