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看着他。
傅砚深站起来,从阴影中走出,迈着长腿一步步靠近。
林见溪:“…………”
???
站起来了?!
林见溪很久没有这么被惊吓过了,他无意识后退直至靠在门板上,看着对方的脸逐渐清晰——
的确好看。
但很冷,这张脸从眼睛到轮廓到神态,都很冷,似乎带着凉气。
傅砚深没有回应他的话,站定在他身前后,目光再次下移,最终定格在他右手虎口处的,圆形的烫伤疤上,停顿一秒,接着,傅砚深做了一件让他匪夷所思的事。
对方从口袋里拿出烟,放在他唇边,问道:“我能叫你见溪吗?”
“……”
林见溪咬住烟,蹙眉,又挑眉,最后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可以?”
然后他看见傅砚深的嘴角似乎勾起一点,拿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火苗窜起,火焰的光亮把对方的脸照得更清晰。
林见溪看见了傅砚深眼中的火苗和自己。
他垂眸,以一个绝对上位者的姿态看傅砚深给他点烟,然而身上却穿着从会场下来的职业装,脖颈上还挂着工牌。
林见溪被对方这一系列操作弄得怀疑自己在做梦,于是晕乎乎的,叼着烟,吸也没吸,抬眼去看傅砚深。
傅砚深忽然凑近——
林见溪微微闭眼,感受对方身躯带来的压迫感,与傅砚深身上干净的沐浴露味。
接着耳侧传来很轻地“啪嗒”声。
屋内顿时亮起来。
林见溪睁眼,有些茫然。
傅砚深轻笑一声:“刚才睡觉,忘记开灯了。”
“……”
**
一切都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林见溪被安置在椅子上,傅砚深给他拿了烟灰缸,坐在他的对面。
“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林先生,这里的一切既属于我,也同时属于你,不要感到拘束,”话落,傅砚深把手机放在桌上,用手指推到他的面前。
那上面是二维码。
傅砚深:“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林见溪拿下口中的烟:“等等,我有点……”
“很奇怪是吧,”傅砚深勾了下嘴角:“对你我没有隐瞒的必要,我曾经的确受过伤,坐过一段时间轮椅,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偶尔阴雨天会犯疼,平日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你大可以放心以后的生活质量。”
林见溪:“……”
这个倒也不必直说。
傅砚深:“不过这个消息没有对外传出,因为这有利于我。”
“有利?”林见溪不相信。
光是结婚这件事就能看出,因为残疾傅砚深受到的待遇有多差。
他心底的话刚落下去一秒,傅砚深就开口,看着他,那眼睛很黑,十分深邃,似乎隐藏着他所不知道的情愫。
“和你结婚,是我的幸运。”傅砚深这样说,“我甚至庆幸几年前的车祸,让我今天能有机会坐在这里和你交谈。”
林见溪:“……”
夸张。
见此,林见溪也不再拘束,傅砚深为和他拉近关系都把姿态放低成这样,甚至开始编瞎话,他再端着也不好。
于是他加完联系方式后,就双腿交叠,凑近轻笑着说:“那以后,你的床上要多加一个枕头了,傅先生。”
傅砚深就这样“彻底”地接受了他。
林见溪依旧有点恍惚,不过还是选择接受现实。
傅砚深装残疾肯定和家族内斗或者复杂的商战有关,他不想多问。
总之他这辈子也无法离开傅砚深,就慢慢来,日久生情吧。
林见溪站在床边吸完了一整支烟,身后傅砚深似乎一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刚放下烟蒂,转身就看傅砚深站在他的身后,两人距离不超过十厘米。
林见溪有点不自然。
傅砚深表情却不变,只是说:“我帮你拿行李。”
话落,林见溪想说些什么,腰上忽然多了两只手,转瞬之间他就被傅砚深抱在怀里。
对方身上的体温隔着衬衫,一丝不落地全部传递到他的身上。
林见溪蹙眉,他不习惯,想躲开,但后来一想他都是人家老婆了,对方做什么不行,就算在这里给他来个法式热吻他都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林见溪叹气。
放松了身体,没有继续反抗,开口道:“我一个成年男性,行李还是拿得动的。”
傅砚深依旧抱着他。
林见溪总觉得这人像得了新玩具一样,对他爱不释手。
对方的鼻息打在他的颈侧,半晌说了句:“见溪,你真好闻。”
吸猫呢……
如果不是现在不熟,是不是要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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