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姨老笑他,说他快长盛恪身上了,这么黏人以后可怎么办?
傅渊逸摇头晃脑地回答说自己是棵蘑菇,要挨着他哥这棵树生长。
他哥也说了,会管他一辈子,以后咋样都不怕。
霞姨无奈,操心地叹了句,“你这孩子呀……”却也没了后话。
盛恪这次从宿舍搬回来,原以为这俩小的又会黏一起,没曾想,刚到家就见傅渊逸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可怜巴拉地在盛恪房门口罚站。
傅渊逸敲着门,软声喊哥。
霞姨看戏:“小盛给你赶出来啦?”
傅渊逸苦哈哈:“姨,你帮我求求情呢。”
霞姨立马说忘了煤气灶上还煮了排骨汤。
傅渊逸没人帮,脑袋抵在门上,手指画圈,“哥,开开门呗。你弟想跟你睡。”
“寂寞空虚冷的夜,你怎么舍得你弟伤心哇……”
盛恪:“……”
“叩叩——别一生气就赶人,这习惯不好的呢。”
盛恪气笑了。
而门外的傅渊逸则吸上鼻子了:“盛恪啊……当哥的要懂得心疼弟弟。”
盛恪:“……”
“你弟都要站不住啦,被子好重……”
盛恪起身去开门。
甫一开下,被人扑了满怀。
盛恪把傅渊逸连同他的铺盖一同捞进怀里。傅渊逸没羞没臊地倒着不肯自己站,隔着两人中间的被子枕头,把盛恪的腰一并搂了去。
盛恪僵了一下,凉飕飕地垂眸。
傅渊逸厚脸皮地冲他说:“哥,我赖上你了。”
“别赖。不养。”
“养~”傅渊逸嚼着重音纠正他,“得养。”
盛恪撒手,他不撒,硬抱。抱着和人细数:“你看,你弟体弱多病,这儿不好那不好的,柔弱不堪、不能自理。”
“心思敏感又脆弱。”
盛恪:“………”
“脑袋也不聪明,人可笨了。”
盛恪看他脑瓜子一点不笨,哄人的功夫一套套的。
“离了你他可咋办?上街捡垃圾,腿脚都不不如人家拾荒老头利索,抢不过人家的。”
“所以你得养哇。你弟也只要你养呢。”
傅渊逸大眼睛眼巴巴地瞧着他。
盛恪盯他片刻,忽然发力箍着傅渊逸的腰,将自己压向他。
暖黄色的顶灯被盛恪的身影遮去大半,阴影将他的眼神描得愈发晦涩。
“傅渊逸。”盛恪声音沉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渊逸没见过这样的盛恪,眼睛夸张地瞪着,呼吸莫名一扼。
他不敢动、不敢挣扎,盛恪的手正在他敏感的腰窝,引得他脊柱酥麻一片,都有些站不稳了。
“知……知道的。”
他重重咽下干涩的喉咙,却摒除不掉周遭的空气里充斥着的盛恪的味道,像柠檬又像薄荷。
盛恪闻言低笑。
空气随着他的呵气而震动,像是许多负荷过载的粒子,躁动在他们之间。
傅渊逸感觉到热,也感觉到剧烈的、几乎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可眼神依旧不偏不倚地盯着盛恪,从盛恪的眼睛再到盛恪的唇。
盯得久了,甚至舔了一下自己唇。
他觉得,有什么正在融化。
可这样的暧昧嘎然而止,盛恪放开了他,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给了新的台阶,说刚才房间里有蚊子。
傅渊逸感觉胸口有点空落落的,“现在抓着了吗?”
“嗯。”
傅渊逸往房里探探脑袋,“那蚊子没了,傅渊逸可以进去了吗?”
盛恪板着脸,一揉他的卷毛,“傅渊逸,适可而止。”
傅渊逸立马闭上嘴,进去收拾床铺了。
盛恪没进屋,而是靠在房门口,平缓着呼吸。
他承认自己吃醋,也清楚自己对傅渊逸的占有欲有多强。
所以他不想纵着傅渊逸“胡作非为”,没心没肺地跟他玩“试探”。
他经不住他这些。
若非理智尚存,他刚才差一点就想吻他了。
可傅渊逸还没成年,他也快要高考。
一切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也不是生气,只是不想把傅渊逸放在身边,想在高考前静心。可傅渊逸是只狡猾的狐狸,一边使坏一边撒娇,教人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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