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芸道:“可惜啊可惜!这么广阔的花园,我们的多情公子却只能独对一枝带刺的花!”
“此花虽带刺,却是我眼中最香最艳的一枝。我守护着她,要让她成为整个花园中绽放得最完美、最长久的一枝花儿!”刘若风又趁势给烟芸灌蜜。
女人最喜欢甜言蜜语,最优秀的女人也概莫能外。司马烟芸就被刘若风这几句话陶醉了,她抱着他,如在梦中。许久,她从梦幻中醒来,忆起最初的话题,才又说道:“风哥,我也知道,明宇和贞风都还小,现在提这些早了点。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人挺般配的,所以给他们制造些机会,将来的展,全看他们自己。你不会嫌我多事吧?”
“这也是你对明宇和贞风的关心,怎能说是多事呢?”
烟芸忽又想起一事,说:“风哥,昨天我曾找余前辈了解过,她说,现在她和梁前辈之间很好,没有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思索一会儿,刘若风又道:“芸妹,你和我都曾家破人亡,我们是不幸的。但世上人还有那么许许多多的不幸,所以,有时我又认为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我有你,有一凡,有一个温馨的家。国家民族可以抛开,甚至仇恨也可以抛开,我最需要关注的,只有你和凡儿的幸福,还有……若水。”想起小妹若水,刘若风就觉得胸口疼。
烟芸柔声说:“风哥,别难过,若水一定还在诸葛勋手中,他要以此钳制你。由这一点看来,他与你合作的诚意值得怀疑。”
“他不愿见我,定是为了避免我进一步追查此事。”
“咱们该怎么办?风哥,你有什么主意吗?”
“诸葛勋所提的三件事,我已经做了一件。下一步,我准备往石金的襄国城一行,刺探出重要军情,以情报为条件向诸葛勋索要若水。”
“此法可行。风哥,我要去,我要去,你不能把我撇在这里!”
烟芸撒起娇来,刘若风怎能拒绝她?刘若风勉强找出个理由:“你走了,凡儿怎么办?”
“交给明宇。你说过,诸葛勋暂时不会撕破脸,那么这山上就应该是安全的地方。有明宇看护凡儿,咱们可以放心。是不是啊?”烟芸边说边摇动刘若风身体。
“好!好——”……
刘若风、司马烟芸从栎山下来,共乘一骑,一路快马加鞭。
这日黄昏,到了黄河南边一个叫“葛陂”的地方。
路旁山坡上有座新修的庙宇,叫“大光明寺”。刘若风夫妇牵马而上,欲在庙中借宿一晚。
接待他们的僧人叫法佐。法佐双掌合什,宣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这寺中不留女客,叫司马烟芸到别处投宿。刘若风见四下荒凉,恐难在近处寻到农家,便恳求法佐格外施惠。
正说间,寺中走出一个高大的和尚,碧目红髯,不似中土人士,看不出真实年岁,估计应在花甲之外吧。这洋和尚开口,说出的却是汉话:“法佐!出家人,当与人方便。我看这两位施主行色匆匆,必定是赶远路,你就让他们借住一晚吧。”
法佐听了洋和尚的话,居然就答允了。
刘若风不习惯佛礼,对洋和尚一抱拳,致了一个江湖礼数,道:“多谢大师!敢问大师法号?”
洋和尚双掌合十,以佛礼相答,说:“贫僧名糊涂僧,本是天竺人。两位施主,我观你二人,外貌上多相近及相补之处,颇有夫妻相。不知然否?”
刘若风暗想:“我和芸妹同乘一骑赶路,就算普通人恐怕一眼也就看出了我二人是夫妻,何须你用什么相术?”所以只是点点头,便牵马去喂。
糊涂僧却似不甘心,继续对烟芸说:“女檀越!贫僧观你丈夫,相貌堂堂,天圆地方,双耳垂垂,眼含神光,是大富大贵之相!不知然否?”
烟芸心想:“风哥曾为皇帝,也可当得上大富大贵吧。”因此答:“大师所言,有一定道理。烦大师给小女子看看,又是怎么个说法?”
糊涂僧:“妻以夫贵,女施主理当富贵。不过,女檀越眼含忧郁,面相不似尊夫亮堂,以贫僧推测,女檀越年少之时曾历大难,饱经波折,以致个性上常有偏执,易于疑。不知然否?”
这由不得烟芸不钦服了:“大师高明!”
糊涂僧“哈哈”一笑,甚是得意,又道:“女檀越,贫僧妄测,你夫妇已经育有一个孩子,年约一岁。不知然否?”
这一下,就令烟芸惊讶不已了:“大师何以知晓?!”
糊涂僧“哈哈”大笑,并不作答,踱回庙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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