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不躲了,死便死吧。一赔十,呵呵,好高的赔率,活生生的一个人仅仅是游戏中的一子而已!我这个垫底的,早死早好。”
自顾自的说完这句话,陆言心中平静了,刚刚被血腥味惊起的心又放下来。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心静才和善,陆言现在的心中无波无澜,无悲无喜,只等着对手到来。
“死则死,却多少也射他一箭,好还了悠悠!”
二指中的黑藤弓弦被拉的满满,宛如满月,剪枝搭在其上,手上青筋隆起,隐隐发出翠绿光芒。但陆言却未曾察觉,一双眼睛只盯着前方,清冷的凉风送来血气的方向,那里正有一个对手要杀来这边!
嘀哒,嘀嗒~~
耳畔传来的并不是水滴的声音,而是一连串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陆言慢慢就看见一人一骑出现在目光所及之中。
马在雪中奔,涌起一圈雪做的波浪,马上之人手握长刀,通体黝黑,身着黑甲,脸上一道从额头到下颚的疤痕,如一个杀人魔头般,乘风破浪而来。
马上黑甲目光锐利,远远的就看见了陆言张弓在此,张弓便是敌人,他一言不发,一语不问,一步未避,直挺挺的策马而来。马奔疾驰,踏雪如踏云,扬起的风雪似乎都已经冲到了陆言的面前。
陆言也是不避,手上弓箭并不急着发出去,而是紧紧的盯着马上那人,在自己的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甲胄上的血渍,都能很清楚的看见,散发出的血腥味也是愈加浓郁。
马步进了,百步,五十步…四十步!
对于自己的箭术并没有信息,陆言只能靠缩短距离,来增加自己的命中局!四十步的时候,他并没有动,三十步,亦然没动!
一直到了二十步,马匹喷出的鼻息,似乎都能吹到自己的眼前了,陆言也双目斗睁,眼眶几乎崩裂开来!瞳孔发的极大!手上猛的一松!
啪~~
一声幽幽的脆响,黑藤箭带着一道残影就窜了出去,直奔马上那人的胸口!
陆言不敢托大直取对方头颅,而是选择了目标更大的胸口。
箭如流星,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虽然剪枝并没有达到最大速度,但是留给人的反应时间却是极端的,流星一瞬而已。
马上的骑士没有时间,好像也没有想过用大刀拨打开剪枝,而是在这最危机的时刻,将身子往马上一低,想要躲开如此近距离的一箭!但,究竟是箭快,还是他快!
扑哧!
弓箭如肉的声音,马上那人的速度毕竟快不过这一箭,低身那一下,仅仅是避开了要害部位,并没有完全避开这一箭。
黑藤箭自他肩头射入,半个箭杆都深插其中,必定是伤了肺叶!
一箭伤敌,可是陆言的危险却刚刚到来,马上骑士眉头不皱,脸色如常,好像刚刚那一箭射中的是别人的身体一般,他是一点疼痛都没觉得。马不停步,大刀横斜,带着肩上的剪枝,就要一刀将陆言劈于马下!
箭快,马也不慢,一箭出手,陆言根本没有时间躲避,大刀便劈到了自己的面前,寒光凛凛,刺的人面皮发痛。
在这一刻,陆言并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箭到底射中了没有,时间太急了,箭中马到,所以他心中十分怀疑,于是便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便是就算是就此死了,也要拍马上那人一掌,好还悠悠,也好让这丫头知道,好人也有几颗牙,小组垫底并非就是个废物!
心中有念,陆言的狠劲便有涌了上来,眼前的大刀也并无可惧!身子站直,肩膀朝上一送!直接就将自己的血肉之躯,送到对发的刀口之下!
刀借马势,往下劈的力气甚至可直接将人一劈两半,幸来陆言的皮衣穿的甚多,堪堪抵消了一些刀势,但是这一刀也劈进了肉里,将陆言的锁骨都劈出条裂缝来!
筋骨之伤最疼,陆言当时脸就变了形,嘴角直抽,从小到大全没受过这样的疼,便是几天前才入神局时,和一匹饿狼打的将死,也未如此!真是疼的他都快晕死过去!
但是疼归疼,只要是没有真的晕死过去,陆言心中就依然记得自己要做之事,拼死再拍那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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