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本来是要求学生在校住宿的,但事实上总有那么一些需要过二人生活的情侣,离开了学校去组建自己的爱情小屋。呆傻的肖然显然还没有女朋友,不可能是那些特殊份子中的一员。肖然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始终是在校住宿,但自大一上半学期过后,就搬来这栋本属于博士后才能享受的两一厅的标准间,独自享受。
肖然大一在学生公寓住了半个学期,由于打架、与室友不和。再加上大一的肖然就极为高调的弄出了几出‘内裤门’,极品白痴之名已经不胫而走。学校和老师对这个学习极好,行为举止不正常的家伙是又爱又恨。校领导只好在一番劝说下,以学费中不缴纳住宿费,学期的有什么奖励绝不会把肖然拉下等‘优惠政策’拿下了肖然这个难缠的家伙。肖然现在所在的两室一厅,就是学校给肖然的这个读书机器的福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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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然,现在就躺在房间的地板上痛苦的翻滚着。黄豆大的汗珠从肖然的脑门上溢出,汇成小股淙淙的留下,在实木地板上留下了斑斑的汗渍。
“啊~~~~!”
痛苦的哀号声,从肖然的胸腔发出,肖然甚至不敢张口大声的痛嚎,舒缓脑中的痛意。因为肖然害怕自己忍耐不住那非人的折磨,而忍不住咬舌自尽,彻底的脱离这无尽的苦楚。
就最纯粹的痛苦而言,不是万箭穿心,也非凌迟处死。而是神经反映在大脑皮层的痛苦,痛觉神经遍布在人体的角落。当受到剧烈的外界刺激时,人们总会本能的保护自己,或许会痛晕过去,或许会慢慢的适应那种程度的痛苦,慢慢的适应,趋于麻木。
肖然现在是想晕过去,但脑部却有远非疼痛能比的种种反应,疼痛、巨痒、酸麻、兴奋・・・・・・五位陈杂,痛苦不堪。全身五百万亿个细胞仿佛瞬间被撕裂开来,然后狠狠搓揉盐浸、油煎、火烤。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痒。诸多的感觉让肖然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我不能死!”肖然大吼一声,“父母还要我赡养呢!我不能死啊!”
剧烈的痛楚使肖然的双牙猛的紧咬,双牙猛的紧闭巨大的力道震得两排钢牙吱吱作响,鲜血更是从牙龈渗了出来。
可能是过了一秒,也可能是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时间在此时已经混沌了,而肖然那呆滞无神的双瞳却是愈发的明亮。肖然毕竟是人,在非人的剧痛下终究是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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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沌沌中,肖然的意识飞到了另一个时空,这里黑漆漆的仿若黑洞一般。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肖然喃喃道。
漆黑的洞渐渐的有了一丝的光线,不算刺目,在这毫无光线的一片漆黑中也是耀眼无比。光线愈来愈强,黑洞像撕裂的布帛般渐渐的被扯开。
轰隆~~
宛若雷霆咆哮,又似chūn雷乍响。
黑洞般的景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蓝蓝的天空,慵懒的飘荡着几片游走的云朵。咩咩的羊叫声,在耳边呼唤。雨后初停的空气中含着泥土的芬芳。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挂着串晶莹的鼻涕,一吸一吸的,煞是可爱。而小女孩正在追逐的是一个小脸俊逸,唇红齿白的小男孩。
一个稍大点的小女孩在旁边,大声的说着什么,不过看其口型是:“乔囡囡亲他,你如果能亲他一下,我将来就让你做他的新娘。”
“姐姐,你每次都这样作弄囡囡。别闹了,好不?”小男孩,边跑边大声喊着。
“不好,不好。我是你姐姐,你和囡囡都得听我的。哈哈!”
挂着鼻涕的小女孩,倔强的抿着嘴,继续的追逐着小男孩。即便绊倒了也不哭泣,又踉跄的起步追逐着小男孩的脚步。
小男孩灵动的目光微微的有了丝无奈,放缓了脚步。再次经过门前那片绿绿的菜地时,肖然还是被马尾辫的小女孩一把抱住了。小女孩咯咯的笑着,狠狠地在小男孩那光滑的小脸上吧嗒的亲了一口。晶莹的鼻涕在小男孩的脸上划过一道水润的痕迹。
“小哥哥,我将来要做你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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