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痒,肯定是你说我,花现在都在阳台上呢,不能是过敏。”温无缺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说起那些玫瑰,阳台都堆满了呢,你准备怎么处理?”容鸢反问道,强行转移了话题。
温无缺昨晚提议的时候,显然没想好,这人蹲在围栏边想了半天,说:“我先给助理发个红包,叫她想办法。”
“那你还是明天找人家吧,”容鸢马上阻止她,说,“周末就让人家休息吧。”
温无缺的私人助理上门给她跑腿时,容鸢见过几次,俩人算是互相认得脸。
想到小助理等等可能亲自上门,来把这900朵玫瑰接走,并且会知道这大号的浪漫垃圾是因为自己才产生的,容鸢总觉得耳根都开始发烫了,脑海里总有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丢脸的感觉。
她更愿意明天早点出门躲着人,再让温无缺喊人上门。
“那今天晒东西只能去天台了。”温无缺无所谓地应了下来。
为了让十四养成好习惯,她们一向给十四定时段限时长喂食。20分钟一到,温无缺收走狗盆,去阳台冲洗干净,才打着连环喷嚏,红着眼睛空手回屋了。
“我觉得那些花成精了。”温无缺抱怨着,掀开被角又钻回了被窝里,边往容鸢身上拱,边说,“在阳台丢了一晚上怎么更香了?”
“你今天别去阳台了。”容鸢心不在焉地应着,扭头去看放在自己床头的那一小束花。
“原来你真喜欢玫瑰花啊?”温无缺把头靠在她胸口,问。
“不是,我老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事。”容鸢皱着眉头,盯着朵朵饱满的玫瑰,说,“跟花有关的,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睡觉,你这是睡少了。”温无缺回答得十分心大。
容鸢这个回笼觉睡得不踏实,她带着没有头绪的疑问本身入睡,等她想起来是什么问题了,她自己也被连续响起的门铃和十四应门的二重唱吵醒了。
容鸢捞过手机一看,注意到时间是上9:30,而微信刚推送了一个消息提示给她。
容鸢解锁手机,点开推送,发现消息是寒香寻发来的。
“醒了吗?”寒香寻发了一个简短的问题,时间显示大概是20分钟前,从寒家到她公寓,这个时间开车足够了。
“小温总,”容鸢在被子底下踢了旁边的人一脚,说,“去开门。”
“为什么我去?”温无缺嘟哝了一声,人已经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是寒姐。”容鸢说着,自己已经先起了床,蹿进了卫生间。
容鸢关上门的事后,听到温无缺在外头骂了一声“我去,你阴我”。紧接着,寒香寻爽朗的声音便在屋里响起。
“哟,小温总还特意更衣来迎接我啊?”寒香寻揶揄道。
“哎呀好姐姐,你怎么一大早想起来看我来了?”温无缺的声音听着过度热情。
“我早来了,站门口按半天门铃了,也就这傻狗跟我一唱一和,某对没良心的狗女女都不理我。”寒香寻这回连容鸢一起骂进去了。
容鸢人躲在卫生间门后,心虚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好姐姐,这本来就是你家,你又不是没录指纹?直接进来呗,干嘛搁本口傻站着?”温无缺壮着胆子,指正她,说。
“好让你俩再给我一次长针眼的机会是吗?”寒香寻不客气地反问道。
容鸢反应过来寒香寻指的是哪件事,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这话说的?我们可是体面人,别说的我们天天跟家里裸奔似的。”温无缺嘴巴动得比脑子快,又不怕死地顶嘴。
“小鸢可能要脸。你?我可说不好。”寒香寻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切入主题,训斥道,“还有,你还知道这是我家呐?那你能解释一下,我的阳台是怎么回事吗?物业一个电话给我教育好一会儿,我半天才想起来这说的是我哪个房子。”
是了,寒香寻只能是因为这件事来的了。
容鸢放下心来了,打开卫生间的门出去了。
屋里,寒香寻正颇有气势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温无缺就一脸郁闷地坐沙发扶手上。
“小温总对花粉过敏,昨晚太迟了,垃圾站都关门了,不方便丢,所以我们只能把花先放在阳台上。”容鸢走上前去,在另一侧的沙发扶手上坐下,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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