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该有什么表示?”方决山不答反问。
女记者直奔主题:“身为孩子的父亲,最基本的抚养费是不是该解决?”
方决山无声地笑了笑:“身为孩子的亲生父亲确实该支付抚养费。”
女记者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今天要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想到方决山竟如此爽快的答应了:“那麻烦您找个律师,大家公证一下。”
“公证什么?”方决山装糊涂。
女记者因他的出尔反尔轻微蹙眉,义正言辞道:“林素女士与其子方朗的抚养公证。”
方决山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不禁笑出声:“你的意思是眼前这个能当我孙子的小朋友是我儿子?”
“不然呢?”
方决山慢慢收起笑意:“那我可以和他聊几句吗?”
“不可以。”不等女记者出面交涉,林素本能地脱口拒绝,在发现所有人的异样关注聚焦在自己身上后又试图解释,“他怕生,不会说话。”
方决山充耳不闻,全然不顾她的反对让唐晏将小朗带到跟前。
一般有素养的大人与小朋友交流都会自觉蹲下身,方决山相反,语气温和,眼神却居高临下地俯视:“认识我是谁吗?”
小方朗怯生生地垂眸摇头。
“那我们现在认识一下,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方决山手搭在小方朗头顶,见状林素立马站不住,想跑过来却被唐晏阻止。
“郭……”小方朗一张嘴,肌肉记忆迅速冲垮妈妈的千叮咛万嘱咐,“方朗。”
方决山满意地点了点头:“上幼儿园了吗?”
“上了。”
“老师有没有说过说谎的小朋友会怎么样?”
“有,说谎的小朋友鼻子会变长。”
截至目前,对话还算和谐。
“那你怕不怕鼻子变长?”
“怕。”
“好,平时是妈妈送你上学吗?”
“不是,是爸爸。”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林素一把拽回儿子捂嘴:“你这么逼一个五岁的孩子未免太过分了。”
“那你就不过分了”唐晏看不下去,“孩子明明有父亲,还要陷害方总。”
女记者也懵了:“林女士,孩子口中的爸爸是怎么回事?”
林素抹着得心应手的眼泪掩饰局促,谎话也随口就来:“五年前,因为一场应酬我和方总……”
“不久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他们不止一次威胁我打掉孩子,说方家只有一个孙子,可我肚子里的也是一条生命啊,我不依,这才从益科离的职。”
女人还在哭诉,声音近乎嘶哑,“小朗口中的爸爸只是我的一个异性朋友,因为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就常常照顾我们,小孩子不懂事或许是渴望父爱。”
说着,举起方才的亲子鉴定书塞给女记者,“再说了,这亲子鉴定上的99.99%难不成还有假?”
女记者想想也是,这亲子鉴定可是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采集送检,绝不可能造假:“方总,这份亲子鉴定您看看,这可是司法鉴定机构亲自出具的报告。”
方决山不动声色,没戴眼镜的双瞳依旧捕捉不到任何情绪,他想起方轻茁临走前的嘱托,象征性接过那份鉴定打开一页,在看清楚受检者信息后甚至最后一页的检验意见都不用翻直接交由唐晏宣布。
“依据dna分析结果,两名受检者系生物遗传亲子关系。”念完,唐晏亮出第一页的受检人信息,嗓音嘹亮,“但受检人不是我们方总。”
闻言,林素不信邪抢地将报告抢回去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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