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持笔簿的老人,放在方清白袋中的字条,竟然是约他初更时分山下相见。
但他才离方丈室,已被白凤凰看到,当下通知四随童。也悄悄地跟在方清白的身后,往山下飞掠。
方清白还以为此行神不知鬼不觉,当下立展轻功,宛如疾风般的飞掠着。
如此约半个时辰,倏地一声冷冷的笑声,想自背后。
方清白倏然横掠数丈,陡的一旋身,竟是那个持笔簿的老人,当即拱手道:“晚辈来拜见前辈,请指教。”
老人,却淡淡一笑,坐于一块石上道:“来!与你谈谈三秘。”
方清白愕然一下道:“谈三秘吗?”
“是谈三秘,并谈谈你身中的罂粟香。”
“你……”
“我什么都知道的。”
“你……”
“我乃神秘人之徒,武林人称怪叟。”
“怪叟前辈……”
“也可以如此说,你若是三秘之子,我就不相信了。”
“这……”
“你满腹疑问是吗?告诉你,老弟,我把你从火海烟雾中救你出来,就是想证实此点了。”
“那么前辈是在下恩公了。”
“不谈恩不恩的问题,我的留书你可看过?”
方清白赶忙站起来,正想走前,向老人跪下拜谢,却突感身前一股无形绵绵劲力逼来,令他不自主的又跌坐于大石头上,老人又道:“你坐下来,慢慢听我谈,可以吗?”
方清白满头雾水的点头。
老人这时才低声道:“你知道,为调查十二件大事,我已花了不少时光,谁知却茫无头绪,直到有一天,我深入谷中,却发觉有几个大汉行踪诡异,在如此情况下,我唯有跟踪,原因是我不能坐失良机。
谁知跟踪了不久,却发现到你家房子起火,有人抱着女人跃身而出,我本想救出那女人,后来一想,恐怕里面可能还有人在,于是冒险跃入火舌中,结果真的救了你出来。当然,女人已被掠去,生命当可保全,以后自可再想法挽救。屋里的人,若给烧死,呜呼哀哉,神仙也难救活,这是我进去的原因。
见到了你,我大喜过望,原因极为简单,你的脸孔与三秘的任何一秘,相貌都极为相似,现在问题来了,你的人一共来看五名,叫我如何说下文呢?”
方清白站起来奇闻道:“在何处?”
“于三十丈外的石碑间,你只要站起来厉声大喝:拾荒前辈,请归回加纳方丈室,清白自有主张即可。”
现在,方清白不得不重新估计此老人了,试想,以拾荒者等的轻功,何等高深,竟然无法瞒过老人,那么这老人的武功,就匪夷所思了。
若说他对自己存有恶意,却无恶意的现象,尤其是自己一条命,是由他手中拾回来的。若自己存着善意,恐怕未必,不然,他如何在暗中偷听自己与拾荒者等的对话呢?
但有一点必须确定,即无论他自己存恶意或善意,今夜非假他之口,探出一点事实来不可。主意已定,于是站起来朗声道:“拾荒前辈,请归回加纳寺,清白自有主张。”
由三十丈外传来道:“此老人之话不可信。”
方清白又朗声道:“清白自有主张,请回去。”
“遵少主命谕……”
接着,已告声息全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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