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盏。”
唇角一撇,她鼻尖又忍不住酸了起来。
那股涩意被呛在了喉咙里,让她很难发出声音。
直到电话里又传来,“盏盏?”
陈盏才硬生生的稳住略微颤抖的声线,回答:“我在呢……”
“怎么上午就给我打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悠悠,带着一丝懒散,“想我了?”
“嗯……”
她终于忍不住,眼泪又掉了出来。
手指紧紧的攥着被子,陈盏将那些心头的委屈死死地压下去。
也问他,“你……想我了吗?”
“嗯。”
电话里传来他的声音。
他说:“很想。”
陈盏将手机拿远了些,她趴在床上无声的啜泣。
眼泪打湿了被面。
她抹了一把脸,重新将手机拿过,对里面的人说:“那你记得快点回来。”
“好。”
“你声音怎么了?”他问:“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没事儿,我最近嗓子有点不舒服,”陈盏瞒他,“可能有点感冒。”
“嗯,我不在,你记得去药店开点药,晚上睡觉盖好被子。”
“我知道……”
“遂——教练找你——”那边忽然传来蒋谦南的声音。
这代表着他们不得不结束这通电话。
陈盏明白的,她没有多浪费贺京遂的时间,心里的那点委屈和难过也在他的声音里治愈。
她吸了吸鼻子,懂事的说:“你去吧贺京遂。”
“好。”
他说:“明晚我再给你打电话。”
“嗯。”
就要挂断,陈盏突然又在电话里喊他,“贺京遂。”
“嗯?怎么了?”
“我好想你。”
这四个字跟告白没什么区别,贺京遂在电话那头轻笑。
她似乎还能听见那笑声里的浅浅气息,“嗯,我也好想你。”
“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吧,晚安。”
说要,他就挂断了电话,陈盏的耳边,就只剩下那一阵冰冷得规律的“嘟”声。
这些天因为贺京遂的电话,那些因为楼颜堆积起来的阴霾又一点一点的在陈盏心里散开。
楼颜每天都给她打电话逼她分手,陈盏每次都无动于衷的在她说完后挂断电话。
本以为,这就是糟糕的事情了。
可随后发生了更糟糕的事情,那更像是一个诅咒,直接让陈盏崩溃。
那天她和贺时宜刚上完课,还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她本来打算待在画室里。
但中途她接了个陌生电话,本地号码。
陈盏犹豫的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他跟她介绍:“你好,陈小姐,我是贺京遂的父亲,贺靳洲。”
“你下午有空吗,出来喝杯咖啡,我想跟你聊聊天。”
陈盏头皮发紧,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这你就不必多问了,陈小姐,咖啡馆地址我已经发给你了,我会在那儿等你过来。”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
与此同时,进来一条短信。
陈盏点开,那确实是学校外面某家咖啡馆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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