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里端坐着的那位狩衣美男也不知打小练的是什么功手劲力道极为巧。金光驶来之余荡起的戾风竟袭击得我有些站不稳身形在空中晃得慌心也噗通噗通没个着落。
我瞄到他嘴角微勾手指搭在下巴处眼神专注却似在笑。
顿时眉头一蹙头疼得紧。
正所谓跌宕起伏的人生才算人生啊。
我“荡”完了离“跌”也不远了。
果不其然耳旁接连闷响不断绑在身上的无数丝线竟忒地干脆地齐齐断掉了。
常年道祸不单行真是一点也没错。原本远去的金叶子也不晓得被哪阵风刮来回旋了一遭竟从后方袭来精确无比地将我的面纱斗篷掀飞了。
半空之中我这银面具脸露在众人眼中。
台下一阵哗然。
想必那狩衣男子也是始料不及目光微怔地望了我一下。连带着他身旁的华衣男子也全神贯注地朝我看来。
我望着斗篷携着轻纱在风中打着旋儿浮来荡去生生惆怅了一番。
想着终归还是印证了元启的那句话。倘若天蚕丝是伪劣的我不慎掉了下来后还有一块面具遮羞不至于颜面大失。
眼下因为化蝶手中的丝线被人为地割断冲击力之下他也被连累得身子握剑一旋反身席地而坐硬生生掰了个剑诀才不至于被人看出异样。此时也来不及分身抽空来接我了。
我顿时萌生了一种看破红尘厚着老脸被人耻笑的觉悟了。
谁知在身子下落之余余光瞄到一抹轻纱打着旋儿又荡了回来我料定了拿是斗篷面纱突然灵机一动豪情万丈身子腾飞了胸口处突然升起一股力气丹田处暖烘烘的想着死马当成活马医脚尖一点踩了下斗篷然后两脚交替借力竟旋转着飞身下来……
一时间叫好声不断。
我却转得头有些晕脑子也不太清白下地时身形不稳听得咔嚓脆响我嘴一憋只觉得痛得头皮紧生生将眼泪忍了回去。
这时我听到掰着剑诀的化蝶不为遗憾地说了一声“唉原来还真不是天蚕丝。”
我一闷敛眉正想涕泪双行地指责他一番岂知袖袍张扬着从袖筒里散出了许多铜钱和金叶子飞向了台下。
只听得哗啦啦地一声。
我一惊。
台下更惊那些观客忙不迭地哄抢着那些钱财。
镇定如斯的风筝想来也受不住了吹了个轻佻的音破空后忍俊不禁地笑了萧也离了唇。他暗自摇着头来到我身旁伸出手不落痕迹地将我揽住施着力气支撑住我举目望着台下着头凑来小声与我道:“你倒是大手笔。”
我肉疼啊肉疼。
“一时失误。你说我要是让他们别捡这钱还要得回来了。”
“许是要不回来了。”筝公子悠悠然地一笑“你这次似乎是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我定睛一看见台中央下方的那个棚子里一袭华服的男子正捏着紧巴巴贴在脸上的金叶子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而他旁边极美的狩衣男子挑眉摸着指间的铜板一双眼直瞅着我看不出喜怒。
他赏我一金叶子
我还他一铜板他莫不是嫌弃我小气了。
哎呀呀银子不长眼砸到他不是我本意。我眉头紧蹙感到悲秋满腔在台上左顾右看。
“你找什么。”
“金叶子。既然他送了出去我就该代他收着。”
“莫闹了。你的戏演足了该换我们了。”风筝笑望了我一眼话语浅浅的气息吹拂得我耳朵根子都是痒的。突然感到背部被人摸了一掌这一掌还绵绵有力我睁大眼情不自禁地展开手臂便觉一股力气推着我单脚独立悬空徐徐朝台下飞去。
我来势如此之汹汹。
台下旁人都被唬得退了好几步。
元启忙不迭地钻出人堆默采也一脸兴奋地迎上来双手将我扶住巧用力稳住我的身形“老板真有你的最后旋转立地那一招太牛了怎么都没见你练过。”
我欲哭无泪豆大的汗从额上流了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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