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乏了你们先退下吧。”我手撑着脑袋神情疲惫地挥了挥手。
“是。”青纸、玄砚皆松了口气。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喝住他们“白龙使是何人?”
玄砚身形微震“他以前一直忠心耿耿地在薛凰寐身边做事后来被您贬去了勾栏。”
我卧在榻上微眯起眼小指摩挲着着唇晓有兴趣地说“他倒是个有趣的人。”
殿里再也无声。
青纸走了。
走前却把一柄扇搁在矮几上。玄砚留了坛酒怔在原地瞅了我一眼见我没挽留也就依依不舍离去了。
莲瓣香炉里的香忽而燃起袅袅升起渺渺地钻肺渗腑。
闭目吸着鼻尖的香气。
我斜躺在紫檀木床上拿着酒罐子的手搭在膝盖上不由地怔愣地拨开帷帐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痴。
咬开手里的酒盖仰脸灌着辛辣的液体流入喉咙里直呼过瘾。
今日之事生的事情太过突然。(. 无弹窗广告)
虽说身世寻来了却让我比以往更烦忧了。
伸手摸到那柄扇子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呐呐地念“扇是个宝贝结实又耐用明明是幅好画为何只画柴枝却不见花骨朵不过谁叫它惹人心伤只道是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
琼液顺着手流下宛若碎玉滴溅在展开的纸扇上柔和的月光倾泻而来扇面一瓣寒梅也不绽枯枝横生宛若盘错在心头挥之不去的孽障。
一声叹气化入空中。
我以前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为何会不记得。
如今拾来了真面目却又遭了重伤倘若就这么稀里糊涂死了我又心有不甘。
算计一生。
却算计的自己一片空白一点儿只得留恋的东西也没有。
我撑起身子爬起来抱着酒坛子晃晃脑袋踉跄着行了几步。(. 好看的)
伸着手带着八九分的醉意摸向木案铜镜里倒映出一个女人悲恸凄楚的神色青丝散落胸前举止娴静美得不可方物眉目间却寂寥无比。
仰头又饮了口酒辣得嗓子都疼了。
笛儿……
你终于回来了。
你回来找我了。我真高兴。
那恼人的幻声又出现了。无论我怎么晃脑袋都甩不掉它。
脑海里恍惚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已是隔世模样。他一袭白衣就这么贴上镜中凄楚女子的背冲动地将其拥入怀将头搁在她的肩头。
玉容虽是模糊不清眉目柔情
一遍一遍地说你愿与凰儿永世永生再不分离。
冷风拂来汗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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