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自娴还想支开两个无辜的孩子,让他们先回去。
周允和殷岂极力反对,“既然是一家人就没有什么不能听的,孙姨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说到底是亲妈,施意有些吃醋,眼底掠过一丝嫉妒,低声骂了一句胳膊肘往外拐的贱人。
几人找了个饭店开了个包厢,服务员刚带上门,孙自娴便将包狠狠摔在桌上,单刀直入:“,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成山缩了缩脖子,不敢看她的眼睛,嗫嚅道:“我…… 我见到施意的第二天,就向她表明了心意。算起来,得有大半年了。”
“大半年?” 孙自娴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所以这半年你搬回来住,不是想和我跟孩子缓和关系,是为了方便你和这贱人通奸?”
周成山自诩斯文人,一听这么粗鲁的话对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瞬间怒了:“说什么通奸,这么难听做什么!”
施意也仰起下巴,摆出一副正室的嘴脸,对着孙自娴一阵输出:“我和阿山是自由恋爱,说到底是我们先认识先爱的,你不过是后来者。要说小三,也是你;要说鸠占鹊巢,还是你。” 她顿了顿,瞥了眼脸色铁青的孙自娴,“要不是你当年死缠烂打,阿山怎么会娶你?”
孙自娴看着眼前这对 “璧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抓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砸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起,像她支离破碎的人生。
周成山怒吼着制止这无畏的争辩,转身哀求孙自娴:“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当年要不是你给我下药爬上我的床,我怎么可能会娶你一个村妇,孙自娴你已经耽搁我半辈子了,下辈子就放过我好不好,让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好不好?”
“我耽误你,我爬床?周成山!”孙自娴歇斯底里的吼着,“当年的事,事实到底如何你我都清楚,你怎么能这么诬赖我呢?”
“这么多年我为你周家绵延子嗣,不辞辛苦的伺候老人,给他们守孝,伺候你吃穿用度,周成山,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孙自娴粗重的喘息,和周成山涨红着脸的沉默。周允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殷岂则死死盯着施意,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周成山脖子一梗,半点愧疚都无,反而理直气壮地吼道:“够了!这么多年我不爱你,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你就算把我拴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强扭的瓜不甜!”
施意见缝插针,立刻帮腔:“就是!不属于你的东西,再抢也抢不来!你……”
“闭嘴!”殷岂再也忍不住,猛地吼出声,胸腔剧烈起伏着,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施意被他吼得一愣,随即冷哼一声,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你吼我?我是你亲妈!你胳膊肘往外拐,一门心思帮外人,良心被狗吃了?”
她说着就扬手要打殷岂,孙自娴像护崽子的母狮般猛地张开双臂挡在殷岂身前,眼神凌厉如刀:“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试试!”
施意被气笑了,“你护着他,你居然护着他!你有这一天,全都拜他所赐,我和周成山在一起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看你这样子,他没告诉你吧?”
“不可能!你少挑拨离间!”周允怒吼着。
孙自娴却浑身一僵,缓缓回过身,满眼哀痛地看向殷岂,声音发颤:“不会的…… 是不是?阿岂,就算全天下人都骗我,你也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施意!你胡说八道什么!” 殷岂急忙辩解,声音带着慌乱,“没有,孙姨,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想冲过去质问施意为何要污蔑自己,可在对上孙自娴那双写满失望与痛苦的眼睛时,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是啊,他是不知道。可站在周成山身边的,是他血脉相连的母亲。这层关系像条肮脏的锁链,无论他怎么辩解,都挣不脱这令人作呕的事实。
施意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慢悠悠地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在手里转了转:“我有证据哦。”
她上前一步将东西在孙自娴眼前晃了晃:“从今以后,就是我们一家三口了,你们母子还是识趣些,早早滚蛋!”
第64章 不要脸的出轨者
施意慢条斯理地从手包里掏出录音笔, 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射向脸色煞白的孙自娴:“有些人啊, 别人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 还真信了人家是真心相待,殊不知我这儿子啊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向来自私自利惯了。”
话音未落, 她按下了播放键。
殷岂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声音立刻在房间里炸开:“我不管你和周成山是什么关系, 只要别在我眼前碍眼, 你爱和谁在一起我管不着……”
录音里的话音还没散尽,殷岂猛地冲上前想抢夺录音笔, 声音里带着哭腔对着孙自娴和周允辩解道:“不,不是这样的!周允,孙姨, 你们听我解释!这是她伪造的!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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