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显韬睁开了睡意蒙蒙的眼睛,入目的身影是站在窗前凝望的前朝仙公主静仪,如此的安静的仪态,在陈显韬的眼中展现出女人似水的一面,满怀愧疚的陈显韬轻轻的咳了一声长身而起。
“你醒来了!”静仪安详的转过了身体道。
“恩!”
“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次如此接近的站在你的面前!”
陈显韬浑身一震道:“宸妃!我不是您心中的美梦,您该远离我的…。”
静仪很宁静的站在那注视着眼前这位在华夏曾经盛极一时的上将军。
“静仪…哦!不应该是宸妃娘娘。”
“咳!”静仪轻咳了一声平静的看着陈显韬的双眼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叫我静仪。”
陈显韬双目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期待,在这种期待的目光中陈显韬最终屈服的道:“静仪!”
静仪长舒了一口气非常满足的道:“我能叫你显韬吗?”
陈显韬看着她那含情默默的双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显韬!自从商琳离开人世以来,我再也无法获得你的一言片语了,一直到四国入侵,你成为了华夏议论的焦点,我才能从宫中下人口中获得你的一些信息,当你率领着大军胜利凯旋时,我一直站在皇帝身后默默的注视着你,当时你离我是那么的近,却眼中没有过我的痕迹,深夜的禁宫中只是我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镜子面前凝视着你的容颜,你老了,却更显从容,而我也老了,却不再是从前的静仪公主了。”
陈显韬柔声道:“不!你一点也不老,你还是象从前那么好看。”
“呵呵…我也希望你说的话是真的但是我确实老了,老的想这样的站在你面前看着你都觉得很吃力。”
陈显韬叹了一口气道:“静仪!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能震慑一切的大将军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过了气的上将军而已,我实在没有什么能让你可以留恋的东西。”
“不!我喜欢你,并不是喜欢你曾经的权势,我真正欣赏的是你那份凝重的感情,对于我而言,这才是你魅力所在。”
陈显韬头一次凝重的看着眼前这位女人,她的身上有着不同于其他女人的特质,她比别的女人更懂得守望的重要xìng,不离、不弃、守望一个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呀!静仪的神态丝毫没有展现出对守望的厌倦。
华夏新七州、天威、锦荣、靖远、维峰、陈显韬集团五大主心骨同时守望着最高统帅。
五人同时上表朝廷声称愿意为朝廷牧守一方,不过前提条件必须是陈显韬必须还活着。
澹台云大怒将龙案推翻在地大骂道:“逆贼不思自缚前来请罪反而敢来威胁朕着实可恶,朕必伐之。”
韩张默默的将澹台云推翻的龙案摆好,又将奏章一一拾起,而后静静的站在一旁。
澹台云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刚刚投诚过来的韩张,目光中充满着期待,却又有着一份疑虑。
韩张的投诚到底是真是假很是让年轻的皇帝伤脑筋,所以他将韩张留在身旁时刻观察着。
可是遗憾的是有时韩张就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让他看不到顶,有时却又像一潭清澈的溪水让他一眼看到潭底。
“韩张!”年轻的皇帝终于沉不住多rì来的无言以对,年轻的皇帝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陛下!”韩张毫无表情的道。
“韩张你来看看他们都说了写什么鬼话!”
韩张接过皇帝手中的奏章一本本的打开细看。
然而韩张看完后将奏章放好又默默的立在了一旁。
澹台云看着他的动作气的是火冒三丈。
澹台云冷哼一声语气不善道:“韩张!这就是你看过奏章后的态度。”
微闭双眼的韩张不以为然道:“陛下!是想要天下,还是要与天下一争长短。”
“朕如果要与天下一争长短又如何?”
“那陛下立刻下旨斩杀陈显韬,然后派遣一员上将出汉光平四方,但是我想陛下的睿智不会这么做。”
“哦!你就这么自信,朕如果是玩真的呢?”
韩张微微一笑,那招牌式的笑容又一次展现在他的脸上,澹台云曾见过这样的一次笑,那是在计定商雄时,韩张和杨升握手的顷刻间。
“陛下您自比陈显韬如何?”
“陈显韬力敌四国英雄盖世,朕有自知之明,朕不如也?”
“那陛下自比白起、凌翼、李晚承、蒋云、俞霖、又如何?”
“白起独力将拉迪斯名将巴格尔锁定在原地寸步难进,凌翼大破五十万西方联军,蒋云、李晚承、俞霖皆善战之才,朕不如也。”
“那陛下认为此五人有何人能敌?”
“这……!”澹台云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朝中能敌者唯有陈亮瑾与乔辉而已,可是他们都不为我所用。”
“陛下!能知己知彼,我又岂能不知道陛下的睿智,陛下的决定其实早就尽在言中了。”
澹台云重重的在一拳击在龙案上道:“朕不甘心,难道真的要等到朕年近花甲才能将完整的江山交给下一代吗?”
“陛下!为了天下,您必须一忍再忍再再忍。”
澹台云猛然抬起头骇人的目光看着他道:“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将江山完整的握在手上。”
法岚寺……
陈显韬望着曾经的静仪公主的车驾浩浩荡荡的离开。
“哥哥!宸妃已经走远了,天sè不早了我们也该下山了。”
“恩!”陈显韬叹了声道:“是呀!是该走的时候了。”
皇宫…….
澹台云缓缓的走进了宸妃的寝宫,宸妃慌忙见驾道:“臣妾参见陛下!”
“免礼吧!”
“谢陛下!”
“爱妃法岚寺之行还算顺利吗?”
“托陛下洪福不仅顺利,臣妾还为陛下求得了上上签。”
“哦!什么样的上上签?”
“签上言明陛下的江山必然风调雨顺,万年延长。”
“哦!是吗?”澹台云突然一转口气道:“听闻陈显韬也在法岚寺,你们可是老相识了,难道没有叙叙旧。”
宸妃面sè掠过一丝惊诧连忙道:“臣妾不曾见过。”
澹台云微哼一声道:“是吗?可是朕的人却对朕说你们见过一面,难道是他们对朕说谎吗?”
宸妃闻言脸sè大变赶忙跪下道:“臣妾确实与他见过一面,不过并没有叙旧,臣妾只是规劝他不要再和陛下作对。”
澹台云风波突起勃然大怒道:“为何朕刚刚问你你却答未曾见面,你这是在诓骗朕,是欺君之罪,朕最恨别人诓骗朕,在朕的面前容不得他人自作聪明。”
宸妃慌忙抱住澹台云的腿哭腔道:“陛下!臣妾下次不敢了,请陛下饶恕臣妾这一回吧!”
“哼!你还想有下次。”澹台云抬起另一只脚狠狠的揣在她的身上,连揣了数脚宸妃吃力不住抱的紧紧的双手终于无力的松开了,澹台云丝毫没有一点怜悯的摔袖离开了,伺女默默的将她扶了起来,哭声中宸妃不断对着澹台云的背影呼喊着:“陛下……!”
云台…….
在澹台云的授意下吏部宣读了晋升范学海为华夏军团最高统帅,同时将陈显韬的一切军职免除晋升为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从表面上看去陈显韬的职位得到了提升,地位仅次于澹台云,可实际上失去了统御全军的权柄。
然而摆在刚刚上台的范学海面前却是无数个头疼的问题,首先全国有五大地盘不从号令,同时直辖的zhōng yāng军团中还有一部分把持在乔辉和陈亮瑾的手中,陈显韬是倒了下去,可是他的两大爱将却依然稳坐着最高副统帅和国防部长的位子,上任以后乔辉和陈亮瑾两人紧紧的把持着自己手中的权柄,论起斗智斗力范学海自认可以斗垮陈亮瑾,但是站在陈亮瑾身后却有个政治军事斗争经验丰富的国防部长乔辉。
说起乔辉连华夏盖世英雄陈显韬都不得不得竖起大拇指称赞他为华夏第一儒将,更兼乔辉祖辈积攒下来那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别说云台其他门阀与他家有着深厚的交情,就连范学海自己的老婆都是乔辉未出六服的表姑妈,自己的儿子也十分亲近这位大表哥把他当做偶像,不只一次的在自己面前常常提到要做像乔辉一样的大英雄。
自从自己升任最高统帅以来,乔辉就不来自己家里了,弄的老婆和孩子常常追问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乔辉,要不人家怎么不上自己家里来了。
范学海在外终rì忙碌,回到家却也不得安生。
是夜……在老婆和孩子的追问下,范学海为澄清自己的清白无奈派人去请乔辉过府。
谁知道部下带回来的回复却是乔辉回话。
“乔部长言道上将军找他如若是公事他自当前来,如若是私事,他恐不便登门,并让我转达歉意。”
范学海勃然大怒道:“好个乔辉,如此不识趣,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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