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玩到半夜2点多,才由于没有酒了,回去睡觉。
洗漱完换了睡衣,因着干了一天活,晚上又吃了一堆东西,还喝了不少,被时差折磨了三天的二人,终于有了几分普通的睡意。
温无缺刚调整出一个舒适的睡姿准备闭眼,房门被人敲响了。容鸢不客气地踢了她的小腿一下,让她下床开门。
来的是寒江寻,抱了自己的枕头和毯子过来。说是晓得两个姐姐也待不了几天了,初六一大早就得走,想在她们房间打地铺睡一晚,说点心里话。
话说成这样,温无缺也不好打趣孩子这都几岁了,还要跟她们睡呢,决定将这个“孩子她妈”的角色进行到底,同意了。反正她不同意,容鸢也已经往中间挪了,留了自己那半边的外侧给寒江寻。
最后三个人一起躺床上,容鸢仰卧在中间,右手臂挂着一个温无缺,左手臂挂着一个寒江寻。还好床够大,谁也不局促。
寒江寻是交上了很厉害的朋友,但她的留学生活刚刚开始,总还有不少不顺利呵不适应的地方。尤其是学习。
私立学校学费昂贵,也有相应优质的教育资源,表面上是鼓励学生发展特长,但重中之重的学习成绩也抓得很严,学生之间的竞争之激烈,比寒江寻国内读的重点高中有过之而无不及。
寒江寻就算是重新读一遍高二,因着语言原因,和学习氛围的差异,还是颇感吃力。
而且她发现,这边的学校,各种隐性的竞争会更多,只因能不能上大学,不再只看单纯的纸面成绩,还看很多综合因素。寒江寻想起之前江晏严厉的质问,有一点点迷茫,她就想趁着今晚,和姐姐们聊聊,听听她们的意见。
“而且,”寒江寻语带犹豫,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经常觉得那些竞争背后,还有别的东西。但事情真的好多好乱,我分不清楚。”
“那就不用分。你专注你最擅长的。”容鸢柔声打断她,说,“其他的事情,小温总搞定。”
温无缺闻言,只能默认。容鸢这话一听就是寒香寻的智慧,温无缺自己也会这么说。她是真的不会发愁“其他的事情”,毕竟她以前劝寒香寻让孩子出来留学的时候,就打听好了,这边的大学除了人才,也需要资材,只要寒江寻别考得太差,有一两个特长,剩下她靠给学校捐隔楼就可以搞定。
温无缺听她说这些,不得不佩服寒香寻高瞻远瞩,如果是寒香寻亲自过来,就算寒江寻不是真的萌生退意,可能像这般聊一晚上,寒香寻一样心一软,想带人回去。
寒香寻宁可大年三十晚上和朱鱼她们打通宵麻将,都不愿意出来,怕的就是把对女儿来说为时尚早的退路,明晃晃地摆在女儿面前。
温无缺相信,如果寒江寻未来真的坚持不住了,寒香寻肯定二话不说带孩子走。但现在,孩子离巢还没多远,就想着回头,那之前孩子那么辛苦争取到的路,甚至为此不惜和叔叔、爷爷奶奶们吵架,就会显得没有意义。
再说这样回头后,哪怕才离开原先的同学几个月时间,寒江寻注定是不能和同学们一起高考了。
寒香寻不希望将这样的挫败感,提前带给女儿。
寒江寻的大部分烦恼,多数还得容鸢这个土著解答。温无缺就负责在一边安静听,适时插嘴帮容鸢解释下意思。
把话说开后,寒江寻睡前又提出,她想考驾照。
寒江寻现在上下学都是骑自行车,这在这边其实很普通,骑车又环抱又灵活,雀她们都经常有车不开,选择慢跑或者骑车去学校。
孩子想学,问题倒也不大,车子都有现成的,温无缺可以把自己那车送她。就是教练人选上,孩子感性了一把。
“我听ayn她们说,她们十六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教她们开车了。我听了以后,就想着,我要让盈盈姐教我,盈盈姐不行,就鸢鸢姐。”寒江寻数了数日子,说,“不过这个肯定没戏了,我都报名好了,不补考的话,等你们俩下次过来,我自己都会开车了。雀姐姐开车也很厉害,她教我,我肯定能通过的。”
温无缺听了哭笑不得,自己坐不了副驾驶,还真没办法教她。
这话倒是感动到容鸢了,整个周末,容鸢都带寒江寻到附近空旷的地方练车。
温无缺只能在家守着李十四,大眼瞪小眼。她倒是想趁机培养一下母女情,带十四单独去公园呢,可这狗子比她都怕冷,衣服都穿好了愣是拽不动。
年初三,寒江寻去上学了,上午又空了出来,她俩的时差已经倒了过来,现在属于正常作息。
温无缺愣是将容鸢摁在被窝里,要求她和自己一样躺着不动。理由就是容鸢下午有一场硬仗要打,将军上战场之前都是需要养精蓄锐的。
“可是将军会挑今天打仗吗?”容鸢出于好奇,举着手机查了下黄历,发现年初三是一个忌讳出门和社交的日子,便说,“将军应该会希望吉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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