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
“啊?“
王成平终于抬起头看裙梅一眼,强忍着胃部的不适(这感觉和今晚的饭无关),她再别扭的伸出手握住裙梅。
“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男人,会有的,会有一个人比傅江超更值得你去爱。他能够接受你的一切,像接受北京空气污染那般自然。当然,他也会爱你这种傻女人,就像所有烂俗的狗血爱情故事一样,你俩最终给国家民政局交钱领本,然后生个傻孩子──咳,这个男人从不认为你实际上除了脸蛋,大脑里空空如也一无是处,他会努力的爱你。当然最坏的情况是,也许你没找到他,你就老了。但无论如何,梅梅,你现在的人生还长的很,不要怕寂寞,不要只看一个人。”
电视剧里又开始播放清朝连续剧,裙梅家的夏普电视很漂亮。
“我保证。会有这么一个人的。”看着把脸迈进手臂里的朋友,她轻轻道。
……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相比《新约.哥林多前书》的文绉绉,王成平更愿意相信英国那个大胡子侦探与医生间的奸情真相。换句话说,爱,只是被需要以及被满足。就像裙梅与王成平的合好与王成平与安子的合好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建立在一者的受伤和另一者的安慰之上。
而比起毫无规律的爱情,王成平是太懂得人和人之间友谊间的把戏。因此有的时候谈维持什么的,王成平的确颇感食之无味。
这周末和安卓打球的时候,王成平心血来潮把裙梅叫上。一当然是为了让朋友散散心,二是裙梅居然想见Cindy。
“是什么样的女人?”
裙梅陪王成平等安卓开车来接她们,眼睛望着远方。“很年轻?很妖艳?很……温柔?”
“呃……年轻不年轻的吧,妖艳和温柔肯定比不上你,”王成平努力想了想,费劲的再找出形容词,“但就是很开心。可老实说啊,我觉得她对傅江超没多上什么心。”
“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裙梅强笑道,下一秒却惊呼,“王成平,小心!”
安卓的车子险险擦着王成平的衣角停下,飞扬的尘埃几乎把她脸上的粉底都刮花。裙梅忙紧拽着王成平的手把她拉到一边,只吓得花容失色。
而王成平一贯的面无表情。只皱眉看着咧嘴朝自己笑的无良车主,心里恼的恨不得砸他玻璃。
其实玩惯赛车的人,都知道一个刹车角度:司机只要计算精准,便能从视觉上给别人强烈冲击而实际上毫发无损。但就在安卓第一次给王成平演示这把戏时,王成平岿然不动,只呆板的看着他把车冲过来,甚至连最轻微的躲避动作都无。最后反是安卓罕见的捏把冷汗,差点把车撞在那棵法国梧桐树上。
“你怎么不躲?”男人的成熟劲头差点丧失殆尽,老天发誓这是安卓近几年来第一次朝人嚷嚷,还是异性,“没见过你胆子那么大的女人,不要命了?”
当时王成平义正严词的说些生亦合欢死亦何苦的废话,但当天晚上她就惊魂未定的做了噩梦──原因无他,实在是王成平的大脑和迟钝身体控制成反比,想着要躲但反应不过来。
大概是王成平弄怕了,再加上这游戏并不多么有趣。安卓已经很少再招惹自己,然而今天旧计重施,王成平抽搐着嘴角,看安卓盯着裙梅的眼睛闪闪发亮,心里苦笑的想是因为美女效应吧。
去台球厅的路上,安卓和裙梅倒是言谈甚欢。实际上除了逗着王成平,安卓对女人的话真不太多,然说话甚有技巧,没几句下来居然让裙梅罕见的露出欢颜。王成平在旁边有点郁闷有点好笑,索性闭嘴不言,目光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
裙梅想见傅江超的新女友,大概为着女人那么点好奇和不甘。可惜安卓的台球场是王成平唯一知道也许能撞上CINDY的场合,作为代价,还不得不忍受和那只老狐狸对她若有若无的试探──
嗯,也许直接问陈皓比较方便,他应该知道那个只说英文名小妞的底细。然最近每次见到陈皓,王成平却发觉他向来精神奕奕的面上染着些疲容,日常极有精神的眼睛偶尔看着自己,却总像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完全不符她心目中永远积极向上、展翅高飞的骄傲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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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猫死了,可能没养过宠物的人不会有这种感觉,可惜我不信灵魂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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