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徐槐接到张嵇仲书信,静候天兵,眼睁睁望了几个月,只不见天兵到来。徐槐正在疑惑下忽一日接阅京报,方知睦州方腊造反y贼势浩大,童贯奏请将征剿梁山之师改征方腊几奏稿剀切详明,申言梁山现有勇干大员进剿,不日可除,似可无庸专伐,其奏词内有云"陈希真才冠三军,云天彪威扬全省;刘广统强兵以压盗境人徐槐率劲旅以捣贼巢。小丑就擒儿指日可待"等语。天子动听人朱批:"所奏甚是。
原来这邓、辛、张、陶四将于上年秋冬、本年春初陆续调京内用儿四人恰做了四城兵马司总管儿张叔夜见四人才勇超群人此番出征必须此等上将方可成功,便奏准了天子,调拨四人一同协征,当时天子御饯叔夜。叔夜领旨个率诸将天兵进趋睦州。
话中单表珠儿上每当府中无事之时,常常上街闲行个戏馆、茶坊,寻些快乐,众人因他是个相府亲随,仪表又好,谁不想结识他?所以珠儿到处上有人夺会酒钞、会茶钞,珠儿少年高兴,也喜欢结识些朋友y正是天假奇缘,奸臣数当伏法人那贺太平奉旨升任吏部尚书,将要进京,适值当家管总的一个老仆因病亡故y无人堪任此职。此时盖天锡已升东昌府知府,与贺太平本来最为投契,闻得贺府少一得力家人,遂荐一个姓高名鉴的。这高鉴是盖天锡亲信的人,为人有才识、有智量,生性朴忠口又最和气。贺太平一见便极欢喜二当时收用了,一同进京二原来贺太平生得面皮黄皱上须发苍白,腰背微偻,举步安详y声音幽静。
高鉴肚中寻思道:"我时常闻得旧主人盖相公说,童贯那厮是个奸臣,只是访他不着真凭实据个今日我听这珠儿口中的话大有蹊跷上莫非这奸人合当天败?休管他,待我嫌他一下。
到了次日下午,高鉴果不失信,直到童府来寻珠儿只珠儿甚喜,便一同出去,到一所酒楼上去。酒至数转,珠儿笑嘻嘻的向怀中取出那封梁山寄与童贯的书信来,原来是珠儿同阿绣商同了,向内室去偷出来的。
按下朝中之事,且说盖天锡奉旨升任山东检讨使,端的秉公率事,去佞举贤,政声愈著。其时济南府推官毕应元,就是那年在曹州府做押狱的,因其才能强干,深得贺太平器重只一力提拔,直做到这个位分,今又值盖天锡做检讨使口毕应元本是旧属中之知己,此刻上下相孚,更为莫逆儿因青州知府缺出,盖天锡特保毕应元升任口真个是人地相宜,才能称职,时值初夏,毕应元收拾了行李儿禀辞了盖天锡,由济南赴青州,当时出了济南城东门,一路车仗马匹人平坦道路,到了接龙山口按站歇宿。次日行抵集凤村一弃岸登舟,由沉鼋港一路直抵章丘县南境梦熊河,时已傍晚,到了站头,泊舟堤下,毕应元吩咐仆人造饭,自己负手出篷四边闲看了只见群舟停泊,一片灯光与水光相映,大小桅墙密麻也似的排列堤下,那堤岸高二三丈,连云屹峙下毕应元看了一回,走进舱来个吃了夜饭,就在灯下观书儿夜分已深,方将就寝,忽听得人声喧嚷,群舟纷纷解缆儿十分忙乱。
次早舟子进来禀道:"老爷要看捉猪婆龙下他们此刻来也。"毕应元甚喜,便叫推开船窗。应元凭窗看时,只见一只小艇,五六个渔人,载了钓具,到了江心,便将那棍子粗细的一根钓索,钩了香饵,投下江去。
少顷,摆上酒肴了庞毅逊了坐。应元见他珍羞,百味不同于人了异样品类,异样烹饪。
当上一番畅谈,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看看夕阳在山,两人俱不觉颓然醉倒。夜间,毕应元就在庞宅安歇。次早起来一应元因上任程期迫促,只得告辞,相订一月之内庞毅到青州府盘桓,恋恋不舍而别。毕应元即由章丘东境起岸上不日到了青州,接理青州知府印务,谒见了云天彪。天彪见应元仪表非俗了十分敬重,接谈之下,异常投合又应元连日进见,一日忽论及泰安之事,天彪道:"总须审明秦封山形势,然后进兵,方为上策。"毕应元便特表庞毅深悉秦封形势兼且武艺超群,提及路上如何得遇,如何捉猪婆龙之事,天彪亦甚惊喜,便教毕应元写起一封书札了差一心腹官,赍了聘仪只持了书信,径到章丘县去聘请庞毅,不数日,庞毅携眷同了差官来到青州,差官去统制署中销了差几庞毅先到知府署内见了毕应元下应元甚喜,欢谈一回,便与庞毅同去见天彪,天彪接见庞毅,叙礼逊坐,接谈数语,天彪大悦,吩咐内厅治筵相待几邀毕应元相陪。三人聚谈,甚为投契。酒毕,天彪命送广宅安置庞毅,又送衣服器具之类,甚为周备,数日后,天彪请庞毅进署,细问秦封山形势。庞毅一一具对,了如指掌。天彪大喜,便聚集众将商议攻取泰安之策,忽阍入传进江南家报到来,天彪慌忙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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