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清晨,开封府外便一片熙攘,而府内却森严静穆。
太子一脸威严地坐在高堂之上。在他的身旁,分别坐着刑部尚书与开封府尹。
堂内一片肃静,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堂外,人山人海,人们都在猜测着,太子究竟会如何处置齐王爷。
在这嘈杂的人群中,唯有一人静静地立在一旁,冷眼看着堂内的情形。
她,便是西子。
辰时一到,太子便下令,将齐王爷带上大堂。一瞬间,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的紧张。就连堂外的人群也都静了下来,紧张得屏住呼吸。
两名衙役将齐王爷带上大堂。虽在牢内待了三rì,可齐王爷依旧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神情中也全无半点心怯之sè。他跪在堂下,毫不畏惧地看着太子。倒是太子一对上他的目光,竟显得有些心慌。
“齐王叔。你身为父王的亲弟弟,不但没有为国尽忠,反倒一心想要谋权篡位,甚至将自己的女儿安插进宫,企图毒害本王与母后。你可认罪?”
齐王爷冷笑了一声,一脸蔑视的表情。
“太子殿下,老臣对国家一片忠心。可到如今,你却这样冤枉老臣,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老臣身上。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王吗?”
“荒诞!”太子怒喝一声,狠狠地一拍惊堂木,将身旁两名官员吓了一大跳。
“倘若父王在世,也绝不会饶过你的。两个月前,你在本王去杭州时便想要派人杀害本王。行凶未遂后便将计划推迟到本王登基之时。你收买程远岚将军,间接掌控了国家的兵权,又借着替本王批阅奏折之际,私自调动京城内的军队部署。接着,你将自己的女儿派进宫,想要暗中毒害本王。不料计划失败,便将毒手转向了皇后。这一切,难道不是铁铮铮的事实吗?”
在齐王被捕的这三rì,太子便将他的所有罪状认真总结了一番。如今,他一口气将这条条罪状列出,的确令在场官员倒吸了一口气。
出乎意料的是,齐王爷依旧是面不改sè地看着太子,似乎刚才他所列举出的那些罪状,都与自己无关。
“殿下,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两个月前你在杭州遇刺,可能只是遇上普通的抢匪罢了。而这程将军乃老臣的门生,与老臣亲近也是自然,老臣又何曾收买过他?至于调动京城军队,便更是无稽之谈。这军队的调动乃是常有的事,又怎会跟篡位扯上关系呢?”
听完齐王爷的反驳,太子的额上竟也渗出了滴滴冷汗。
“那蓉萱郡主毒害皇后之事,你又作何解释?”
似乎看出了太子的慌乱,齐王爷的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萧皇后是死于金丝裘不假,可接触过这金丝裘的人,可不止是蓉萱一人啊。太子怎么就不审审那几名宫女呢?”
此时,堂外响起一阵的窃窃私语。观审的百姓们,似乎开始相信齐王爷是无罪的,纷纷替他鸣起不平来。
看着眼前的情形,太子的心更是一阵慌乱。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坐在高堂之上审讯犯人,而这被审之人,却就是自己的王叔。
他望向堂外的人群,将目光落在了西子的身上。
只见西子一脸镇定地看着他,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便对他微微一笑。
那笑容,顿时令太子的心镇定了下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耳旁,突然传来刑部尚书的小声提醒,太子这才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再次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看着齐王。
“那几名宫女,又怎会无端毒害皇后呢?既然你不认罪,那本王就将证人带上堂来,让你心服口服。”
听到这话,齐王爷的眉头轻轻一蹙。他正在疑惑这证人究竟是谁,便听太子大喝了一声:“带犯人蓉萱上堂。”
这句话,立刻令齐王爷的心定了下来。他一脸嘲讽地看着太子,那神情仿佛是在说,蓉萱绝不会出卖他。
没多久,蓉萱就在两名衙役的押解下来到大堂。与齐王爷相比,她的神sè要憔悴许多。见到跪在大堂之中的父亲,她不禁双腿一软,连站也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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