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后腺体隐隐发胀,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窜向小腹,沈昭强行别开脸,“你喝多了。”
裴临眸光黯淡一瞬,松开了手,他撑着床沿,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我去洗澡。”
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沈昭缓缓直起腰,手腕和掌心仿佛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她重重沉了口气,甩了甩手。
那人进浴室后并未关门,门虚掩着,传出哗哗的水声,掺杂些磕碰动静。
没过多久,里面“唔”了一声。
沈昭急忙过去:“裴临?”
只有水声回应。
犹豫两秒,她推门进去。
温热湿气扑面,裴临正朝着她走来,身形在茫茫白雾中显得有些模糊,他站在花洒下,水柱顺着他宽直肩背紧窄腰线往下淌,一颗颗水珠从肌理间滚落。
沈昭想走,手连着小臂被一股湿热水汽裹住,裴临紧紧抓住她,直勾勾地盯着她,“别走……”
“别闹了,快洗,洗完睡觉。”沈昭板起脸来。
裴临却顺着她腕骨下滑,握住她的食指和中指,从他锁骨出发,缓缓向下,划过胸膛,经过腹部。
他的皮肤触感滑腻,偶有几道粗粝的浅痕,沈昭直觉指尖发麻,抿紧唇,想收回手,却被他牢牢固定住。
裴临低脸,贴上她颈侧,舌尖擦过她的腺体,沈昭浑身一颤,像过电般。
“我是你的。”他贴在她耳边,舔了下她的耳垂,“别人不能是。”
这话听着别扭,沈昭无心细究,只想快点结束这混乱局面。
裴临引着她手指继续向下,直至触及那微微开启的入口,沈昭呼吸骤停,喉咙发干,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裴临那发烫额头埋进她的肩窝,发出一声压抑闷哼。
沈昭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
过了不知多久,裴临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松懈下来。
沈昭全身都已湿透,索性脱去衣服,彻彻底底地将自己和裴临洗了个干净,洗过,她裹上浴巾,又扯过一条为他草草擦了几下,把他推出浴室。“上床,睡觉。”
裴临乖乖到床上躺下,扒着被沿,炯然地望着她,“你不睡吗?”
“……我去次卧睡。”
“别去……”裴临想伸手,又在沈昭凌厉的眼神中缩了回去。
沈昭后退一步,“你再不睡,我现在就叫车送你回天屿。”
裴临迅速拉高被子,“睡着了!”
无赖。
沈昭几乎一夜未眠。
黑暗中,眼前总晃动着那方充满生命力的身体。颈侧被舌尖掠过的地方隐隐发麻,耳边回响着他沙哑的“我是你的”。
翻来覆去,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合眼。
没多久就醒来,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出卧室,一眼就看见开放式厨房里那个忙碌背影。
宽肩窄腰,线条利落,在晨光中镀上一层浅金。
全身上下,未着寸缕。
睡意秒散,沈昭错愕:“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裴临正在煎蛋,闻声回头,脸上毫无异色,“准备吃早餐。”
沈昭深吸一口气,感觉血压有点升高。
“去把衣服穿起来。”
“衣服没干。”
“衣柜里还有你以前的衣服。”
“旧了。”
沈昭闭了闭眼,“你要不穿,现在就回天屿去。”
裴临关掉火,将煎蛋盛进盘子端上桌,然后趿拉着步子走向卧室。
等他再出来,套了件旧长t和长裤,路过沈昭时斜了她一眼,随后恶狠狠地进了厨房。
全部餐食摆好,沈昭坐下,却没动餐具。她看着对面拿起杯子喝牛奶的裴临,神色认真:“裴临,我们现在不是在恋爱,你这样……你这样……不好。”
裴临气定神闲地拿起吐司咬了一口,才抬眼直视她,“我们以前也没恋爱。你不照样睡我?”
“……”
他追问:“为什么以前能睡,现在不能睡了?”
“……”
毫无道理可言。
吃过,裴临收拾碗筷,说道:“我今天下午回军部报到,接着要去住宿舍,下周末才能回来。”
沈昭如释重负。再这样朝夕相处,她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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