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下,鲜艳的金色飞鹰旗帜随风飘扬,衣着华丽的禁卫军仪仗团宵禁左右,洛川毅的那张脸上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情绪,那双看似浑浊的双眼望着面前整齐的军团,用他那有些沙哑的音调沉声为这支劲旅做着最后的动员。.
“士兵们,国家正值为难,那些乱民正在我们的土地上肆意屠虐,他们已经不是我北黎的子民,他们被魔鬼迷了心窍,只有死亡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属。有一件事你们也许还不知道,我们的士兵,就在昨日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他们已经被神鹰召唤到驾前,现在清卢叛军正在迅速集结,总兵力超过三十万,而我们的十五万子弟兵,我相信他们的血不会白流。因为家族还有你们,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洛川毅振臂呐喊。
“禁卫旅,帝国的骄傲,魔神的宠儿!禁卫军,帝国手中的利剑,以敌人的鲜血,捍卫帝国的尊严!”三万身着金色盔甲,手持黄金(非通用黄金)剑,高傲的骑在远超一般马匹的黑色骏马上的男儿用那震天动地的声音回应着他们的君王。
“你们是当世最优秀的男儿,当别人沉迷酒色,你们正在廓尔顿山脉与凶兽搏杀,当别人贪图金钱,而自甘堕落的时候,你们正踏着积雪翻越天伦雪山,挑战极限;当别人为了功勋尔虞我诈,你们已经远远离去,进行着再次的远程;当人们渐渐遗忘你们的时候,我……洛川毅,北黎皇朝第十六任皇帝,北黎家族第一任总长没有忘记你们,帝都的子民没有忘记你们。本来我是不想召回你们,因为你们的存在是北黎最后的保障,但是现在,敌人正在北黎的领土上横行,叛乱一波未平,一波在起,鞈鞳、玛雅、清卢,他们为了私人的利益,背叛了国家,现在我需要你们战斗。”
“听候殿下的命令。”
洛川毅满意的点了点头,直到此时那张布满阴云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不需要他的制止,这些男儿只是回应洛川毅的答复,之后便静了下来。
“禁卫旅自建立之初,横扫蛮荒大陆,征服了强大的日耳曼民族,令宵小百年不敢北上,你们的实力我十分清楚。但是现在,我并不是让你们孤军奋斗,因为北黎再也经不起一场失败,一旦失败,便是亡国。我——洛川毅不能作这个千古罪人,而你们——更不能辱没禁卫旅战无不胜的名头,所以此战——必须胜利。”洛川毅看了看寂静的人群,那里面有皇室的宗族,有北黎的大族权归,也有新兴的贵族,同样还有当权军政要员,更多的是帝都千千万万的子民,他们沉默不语,他们在仰望着这支传奇的军团。
“强兵不以庸才为帅,名将手下无弱兵,现在请允许我隆重介绍与你们并肩作战的战友,中央军—不死营,他们拥有着顽强不屈的精神,每次国难当头,正是因为不死营士兵的前仆后继,才能稳定战局,最终带领北黎走向胜利,他们悍不畏死的精神,是天下士兵的楷模;铁甲骑兵团,每次大规模越野战上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他们的重甲令敌人无能为力,他们手中的长戟撕裂、摧毁敌人的心脏,他们无愧雅大人的英灵;宪兵团,禁卫旅的士兵们,也许你们没有听过这个部队的番号,但是你们不能泯灭他们的功绩,三六三年,他们一战成名,以不足一万人的弱小兵力消灭了数十万的敌人,以一当十,保家卫国。而随后的十年间,他们经历了大会战十三次,小会战六十一次,野战十六起,无一败绩,这份荣耀是他们用血铸造,而他们的统领,正是北黎家族第一任检察总长帝函休。”洛川毅侧转身子,腾出一个位子给帝函休。
今天的帝函休脱下了那身厚厚的黑色大衣,现在的他身上穿着笔挺鲜亮的宪兵服装,胸前闪闪发亮的金色飞鹰勋章证明着他——帝国最高行政长官的身份。
“禁卫旅的士兵们,你们好,我是帝函休。在很小的时候,便听着长辈们提及禁卫旅的功勋、荣耀,也正是因为你们的存在,让我在很小的时候便有了从军的念头,没有你们用鲜血铸就的荣耀,就没有今日的帝函休,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将携手,用我们手中的利刃将一切敌人撕裂,捍卫北黎!”
“捍卫北黎,捍卫北黎,捍卫北黎,捍卫北黎!”宪兵们最后喊起,禁卫旅深受感染,喊出了先辈们曾经的誓言;不死营热血澎湃,由心而发;为大军践行的帝都平民、贵族仿佛又看到了往日强大无比的皇朝,扯破了喉咙将所有人带回到那个令他们自豪的时代。
“大人,看样子帝函休这个家伙的实力又要暴涨了?依您看,我们要不要……”杨岑今本身就是大将,但由于是马恒的嫡系,洛川毅防止马恒一派做大,便一直未曾让杨岑今掌握军权,虽说身在军事中枢,但本身并没有嫡系军队作依靠,所以他时刻都期望能够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部队,现在见帝函休掌握着这四支堪称逆天的军事力量,心中既羡慕又怨恨,于是便向马恒献计,企图把帝函休拉下来。
马恒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便摇摇头道:“岑今,你知道为什么总长不让你带兵吗?”
“我……”杨岑今想说还不是因为你,总长有所顾忌,但他可不会这么说,脑子里正在思考着其他的问题。
“你一定以为是因为我的关系对不对?”马恒眯着眼笑道,转而道:“你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你本身是有些领兵的才能的,但还称不上大才,战场之上在于随机应变,而你却拘泥于兵法,兵法本身没有错,但兵法毕竟是死的。如果你真的能够像帝函休那样百战百胜,总长是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压制你,要知道我比帝函休对殿下更忠心,殿下对我也更放心,自然不会因为我而埋没你,军队是国家手中的利剑,掌握的好可以稳定国家,掌握的不好,那便是兵祸啊。”马恒叹息道,他虽然不服帝函休为人,但不得不承认帝函休会打仗,哪怕他的战争每次都是用鲜血来铺垫胜利。
“可是就这样让帝函休做大?到时候他凯旋归来,我们岂不是要受他的冷眼?”杨岑今不满道。
“糊涂,一切有总长在,你算什么?”马恒斥责道。
刘潜虽然上位,但洛川毅只是把他安排在后勤与财政的位置上,所以他在军中的影响力并不大,一直以来虽然小贵族和弱势官员对他巴结,但是那些大贵族和高级将领对他并不卖帐,但是现在不同了,大军的后勤补给甚至连战后的功勋评定都是由他来处理,所以现在他的地位一瞬间擢升,成为炙手可热的权贵,而他此时的位置也与马恒离的很近,马恒的话他也听的清清楚楚,心中对杨岑今还是很不屑的,而对马恒的圆滑与气魄心中也有些了然,对以后的路也有了些定义,兵痞不可怕,可怕的是掌握着兵痞的政客,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只是他毕竟太年轻了,之前听到帝函休的自语,立功;现在又听得马恒之语,若在禀报,不知会有什么好处?刘潜美滋滋的想着,殊不知帝函休卖破绽在先,马恒于后,两人借着刘潜的手变相的将心思传递给了洛川毅。
帝函休有野心,哪怕是坐到了监察总长的位子,也仍然不满足,所以洛川毅在左思右想之后,仍然只能选择帝函休统兵,马恒老道,变相表示对总长的忠心,为将来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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