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马匹,这一路上走得挺快,也没再有什么事情发生。.等到楚天豪和戚云儿回到家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所幸此时街上也没有人,楚天豪这才心安。
那匹马已经让楚天豪故技重施惊走了,现在三匹马都在不同的地方,官府要是查起来,也够费一番手脚的。
戚大娘一夜未睡,心里一直担心着楚天豪和戚云儿儿。现在看见他们平安归来,高兴地热泪盈眶。
母女俩抱头痛哭,楚天豪站在一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看着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最亲的两个人,他心里那个拜师学艺、保护亲人的念头更坚决了!
戚大娘已经按照楚天豪的吩咐收拾好了东西,楚天豪心道,既然已将刘金弟三人斩草除根,那就暂时先不用走了,看情形再说。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戚云儿被抢去了,现在让人看见她回来,将来官府查来了可说不清。现在只有去求葛大夫了,只要他同意让戚云儿躲一段时间,什么都好说。
三人又匆匆计议了一番,之后趁着街上行人还不多,楚天豪领着戚云儿敲开了葛家的大门。
葛大夫听说楚天豪回来了,表现的异样热情。但当他看到戚云儿时,明显地变了颜色。
楚天豪解释道,戚云儿趁刘家不备,自己一个人偷跑回来了。现在家也不敢回,只好求您收留几天。
葛大夫久经世情,怎会不晓得楚天豪说得是假话,但他并没用点破,而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之后他又叮嘱家人,千万不要把戚云儿在这儿的消息透露出去。
楚天豪感激地看着葛大夫,心想,等我将来发达了,一定要好好地报答葛大夫一家。
葛铃儿的丫鬟名叫凤妹,葛大夫让凤妹先领着戚云儿去房间休息,他自己却呆在楚天豪的屋里不肯走,嘴里不断地和楚天豪东拉西扯着。
楚天豪一夜未睡,昨夜又经过那么多波折,早已疲惫不堪。现在戚云儿已经安全,他的心也彻底放松了,所以整个人更是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葛大夫看见楚天豪漫不经心的样子,脸上的怒容一闪即逝。他慈声道:“既然楚公子累你,那就先歇息吧,老夫告辞了!”
楚天豪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口里不住地抱歉着,等来葛大夫离开,自己一头扎进被窝里,顿时呼呼睡去。
楚天豪也真是太累了,这种累不仅是身体上的累,更是心上的累。这也难怪,他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在经历了穿越、挨打、救人、杀人等诸多惊险的事情之后,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他毕竟还是太大意了,如果他能够强忍着瞌睡,仔细想想刚才葛大夫那看似东拉西扯的话,就应该能感觉出葛大夫的目的,从而可以及时采取相应的对策。可是他毕竟忽略了!
现在楚天豪和戚云儿的命运就掌握在了一个人的手中!她,就是葛铃儿。
昨日早晨,当葛铃儿听说楚天豪去拜访他的义母后,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她听人们说过戚大娘家里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据说容貌和自己不相上下。现在戚大娘认他做了义子,他就是戚云儿的义兄。戚大娘看见他品貌那样出众,难免不产生亲上加亲的想法。这些念头折磨着她,她恨不得立刻去戚大娘家看看。
贴身丫鬟凤妹比葛铃儿大两岁,她看见小姐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很奇怪。当葛铃儿红着脸说出自己的担忧时,凤妹笑了。她说,小姐,你肯定是喜欢上那位楚公子了!
葛铃儿嘴硬道,才不是呢!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小叫花呢!
凤妹还嘴道,还叫人家小叫花呢?人家可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呢!
葛铃儿羞红了脸,说道,就算我喜欢上了他,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难道就是爹爹设宴招待他的那天吗?还是和他初见面的时候?
她自小深受父母娇宠,性格变得任性蛮狠。那天她为了一件小事打六福子时,被葛大夫领回来的楚天豪撞见,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虽然她认为楚天豪是个面目丑陋的叫花子,但毕竟他是一个高大挺拔的陌生男子。她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的男人除了爹爹就是几个学徒和下人,现在突然被这个陌生男子撞见,心里十分不痛快。所以她故意对他出言不逊,想不到爹爹竟然还呵斥自己,她心里感到非常委屈。
她很好奇,好奇爹爹为什么要领回一个叫花子,好奇爹爹为什么要对他那样客气。于是她每天都向六福子打听他的事情,得了什么病啦?他哪里人啊?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直到那天,当他风度翩翩地出现在宴席上的时候,她深深地被折服了。
凤妹总结道,你对他是从好奇到喜欢,从喜欢再到难忘。
她承认自己对楚天豪有些难忘,自从他走后,他的音容笑貌就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可是他一天都没有回来,甚至晚上都没回来。
她偷偷地向六福子打听,六福子说,楚公子估计不会来了。她心里一惊,问,为什么?六福子答道,他病好了还回来做什么?
她跌跌撞撞地跑回闺房,躺在床上,蒙着头留起泪来。是啊,他只是一个病人,病好了,还留在大夫家里做什么?
第二天当凤妹悄悄地告诉她楚天豪回来时,她高兴地呆住了!她让凤妹先出去看看,哪知凤妹却领回一个美丽的女子,说,这是楚公子领回来的,老爷让我领她到房间休息。
她生气了!铃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想去楚天豪屋子里责问他,可是又觉得这样做很可笑,自己这是去干什么啊?让他笑话吗?
于是她去质问爹爹,为什么要让戚云儿来家里。她心里已经把戚云儿当成了狐狸精。
当她走到爹爹的屋子前,却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
葛大夫怒道:“夫人,你不要再劝我了!他不就是个落魄公子吗?咱们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量来也没什么问题。”
葛夫人颤声道:“老爷,难道我们真要为了一件不知道什么用途的宝物害他性命吗?”
葛大夫冷笑道:“哼,你真是妇人之见!眼看着这世道越来越坏,我不乘此机会干一把,将来怎么养活你们娘俩?那小子滑头着呢!我三番五次地想从他口中套出那‘手机’的用途来,可他就是不说,刚才还给我装瞌睡。他越是这样,就说明那东西越珍贵。只要我把东西抢到手,早晚能研究出那东西的妙用来。”
葛夫人叹气道:“老爷,我实在是心里不忍。”
葛大夫冷冷道:“夫人,这事你就不用管了!等到他中午睡醒,我让六福子把有毒的饭菜端到他屋里,然后说他个暴病而亡,谁能知道是我干的?再说了,那小子现在已经惹祸上身,死在我手里总比落在刘金弟手里强。”
葛夫人惊道:“他惹上刘少爷了?”
葛大夫道:“你以为呢?他敢把刘金弟看中的女人抢回来,你说刘金弟会放过他吗?”
葛夫人道:“你是说戚云儿就是他救回来的?”
葛大夫得意地笑道:“他还骗我说是戚云儿自己跑回来的。”
葛夫人道:“老爷,楚公子要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戚云儿一家恐怕不会善罢干休。”
葛大夫笑道:“夫人你傻啊?我只要把戚云儿重新交给刘少爷,剩下那个老太婆还能怎么样?再者说了,那刘少爷必定会对我刮目相看,我就可以通过他和县太爷搭上话了。这不是一箭三雕吗?哈哈……”
葛铃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屋子去的。她面色煞白地呆坐在床上,可把凤妹吓坏了。
凤妹都快哭出来了,“小姐,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葛铃儿强忍着内心的惊慌,道:“没事,就是有些不舒服,你先出去吧,我躺一下就好了!”
凤妹出去看,葛铃儿彻底瘫倒在床上。天啊!这不是真的!这肯定不是真的!
葛铃儿拼命地摇着头,可刚才听到的对话一字不差地盘旋在她耳边,她快要崩溃了!
眼泪无声地从妙目流出,葛铃儿心里翻江倒海。这还是我最慈祥的爹爹吗?他怎么可以为了得到宝物不择手段啊?我该告诉楚公子吗?爹爹如果知道我告诉楚公子了,他还会疼爱我吗?天呢,我该怎么办?
不行!我不能眼看着爹爹做坏事,我也不能看着楚公子受伤害。我要去告诉楚公子,让他快点跑,跑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来!
一旦想通了,人也就坚强了!葛铃儿急忙向楚天豪的走去。
半路上,葛大夫责备道:“走那么快干什么?你看你哪里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你站住,这么急干什么去?”
葛铃儿停下来低着头,道:“爹爹,铃儿要去……要去方便一下。”
葛大夫摇头道:“唉,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样说你!”说完,转身走了。
葛铃儿看见爹爹走远,急忙来到楚天豪门前,也不及敲门,一下子推门进去。
此时,楚天豪仍然在熟睡中。他梦见自己和戚云儿同骑着一匹马,奔跑在绿色的田野上。他自己在后面紧紧地抱着戚云儿,戚云儿身上的幽香让他深深地陶醉。骏马飞快地跑着,渐渐地离开了田野,竟然上了高速公路。两边的汽车大声鸣笛,那马儿竟然比汽车都跑得快!楚天豪急了,心想,还是赶快停下来吧,要不还得交过路费啥的,犯不上啊?再说我兜里只有银子,没rmb啊?正想着,前面突然有三个人挡在路上,楚天豪大惊,急忙拽住缰绳。骏马“嗤”地一声站住了,楚天豪纳闷了,咦?怎么听起来就像汽车刹车的声音啊?可是情况已经不容多想,刘金弟、阿黑、阿黄,原来他们三人后面还站着一个人,竟然是王管家,四个人满身鲜血地向他扑来。
“啊……”楚天豪猛地坐了起来,全身被吓出一身冷汗。正喘气间,突然闻到阵阵清香,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手里拿着一张锦帕,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楚天豪拍着发疼的脑袋,惊讶地问:“葛小姐,你进我屋干什么?”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低头去看自己,哦,还好,自己还穿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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