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门申门,双开生死之门!?”罗杰惊叫起来,“那是燃烧生命的禁术啊……”
格雷多。泰坦,凄惨地笑起:“没有办法了,拥有远古炼金兽‘tud-ieh大蛇’力量的‘初代炼chéng rén’实在太可怕了,如果任你继续寻找‘炼金之术’,那个男人的预言就会成真,我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绝对……”
“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你祖父‘赫拉迪姆的骨头’格雷多。古兰塔弗森吧!?”爱德华。d.哥杰,冷冷问道。
“没错!”格雷多。泰坦,全身发抖,许久未闻的骨骼折裂声再次出现,但声音变得沉冗,仿佛半融不融坚冰相互碰撞的声音。“就是他,这个害了我一生的男人!”
爱德华。d.哥杰,冷冷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超人系’以加速自己的新陈代谢,转换成能量之源,解放自己所有力量的同时,也等于加速燃烧生命,你要知道,人体新陈代谢的加速,意味着细胞不断地更新替换,它会导致你迅速衰老,也许在你没有打倒我之前,你就衰竭而死……”
格雷多。泰坦,身体还在颤抖,但骨骼折裂声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稠液体沸腾的‘沽沽’声,连他说话的声音都变成这个味:“这个,不用你说,但是放任你不管,这个世界就会被毁灭,这就是那个男人的预言……”
罗杰高声道:“一个预言而已,值得付出生命吗!?”
“你闭嘴!”格雷多。泰坦嘶声大喊:“那并不是普通的预言,而是毁灭这个世界的预言,何况那个男人预测过的每一件事都发生了,这是他预言的最后一件事,世界末rì。所以我一定要阻止他寻找‘炼金之术’,就算牺牲……”
爱德华。d.哥杰,摇摇着,叹了口气:“我们并不是敌人,你值得这样做么!?”
格雷多。泰坦,咬牙切齿:“当然值得,虽然你说的完全正确,解禁双开生死之门,我的确会迅速衰老,而且我知道,就算卯、申双开,我也没有把握打败拥有恶魔‘tud-ieh大蛇’能力的‘初代炼chéng rén’……”
“那为什么你要……”佐志忍不住问道,却被罗杰的眼神拦住。
格雷多。泰坦,此刻的情形怪异莫名,他大口地喘着气,像一个将要窒息的人,脑袋也无力耷拉着,仿佛身体的力量已经无法支撑头部,他身体上四处戳生的‘剑山完全体――獠牙’正缓慢地缩回体内,格雷多默默地忍受锋利的骨刃硬生生地嵌回血肉之躯的痛苦,这种痛苦比刚刚的戳长出来还要剧烈,他的额头“簌簌”淌下黏稠的汗水,上半身裸露的肌肤已经水蒙蒙一片,可以清晰的看见肌肉的跳动。
而那种汗液,竟然是白sè的,淡淡的rǔ白。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不是敌人,甚至彼此之间并不认识……”
格雷多。泰坦,痛苦地闷哼着,身体发寒热症般地蔌抖起来,‘剑山完全体’揉进体内的速度加快,那种颤抖的剧烈运动使得皮肤上的汗液迅速蒸发,当所有的骨刺都缩回体内后,格雷多袒露的上半身皮肤与肌肉变得松驰,失去弹xìng,他整个人正在迅速衰败,连眼角的皱纹都开始扩张。
格雷多。泰坦,原来健硕巨大的身体此时看起来干瘪,瘦骨嶙嶙。
“但是,就算失去生命,就算烧尽我生命中最后一次新陈代谢,我也会阻止你,赌上我一生的信念,阻止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去寻找‘炼金之术’,因为‘炼金之术’再次出现的话,那《吉尔加美什》预言的诸多条件就齐备了,伟大之蛇‘tud-ieh大蛇’就会复活,打乱两个世界的平衡,四种炼金兽再次聚齐,创世之神将毁灭这个世界,而重新构筑一个新世界,那样的话,相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就是世界末rì,我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我要保护的人……”
“世界末rì!《吉尔加美林》是什么,预言又是什么,四种炼金兽再次聚首,创世之神将重新创造出一个新世界,格雷多,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爱德华。d.哥杰,想尽量保持镇定,但声音已经不正常了。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格雷多。泰坦无力地摇晃着脑袋,疯狂地大笑:“我不会说的!这个秘密,我永远都不会说的,我要把它带到我的坟墓里去,永远不让世人知道,哈哈……”
“我想,我知道《吉尔美加林》是什么,但我不知道预言是什么……”小佐志,怯怯地说道:“死神阿努比,漠然地张大三只眼睛细细的打量着两个世界,众神说,创世者和灭世者必须死掉一个,于是,半人半兽的恩启都欣然赴死,留下了人类先知,吉尔加美什无力地伫立在混沌初开的世界里,众神又说,现在这个世界的生物‘pre-adamite’(指,亚当以前的人)皆是残次品,应当被毁灭,我们应该重新创作一批更完美的生物,来统治这个世界,给崇拜我们,来给我们祭祀……但创世之神太累了,他睡着了,四种神兽也四处逃散了……”
“你闭嘴,臭小子!”格雷多。泰坦,一直低垂的头,蓦然地抬起,幽绿的眼镜盯着小佐志,近似咆啸地吼:“你给我闭嘴,臭小子,如果你再多念一个字我马上弑了你!”
小佐志吓的立刻停住声音,躲到罗杰身后,过了许久,他才慢慢从罗杰身后探出头,鼓足勇气大喊:“《吉尔美加林》只是阿兹坦波尔大陆的创世史诗,就算我不告诉他,他随便找个阿兹坦人问一下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让念,我也想知道你说的预言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们吧……”
“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格雷多。泰坦,狰狞地笑着。
爱德华。d.哥杰,沉默了好了会儿,慢慢说道:“我想,我想阿兹坦的创世史诗《吉尔加美林》,跟《亚伯拉罕。卷轴》(abrahamtherevetion)一定有关系吧!”
罗杰思考了一下,说道:“也许吧,记录《吉尔美加林》的十二块黑泥版的年份正好与记载‘炼金术’的《亚伯拉罕。卷轴》(abrahamtherevetion)属于同一时期,它们之间肯定有相通的地方,虽然记载《吉尔美加林》的文字是楔形文,而《亚伯拉罕。卷轴》(abrahamtherevetion)是用希伯来文写的,但我想,它们之间必然会有某种连系……”
“蠢货!”
格雷多。泰坦咆啸着,他的喉底下发出类似哮喘病人的“咝咝”声,身体慢慢鼓起,像只吹胀的皮球:“不要再去追求所谓的‘炼金之术’了,我不敢想像阿兹坦、奥兰巴斯再次出现炼金之术,会给这两块大陆造成什么样灾难,为了这种飘渺虚幻的传说,我的父母、兄弟、妻子、他们都死了,到最后,我最心爱的女儿莫西卡也离开了我,她也去寻找所谓的‘炼金之术’,现在生死未卜,你们说,他们这些蠢货,死了、失踪了,被永远被埋在了这湿冷的地里,他们得到了什么,不,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他们长眠在这块土地上,再也不能看见自己心爱的人的笑靥与悲伤,他们只有痛苦无助地死去,为了虚渺不可信的神话,却让自己最心爱的人和子孙后代承受这一切的恶果,这是多么可怕的愚蠢,为什么,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寻找,这是为什么……”
“因为它是这个世界的最终的秘密啊,而探索世界最终的秘密,就是我们的梦想!”小佐志涨红了脸,大声喊道:“科学家,不,人类,把自己所学的知识付诸于实践的yù望有多大!?自己被赋予的能力又有多少!?这个世界隐藏的所有秘密,都想知道,都想进行尝试,那才是炼金之术的本质,而这一切的起源,就是我们的梦想……”
爱德华。d.哥杰,默默地说道:“没有错,也许只是儿时第一次仰望着无尽的星空而产生的梦想,也许是第一次看到晨曦的壮观发出的惊叹,人们加入到了寻找‘炼金之术’的行列当中,他们怀揣着梦想,不曾害怕,不曾停止,在自己梦想的旗帜引领下,去寻找这个世界最终的秘密!”
“儿时最初的梦想……”
格雷多。泰坦,膨胀的身体摇摇yù坠:“但是,‘炼金之术’只是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事物,为了追求虚缈不可证实的传说,而要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甚至付出生命,难道,难道这不愚蠢吗?没错,这就是一种愚蠢的梦想!”
“愚蠢的梦想!”
爱德华。d.哥杰,大笑起来:“一个连梦想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追求‘愚蠢梦想’的人们,嘲笑别人无谓的追求不可实现的梦想,掩饰自己退怯懦弱的脚步,如果没有梦想,人们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正因为有梦想,人们才会变得强大,变得不可战胜!”
格雷多。泰坦,簌簌发抖,说不出话来,只有不断的喘息声音。
爱德华。d.哥杰,握紧拳头,挥舞着喊着:“因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本质,就是追求梦想啊!”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本质就是追求梦想……”
格雷多。泰坦,一字一字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傻瓜都要说同样的话呢!?我的祖父、父亲、女儿,他们离开时都说同样的话,你们这些固执的傻瓜,难道不知道追求所谓的梦想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为什么还要无谓的坚持,放弃多么简单,放弃远远比坚持要容易,放弃……”
格雷多。泰坦,声音越来越低,他吃力的抬起头,一张苍老了近十年的脸上淌满汗水,那种汗液的白稠浓密了许多,纵横密布在他的脸上,而淌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这使得格雷多整张脸上看起来像有一层层的白sè液体倾泄而下,这种怪异的情景让人不由作滑稽的联想,他正在融化,像蜡烛一样在融化!
“不!”
罗杰掩面惨嗥一声,然后虚弱地喊道:“这不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液态的骨骼,人体的三态突破……”
“嘿嘿,这就是双开生死门的威力,超人系自然界三态变化……”格雷多。泰坦凄惨地笑着:“燃烧生命的死亡之舞啊!”他膨胀的身体淌下的更多的汗,而且越来越浓稠,淌动的更慢,渐渐遍布了整个身体,就像一块软糖在烈rì的曝晒下渐渐融化,这其间还发出类似岩浆冒泡的“咕咚咕咚”声。
罗杰的脸sè接近死灰,嘴里嚅动着,却发不出声音,他扶在佐志肩上的双手,渐渐用力握紧,小佐志大声喊:“罗杰大叔,你抓疼我了,罗杰大叔,你这是怎么了!”
罗杰惊醒过来,一把推开佐志,大声喊:“小佐志,红发小子,你们快跑,跑得越快越好!”小佐志猛地被推开,脚下失重,摔倒在地上,他惊讶地看着罗杰。
罗杰抱着头,声音哽咽堵塞:“真的,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世界zhèng fǔ一直在秘密研究着‘炼金之术’,我们,我们都被骗了,所有的阿兹坦大陆的人都被骗了。‘人体三态突破’,就是《亚伯拉罕。卷轴》(abrahamtherevetion)记载的,对‘炼chéng rén’形态的猜想,三态,就是固态、液态、气态,三种自然界最常见的物理状态。当年我们这些所谓的国家科学家,得到这份猜想卷轴时,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甚至认为那是古代人无稽的幻想,血肉之躯的人体,怎么可能像水一样流动,像水蒸气一样挥发,像冰块一样坚硬,但是……这,这些都是真的,在‘炼金术’的世界里,所有的荒诞都是真的!”
格雷多。泰坦的身体上已经布满了rǔ白sè的汗液,或者,更应该说是黏虫分泌出的汁液。一点一滴,悬丝挂落在地上,像一条rǔ白sè的活蝓。他的身体开始缩小,枣核状尖削的脑袋上只能模糊地分辨出凹陷的五官,浓重的喘息与声音从嘴那一部分凹陷处传来,格雷多的语气中带着极大的不肖。
“人体三态突破,难道跟‘炼金之术’有关吗!?怎么可能!世界zhèng fǔ说过这是真正的科学,它怎么可能跟‘炼金术’扯得上关系,太荒唐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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