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官不行,势力没牛一八大,还会有什么办法?
苗望说:“舅舅。您的事,我能不管吗?”
路草儿、春草也说:“大叔,我们会帮助你的。”
遇上这事,路草儿、春草不能不管。
就算是路人,这时候也不能撒手而去。
路草儿想了想。
路草儿说:“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官府告牛一八。我们不是有钱人,我们不能靠钱办事;我们不是有权人,我们不能靠权办事;我们没势力,我们不能靠势力办事;我们是穷人,穷人唯一的依靠只有靠法律!”
牛亭说:“唯一的依靠,恐怕也依靠不了。牛一八说了,他和薛虎关系不错,我告他,不会告赢的。牛一八也说了,他手下人多,他会阻止我告,他说,我连县城都进不去。”
路草儿说:“这是我们唯一的路,这条路难走,我们也得走。”
苗望说:“我去县里告他。”
——
苗望去县里告牛一八,牛亭留下给马氏办后事。
苗望、路草儿、春草给牛亭留了些钱,他们走了。
苗望、路草儿、春草从牛亭家出去,他们在路上走。
到三岔路口了。
正直走是县城,往东走是路草儿、春草的家。
路草儿、春草本想自己回家,苗望不放心。
天已经黑下来了,两个女孩走苗望怕遇上危险。
苗望说:“我送你们回家吧。”
路草儿、春草本不想麻烦苗望,可苗望一再坚持。
路草儿、春草只好应允。
——
苗望把路草儿、春草送回家后,他踏上去县城的路。
苗望一面往前走,他一面心里不是滋味。
苗望心说:舅母过世,我本该在舅母身边哭两声,可条件不允许。
条件确实不允许:两天后牛一八可能还去舅舅那里闹,打发舅母入殓后再去告牛一八,恐怕时间来不及。牛一八也扬言不让去告,时间长了也怕牛一八听说我去告,他真让人阻止。
亲人过世不能打发亲人入殓,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苗望一边流泪,一边往前走。
——
苗望正往前走,他见道边站了两人。
一开始的时候,苗望没害怕。
苗望心说:遇上劫匪也没关系,我身上没钱,劫道的无非要我身上的钱,我和他无冤无仇,他能要我的命吗?
苗望没怎么害怕,他向两个人走了过去。
苗望走到两人近前了。
两个人说:“站住!”
苗望站住了。
苗望说:“大哥,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叫苗望吗?”
“是。”
苗望话音刚落,他腮帮子重重挨了一下。
苗望说:“大哥,你们为什么打我?”
其中一个人说:“就因为你是苗望,所以我们才打你。就因为你是牛亭的外甥,所以我们才打你。就因为你去告牛一八。所以我们才打你。我们实话告诉你,我们是牛一八的人,我们的任务是,阻止任何人去告我们牛一八。”
“你们……。”
不容苗望分说,两人打开苗望了。
两个人打了苗望一会,他们不打了。
他们不敢把苗望打重了。
他们怕担责任。
他们冲苗望说道:“滚回去。滚回去。”
他们不让苗望往前走,苗望只得往回走。
苗望叹道:“还有穷人活的路吗?”
苗望心想:我往哪儿走?往家走?这时候哪有心回家睡觉?还是到舅舅家,先打发舅母入殓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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