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测试的人都在排队交腰牌,由一个士官模样的人查收。士官则带着一副你欠我的钱的目光,审视着过往的人。
到聂甲和武帅时,士官还特别关照了两眼,看得武帅心里老大不爽。
章烁随手交腰牌,脚步不停的向前走。
士官看着手中的腰牌,眼中寒光一闪,喝道:“站住!”
所有士兵在他发话的同时做出反应,一齐举枪对准章烁。四名老者似漫不经心的睁开眼睛,而他们的眼神却是难掩内心的兴奋。
“终于轮到我出手了!”四人不约而同的想着。
聂甲、武帅暗中提气,缓缓向章烁靠近。
章烁若无其事的转过身,以缓慢而有力的节奏问道:“怎么?”
士官冷笑道:“装什么傻,没发现你的腰牌和别人不一样么?你就想这么走了?”
章烁伸头看着士官手中的腰牌,轻描淡写道:“好像是不大一样啊。红印章,还有些字,不过这又怎么了?红红的很好看啊。”
“还有字?”士官翻过腰牌,迅速的扫了一眼,接着他嘴角浮出一抹阴笑,快速用手将字迹擦掉,“看,现在没有了。”说着,他还示威性的像章烁晃晃了腰牌。
“王八蛋!”武帅见此勃然火起,跨步前。立刻有一部分士兵分枪对准他,聂甲忙伸手将其拉住抓住。
“哟,大家都来瞧瞧,冷暴的人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哈。”士官耍足了一副无赖的嘴脸,“不过,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说着他换了一副阴狠的表情,“来人!给我带走!”
就算势比人强,也不能软弱不堪,三人对此深信不疑。
士官一声令下,章烁闪电出手,一把抓住面前士兵的枪口,同时高举过头。
士兵惶急之下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朝天开了一枪。
章烁大步流星的欺身前,一拳打在那士兵的鼻梁,顺手夺过他的枪对准士官。
聂甲、武帅也在第一时间发动,赶到章烁身边,一左一右将其护在中间。
“别动!别动!”士兵们立即一拥而,将他们团团包围。
这样的情形看去似乎很有气势,可任谁都不敢轻易开枪,因为他们害怕误伤对面的自己人,所以只能虚张声势的叫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都没有料到章烁敢出手反抗。三人被士兵们围得有如铁桶一般、蝇蚊不出,四名老者根本插不进手,只能站在外围干吹胡子瞪眼。
士官一看四个老家伙不高兴了,忙高声喊道:“统统给我闪开,看你们紧张的成什么样子?”
老者们点点头,暗喜士官的识趣。然而微笑的表情还没完成,牛大的眼珠就再次瞪了起来。
原来士兵们以为长官要亲自表现,只在朝着士官的方向闪开了一个缺口。而老者们站在士官的对面,依然只能看见士兵们闪亮的钢盔。
士官明显感觉到了老家伙们的火气,舔了舔嘴唇心中暗骂:“笨蛋!”
“你们三个胆敢如此造次!没看见天刑四尊者在么?”士官眼见要闯祸,忙自以为机灵的送出一记马屁。
聂甲对武帅使了个眼神,武帅得其意,点起脚四处张望,疑惑道:“尊者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听到这儿,天刑四尊者暴跳如雷。性如烈火的火尊者第一个按捺不住,大步前,一手一个的抓起挡在面前的士兵扔天。许多人发现苗头不对,纷纷闪退,但他们如何快的得过火尊者。
士官脸色大变,心道这下可真闯祸了。
眨眼间,火尊者便煞气腾腾的冲到了章烁三人面前。
恰在这时,章烁手中的枪“当啷”一声掉在了地。火尊者一愣,只见后者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再看聂甲,同样也是惊喜之色溢于言表,比章烁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又去看武帅,这小子干脆泪流满面,直接扑倒在火尊者脚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尊者,真的是你们啊!可找到主持公道的人了!我们三兄弟为天刑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却被奸邪小人陷害啊!”武帅嚎啕大哭道。
火尊者目瞪口呆的看着武帅,心中升起极度荒谬的感觉,暗付:“就算是做戏也太假了。”
聂甲也抹了一把眼泪,但神色却不卑不亢,“小帅,你给我起来!我们行的端,走的正,干什么去求人?如果天刑四尊者真像传闻中一样德高望重,明察秋毫,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若他们只是浪得虚名,你就是求了,咱们也落不得好下场!”
四尊者均面无表情,显得不为所动,然而心里却都在暗自得意,“我们还有传闻了?那不就接近传说了么?按说我们曾为天刑立下汗马功劳,也堪当此殊荣。”
雷尊者声若鸣鼓:“你们三个小辈不用在这儿一哭一闹的演戏,我们什么人没见过,一切自有道理。”
火尊者本想一脚踢开武帅,可当他低头与武帅四目相接时,心中忽然一软,“此子怎如我年轻时一般俊俏?难得难得……”想罢不胜唏嘘,便任由武帅抱着自己。
三人早就约定过,如果有朝一日要做戏,那就一起做,而且还要做到底。对于三人成虎这个成语,他们深信不疑。此时,他们更是将这个成语演绎的淋漓尽致。
场面僵持了一会,三人的表演初见成效,有些老糊涂的尊者们开始动摇了。
水尊者清了一下嗓子,发话道:“这样,有问题的那个我们先带走。你们两个回去等,有我们在,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聂甲凄然一笑,“我们三个从小相依为命,形影不离。一起长大、一起变坏、一起面对现实的残酷和无奈。后来啊,你杀人来我放风,我来你做东,情比手足深,义比天还高!我们早就准备死在一块了。尊者说话了,我们自然是不敢违背,但我们想在这里等。”
武帅身体强烈的颤抖了一下,差点笑喷了。只能把脸使劲贴在火尊者的腿,不住的哭嚎,“老大,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火尊者悲情的回过头,对风尊者道:“大哥,我们四兄弟何尝不是这样?就让他们在这里等。”
风尊者点点头,“就这么办。”
士官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狠的咬牙切齿,心说:“这都行?老不死的,他们分明是在耍你们嘛!你们比传闻中的蠢还要蠢!”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四尊者在天刑是出了名的专行蛮横,自以为是。如果现在去对他们说什么逆耳忠言,绝对和找死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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