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独生子,父母留了养老钱,把钱都给了他。
赵承卖了三套,学着做生意,收售二手汽车,竟然又赚了不少钱。
他开了个公司,又开了好几家分店,生意从买卖汽车到汽车出租,又到汽车上的零件回收,生意越来越广。
这种占地大的公司基本都在市区边缘,赵承的公司也不例外,距离他家也有十几公里,正好赶上周末,人多车多,赶上堵车,回家路上赵承急得要哭了,连着闯了两个红灯。
他已经不在乎了,他老婆孩子都在家里!他本想着不回去,不连累他们娘俩,没想到反而害了他们!
熊胜西同样紧张,怕弟妹和侄子出事,他知道赵承会承受不住那样的后果。赵承手里这点钱,跟他不是一个水平的人,可赵承的性格和他差不多,仗义,实在,又是个顾家的人,要不然他俩也不能玩到一起。熊胜西努力劝赵承:“稳住,别着急,还有时间。”
赵承紧张到说不出话,一边开车一边拨打他老婆电话,平时响不了几声就会接听,这次顾曼曼就是不接。
越这样赵承越害怕,连着打了三个都没人接,他彻底慌了。
与此同时,赵承家中。
妻子顾曼曼给上幼儿园的儿子洗完澡,开始讲故事。小家伙精力旺盛,听两句能问三句“为什么?”,顾曼曼被问烦了,只好暴力镇压:“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听完故事就睡觉!”
“妈妈,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小孩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爸爸今晚有事,明天就回来,赶紧睡吧。”顾曼曼看了看手机,快10点了。奇怪的是,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小孩不敢再多嘴,因为他爸舍不得揍他,他妈可是真揍他。
顾曼曼看着儿子终于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呼吸均匀了,这才离开房间。
她忽然觉得家里格外安静,静得像掉进了真空里,周遭的一切都显得不真实。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本能地感到害怕。顾曼曼正想着再试试给老公打电话,耳边却传来“咕噜噜”的异响。
她打开卧室门往外张望,楼下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来福?是你吗,来福?”来福是家里养了十年的老狗,很懂事,平时也不调皮,这是撞倒了东西当球踢?
喊了两声都没回应,顾曼曼心里的不安更重了,“来福?来福,你在哪儿?”
以前喊它名字,不管它在干什么,来福都会欢快地跑过来,这次却毫无动静。
“咕噜噜……”
“咕噜噜……”
楼下再次传来那种声音,像是某种坚硬的圆形物体在地上滚动。
顾曼曼本想出去查看,猛然想起老公的叮嘱:让她注意安全,听见奇怪的声音就锁好门,别下楼。
她以为是进了贼,吓得赶紧退回卧室,锁好门,慌忙打开手机监控。屏幕亮起的瞬间,顾曼曼整个人僵住了,头皮阵阵发麻!
玄关处那个一米五高的大花瓶,竟然正顺着楼梯一节一节地往上滚!
花瓶后面,不断有鲜血滴落下来,在它滚过的路线上留下一条刺眼的红线。再看那流血的源头,顾曼曼倒吸一口凉气,心脏被狠狠揪紧——是来福!
那么大一只、养得胖乎乎的爱犬,竟被硬生生折断四肢,整个塞进了花瓶里,只剩下一个狗头耷拉在瓶口外!那些血,全是来福的!
顾曼曼鼻子一酸,一个念头猛地窜出来:她找个东西把花瓶砸碎,能不能救出来福?
但这个念头刚冒起,顾曼曼立刻想起屋里的孩子。不行,她不能去冒险!这个花瓶太不正常了,她又想到丈夫这两天的异常,顾曼曼确定了,家里有脏东西,比贼更可怕的脏东西!
她强迫自己冷静,再次尝试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机还是没有信号。顾曼曼急得拨打报警电话,依然打不出去。
“咕噜噜……”
“咕噜噜……”
声音持续着,瓶子顽固地向上滚动,终于爬上了二楼。
它仿佛有眼睛一般,精准地滚到了顾曼曼和孩子藏身的卧室门口。紧接着,“咚!咚!咚!”沉重的撞击声响起,每一下都像直接砸在顾曼曼的心脏上,让她快要窒息。
门缝下,来福的鲜血随着花瓶的撞击,不断渗流进来。顾曼曼心疼得心脏抽搐,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
偏偏这时,撞击声惊醒了孩子。他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妈妈,什么声音?”
顾曼曼扑过去紧紧捂住孩子的嘴,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嘘!别说话,是来福,来福在和咱们玩捉迷藏呢。”
等孩子点头之后,她松开孩子的嘴,把房间里所有能移动的东西,椅子、箱子、床头柜……都顶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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