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着的其他人的关注点却被转移到了另一边。
“撑不住了你怎么不说?什么时候的事?现在怎么样?要不咱别干了?”
“妈,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起过?”蒋倩说着,对蒋东怒目而视,“你天天跟着咱妈,就没发现咱妈不舒服?”
蒋东面对父亲和老姐的责问,悄悄看了母亲一眼。
“有什么可说的?”黄丽萍不以为意,“就前段时间倒班的时候晚上休息不好有点儿累而已,现在早就好了,哪里是什么大事儿?是我让东子别告诉你们的,你们也别怪他,那段时间我不舒服好多活儿都是他替我干的。”
蒋倩叹了口气,“那您也不能不说啊?刚才说我爸话一套一套的,怎么到您这里就开始破例了?”
被女儿念叨,黄丽萍心里暖,嘴上却是不耐烦,“哎呀,这不是没啥大事儿么?休息休息好了还用说?折腾的全家都鸡飞狗跳的么?我又不是老佛爷。要是有事儿我肯定不会瞒着你们的。”
“妈,你……”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蒋倩最知道母亲是什么性子,无非就是怕给他们添麻烦。
现在全家明面上是靠着她在餐车工作才能留在车上的,一旦她没办法工作,家里人想要名正言顺地留在餐车上,就要想其他办法了。
蒋倩虽然理解母亲的所思所想,但却不能任由着她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对于她包括家里的其他人来说,母亲健康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继续说下去爱面子的母亲会觉得不舒服,蒋倩只叮嘱了句,“下次您要不舒服就早些说,现在咱们账户上的晶核已经有很多了,我本就打算逐步增加列车上的岗位,离开了餐车咱们也可以做别的,真的没必要硬撑着。”
“知道啦!”黄丽萍摆摆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东子也不可能同意帮我瞒着你们。再说了,人家夏老哥一大把年纪了还干的好好的,每天比我们都精神,我比他还年轻呢!行了,别说我了,说回你爸的事儿吧,咱们不是在讨论这个吗?”
于是,偏了的话题再度回到正轨。
家里人说了这么一大通,蒋为民也不再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可以的话了。于是,关于列车的新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从明天晚上开始实行。
……
深夜,月上当空。
身旁另一张床上睡着的两个保镖已经轻微地打起了鼾。陈景安躺在床上,听着寂静深夜里从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心里越发焦躁了。
虽然这些天一直在列车上,但两个保镖尽职尽责,没有一刻放下过警惕心。现在外面有人把守着,他们难得睡个好觉,陈景安也不想翻来覆去地闹出动静打扰两人的好梦。
虽然大哥说事情交给他不需要他担心,周围的所有人也都在跟他说五哥肯定能找到,但是没到出结果的那一刻,他一点都放不下心来。
窗外的树上不断传来蝉鸣,偶尔伴着几声犬吠,像是深夜的交响曲,但陈景安完全没有心思聆听。
突然间,这交响曲中好像混入了什么杂音。陈景安抖了抖耳朵,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
声音近了,他也听得更清楚了些,是很有规律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如果不是他醒着或许根本注意不到。
他听着那人从房屋后面经过,饶了一圈之后停在他们住的这间宿舍门前。
陈景安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眼睛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门口。
虽然知道外面肯定有人值守,不会发生什么危险,但在外这些天听说了太多事,陈景安还是下意识地提起了心。
好在来的不是坏人,那双脚在门外停了不到三秒钟,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两个保镖本来睡得好好的,但长久以来的职业习惯还是让他们在听到敲门声的下一秒就睁开了眼。人还没起身,但是武器已经抓在手里了。
来人规律地敲了几下门,直到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动静,确定里面的人应该听到了,才出声,“是我,张崇光。”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之后,意识到对方可能是有了五哥的消息,陈景安直接光脚从床上跳了下来,但还没到门口,就被两个保镖拦住了。
两个保镖一个把陈景安护在身后,另一个手持武器上前开门。好在外面的真的是今天晚上刚刚见过的熟脸孔。
保镖在月光下看清了人,这才让出了门口的地方,让对方进来。
被拦着的陈景安早就迫不及待了,“张队长,怎么样?是有我哥的消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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