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妮娅走在回红堡的路上。因为天色渐晚,她加快了脚步。
与培提尔·贝里席的谈话还萦绕在她心头,他明确而深信不疑地告诉她,她的美貌既能召来致命的利剑,也能化作守住性命的盾牌。而有了他的协助,那利剑的数目将更多,而盾牌也将更加坚硬。
当时机成熟,这些利剑与盾牌都可以为她所用。就是高高在上的公爵首相,也无法抗拒。
事实上,阿波罗妮娅并不怀疑这可行性,但她心中还是少不了疑虑,主要是对于贝里席这个人,那第一眼的杀意仍然如鲠在喉。
她没有武断地答应下来。而他看起来并不失望,就好像他笃定了她最终会同意的……
“红堡禁止闲杂人等进入。”正当她思考之际,头上传来人声。
阿波罗妮娅仰起脸,然后那个原本严厉的声音立即变化了,“小姐,您是哪位大人的女儿。”
“我父亲是艾德·史塔克,御前首相。”
“噢,原来是首相大人的女儿。尊贵美丽的小姐,请进——”
一旁年纪更长的守卫抬手阻拦,“等等,你要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怎么证明?阿波罗妮娅皱起眉头,“我怎么证明我是我呢?”
就在场面即将陷入僵持之际,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阿波罗妮娅小姐乃是艾德公爵的女儿,我可以为她担保,两位。”
守卫们闻言侧身。阿波罗妮娅看清楚出声走来的人,他正像之前一样穿着雕工繁复的白鳞甲。
“巴利斯坦爵士——”阿波罗妮娅惊喜地打招呼道。他望着她的眼睛,温和沉稳地点了点头。
御林铁卫队长的担保显然是非常有用的,更别提巴利斯坦·赛尔弥是公认的有信誉者。
两个守卫纷纷松口放她进城。
“来吧,我送你回首相塔。”巴利斯坦爵士说。
“谢谢你,爵士,如果不是你刚好出现,我可能就要在外面过夜了。”阿波罗妮娅跟上他的步伐,感激道。
“所以,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到城堡外头去吗?要知道,这座城市的夜晚可不安全,”巴利斯坦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尤其是开展比武大会的消息放出后,全国各地的人都涌入城市,人多生乱。”
“我……”阿波罗妮娅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来那是你的秘密,是我越界了,请恕我无礼。”巴利斯坦爵士说。
尽管阿波罗妮娅表示没什么需要宽恕的,可接下来还是一段沉默的步行。
近来发生的一切都好快,无数念头流星般划过阿波罗妮娅的脑海,这使得在到达首相塔门口、巴利斯坦爵士准备离开时,她突然出声叫住他。
“我能问问你,爵士,”阿波罗妮娅本来想问“那天你把我认错成了谁?”可真正说出口时,一个对她来说更加重要的问题取代了它,“您能教我剑术吗?”
为什么我不能既用美貌召来利剑和盾牌让父亲刮目相看,又使得我本身成为父亲最忠诚的剑与盾呢?阿波罗妮娅想。
御林铁卫队长侧身回望——
“她的黑发是夜幕的延伸,暗紫色的双眼如其间星辰闪烁……”
“啊……她的花名是什么?去鼹鼠村能挖到你说的那个宝吗?”黑城堡大厅的火炉旁,一个大耳朵男孩兴致盎然地问。他叫派普,在他身边坐着的黑衫兄弟们,闻言发出哄笑声。他们正在谈论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而先前发言的大多描绘自己相好过的女人,派普说的也是鼹鼠村的妓女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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