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辈生前的功力好高,”王奇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定定神,“遗骸里的精气竟然凝练成实。.26dd.cn”
这好像就是书中所谓的“骨脉星华”吧,而武者要修炼到至高境界,也就是武圣之境,都得在骨髓中逐渐开辟出一条藏龙骨脉,从而练就一身如龙大椎,反推肉身成圣,当有莫大拿云腾挪之能。
不过如此境界对王奇却实在太遥远了,毕竟仅靠书里的一些只言片句,以偏概全下,其间的缪误实不可以道里计,所以他略为神往下就算。
而武功练得再高,终归也逃脱不了那生老病死之局,充其量活得更久些,但到头来还不都是一场空。
所以不管如何,人这一生总要尽量活得有滋有味,痛痛快快的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王奇一时触景生情,颇为感慨下,越发坚定了自身一颗不断求强的心,因为也只有强者,才拥一定自由的主宰权。
暂时放过这个遗骸,王奇又看了看其它地方,只见这个卧室的矮榻左面,有一座书橱,一张书桌,正对书桌的墙上则高挂着一柄长剑;右面有一笼箱笼,一付衣架……总之除了这些看着还算将就外,其它的却都腐朽得不成样子了。
其实这座草庐的陈设布局,整个看起来还是很简朴的,并没有多少俗物。
想来这位前辈既然隐居在地,求的就无非就是这份清静。
不过王奇虽对此间的某些物品饶有兴趣,但前人遗骸当前,他可不好妄动。
想想自己也算是得了此人的莫大遗泽了,不说别的,只外面的那些寒铁就足够珍贵了,其间虽然屡有惊险,及诧异之处,但总算都有惊无险,只是如此放着前人珠玉在前,不取又实在让人心痒难耐。
看来要想取得心安理得,还是要先尽些心意才成,正好就此帮此人收敛了遗骸也好。
“所谓尘归尘,土归土。”王奇为求一点心安理得,觉得自己总要尽些心意才好,于是他肃然面向那付遗骸行个礼,抬头郑重地说,“前辈,恕晚辈不敬了,还是让晚辈送你入土为安吧。”
说到就做,王奇当即上前小心地搬动遗骸,不过毕竟那么长时间过去了,即使这人生前的骨髓凝练得再坚实,但有些相对脆弱的骨头,一碰之下,顿时散架,甚至是化为灰灰。
不过王奇倒也不拘这些小节,反正这事只要心意尽到就成,他捧着一把剩余下来的主要部分的遗骸,正要出外找个地方埋了时。
“轧轧!”王奇才转身迈出一步,随着一阵机关触动的声音突兀响起,从他刚刚落脚的地面上,一阵尘土翻飞中,隐隐可见一块尺许方砖,随之在缩进一边砖壁中后,赫然露出一块略深的凹**。
“咦……在卧室中,还藏得这么隐秘,应该是这人生前很重要的物品吧。”王奇不由惊异一声,不过他觉得这倒不急,还是先做完手中的事再说,于是他一顿又抱着遗骸继续往外走去。
到了草庐外,他在草庐后面不远处,大概选了个还算过得去的地方,很快就将手中的遗骸埋了。
“一切从简吧,也许就像前辈你往生,曾经不求甚名一样。”王奇完后拍拍手上的尘土,转而又重新往草庐走去。
这个世界的武者,多数都没那么多讲究的,也并不在怎么乎什么身后事,只争今朝,而凡在江湖中,武林中闯荡的,天涯海角,哪里死还不都是哪里草草埋了算了。
也只有拥有一定底蕴的世家大族。才特别讲究这个传统。
重新到了那间卧室里,王奇见那处凹**所在,倒没再发生什么意外,一切如常。
凑近看,只见**底静静躺着一个檀木盒子,约尺许长宽,王奇先轻轻吹口气,吹去了覆在上面的一层灰尘,然后矮身低头地伸手取了出来,一手将这个镶金镶玉的陈旧木盒托在手上,一手小心地打开,只见里面寥寥地躺着几件物品,分别是一卷发黄的什么绢书,一个似是金丝织就的什么袋子,及几颗莹莹发光的约有拇指般大小的明珠。
这些物品应该是密封的好,保存都还算妥当,经久未损。
“千万别又是跟个天书似的隶书。”王奇认为那卷帛书上,起码应书有有关此地的一些概况的,但看这古人一般用来书写的布帛,其上很有可能又是隶书,他略犹豫下,最后抱着试试的想法,又一手拿起那卷帛书,展开看去,不想其上所书的却是行书。
这他当然认得,因为行书几百年来,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认得,用得就是这种文字。
“那此间曾经的主人,他所处的时代离现在倒不是太久远。”果然,王奇先看了下帛书落款处,其上正是两百多年前的某月某日,这个时间比王家村的哪个前辈所处的时代要晚上不少。
无怪自己村里那个前辈,最后能从上面的山洞隧道里一路顺利而出,不然要是于后的这个此地主人,与村里的那个前辈,这两个人的所处时空一交错,不说两人惺惺相惜的,起码擅闯别人的隐修之地,无疑会生出不少是非来的。
王奇按常理当场释了这个疑点,然后正而八经地从头读起:
余乃青州石县人士,姓陈名义,曾幼牯持,蒙难于尘,辗转流落人间十数载,可谓饱尝人情冷暖。幸遇先师收留,并得传大家衣钵。从此十年如一日地苦练绝技。一朝艺成下山,踌躇满怀之即,杯酒以壮行色,不期已是倏忽几十载,其间纵横江湖,颇为得志,只是几无敌手之下,寂寞难耐。忆起先师种种,不由归心似箭,孰料先师竟不知何时撒手人寰,天人永隔。痛哉!经此一场人生生死大事,余心灰意冷之下,总感人生苦短,难以为继,于是从此封剑归隐。不过世事无常,本以为此生唯死而已,孰料于此洞天中巧遇仙缘,得一修仙前辈遗留下来的仙诀清心决,实感万幸之即,此心不由死灰复燃。想想那修仙者动辄飞天遁地,移山倒海的莫大神通,尤其可以修那长生之路。幸哉!从此余知在凡人世界外,还有一个尤其神秘莫测,缥缈若虚的神仙世界。只是武道难求,仙道更甚得多。余苦修百多载,惜之余所得的清心诀只是残本,再加上仙道最重人之灵根天赋,及机缘,余许是两样皆劣,不堪造就,故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惜哉!既给余之希望,又奈何绝望?余当皓首苍苍向天,大限将至之即,只得匆匆绝笔,以待有缘”……
王奇这是越读,就越是触目惊心,感慨万千,不想在这武道之上,竟然还有那更加神奇无比,漫漫无际的仙道?
“长生?难道这世上还真有神仙不成?“王奇不由砰砰心动之余,也万分不敢相信,生怕这是一场极其荒谬不经的怪梦。
“哎哟!”王奇当即狠命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这劲大得顿时让他感到一阵钻心似的疼痛,人也随之清醒过来。
这世上谁不想长生啊,何况这仙道,显然要比武道强大多了,不然还能叫超凡脱俗的神仙吗。
“只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那天赋?不管优劣都行,这样自己起码有门可入。”王奇此时头脑万分清醒下,思绪也是万分灵敏。
他倒不怎么怀疑此事的真假,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地曾经的主人,实在没必要在这点上大费周章地骗人。
何况凡人还真没那么大本事,也没那必要将寒铁拿来制造水车的。
再想想此地种种异象,王奇总算因此多数释疑了。
不过他现在倒也不急着作最后的认证,反正东西在手里还能凭空飞了不成,他打算继续看看到底有无什么出洞之径,要有,还是先赶快回家,了了母亲重病亟待医治这桩心病,及一些俗事,以后再来好好将这里整理一下,起码也能当做自己的一处难能可贵的潜修之地。
于是王奇又往帛书的最后一段段落看去,当看到其中一条内容的时候,他不由直冒冷汗,后怕不已。
原来王奇当时如不是心怀敬意,从而将那付骷髅架子给葬了,而是不管不顾地直接动里面的物品,那就又是另外一个迥然不同的局面了。
到时会有一个真正的仙阵“四相绝杀阵”,赫然等着人枉自送命。
王奇虽不了解这个阵法究竟有多厉害,而且即使是人间的与阵法有关的奇门遁甲之术,他都是两眼一抹黑的,但却不妨碍他从帛书上那一段言之凿凿的,所谓中者只要不是修仙者,那必无幸理,从而落个身死魂灭的下场的郑重描述中判断一二。
至于那仙阵这么时间以来,是否还有效?这还用问吗,就连此地的一些所谓凡人可布的机关埋伏之术,至今都还能发挥不小作用。
对于这点王奇是深信不疑的,想想自己当时,确是生生从鬼门关里打了个转儿,最终好巧不巧地破了一个必杀之局。
除了这个,此地其它的地方倒都没什么大危险,顶多是额外需要一点较强的实力,及机缘。
最后在帛书的反面,附带还绘上一幅此地整体上的地形图,其中果然有一条出洞的捷径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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