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李晓明,改编者何雨
不知不觉之中天已大亮。顾立伟开车买来几份早餐,进门就喊:“安慧!起床没有?”却没有人回应,找又找不见,只得先叫安达和吴德华吃早饭,自个儿在旁坐立不安,瞥见桌上的一堆报纸,有几张被撕去半边,喊道:“糟了!她一定找工作去去了!”
还真被他们残,安慧这天一大早就身着朴素的衣裤,拿着报纸走进了一家公司,见一个经理模样的人正在打电话,便很有礼貌地冲他笑笑,站在桌前等着。
经理放下电话,问安慧是否有事,安慧有点怯意:“我是来应聘的……”接着把简历放在桌上。
经理只瞥了一眼简历上的年龄,就表示歉意:“我们只要三十岁以下的……”
安慧见情况不妙,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可你们的招聘启示说的是四十五岁以内……”
经理有点不耐烦:“那是指男的,来了就能独挡一面,女的我们只要秘书……”安慧欲言又止,只得拿起简历勉强一笑,“对不起,打扰你了……”随即退出来,买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后,在报纸的招聘启示版上继续寻找着。
跌跌撞撞中安慧又走进了一家公司人事部,见有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办公室里,猜她是人事部的头儿,便把简历轻的递给她。
主任放下简历,“你在林安集团做了十几年?”
“公司成立我就在,主要负责财务管理……”
主任略有可惜:“那可是家大公司,后来为什么不做了?”
“后来怀孕了,生孩子以后身体又不太好……”安慧自觉心虚,撒谎对她来说换太适应。
“我也是整整休息了半年。”主任有些同病相怜。安慧苦笑了一下,“我是七年……”
主任大为惊讶,“怎么,七年都没工作?”又拿起简历看,“病很历害?”
“不,主要是产后虚弱,调养几个月就没事了……”
“那这七年你在干什么?”主任仿佛对安慧挺感兴趣。
“带孩子,料理家务,我丈夫很忙……”说到“丈夫”安慧便说不下去了。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会用电脑吗?”主任有点同情心了。
“简单操作还可以……”安慧心里闪过一丝希望。
“外语呢?”
安慧又苦笑了一下:“大学倒是学过,现在只剩下你好、再见了。”
主任道:“以你的年龄和经历,应该做部门主管,可惜你在家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的商业环境和七年前是绝对不一样的……”
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希望又濒临破灭,安慧近乎企求地说:“我可以学……”
主任摇摇头:“对不起,我们不是学校,现在生意难做,部门主管的压力非常大……”
“我可以从最基层干起!”
“我们的业务员都是刚毕业的研究生……”
“这么大的公司难道就没有我能干的工作?”
“有是有,恐怕你不愿意……”主任不屑地瞥了安慧一眼。
“我愿意!只要是工作,干什么都行!”
“勤杂工,你行吗?”主任故意扬了扬眉毛。
安慧愣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此时门被敲响了。主任叫了声“进来……”,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勤杂工,农村妇女打扮,她谁也没看,一声不吭,一进来便动作麻利地清理纸篓和杂物。安慧和主任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干完活,她脏兮兮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安慧仿佛看到自已,也像那位清洁女工一样,汗流满面……安慧好像恶梦方醒似地,拿起简历说:“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时间……”
“看你的样子,家里应该挺宽裕,老公是干什么的?”
提及“老公”安慧心中仿佛被刺厂一下,迟疑了一会儿后说:“他是林安集团的董事长……”
主任显得十分惊愕:“哦,天哪!夏中林?”
再次听到这个烂熟于心的名子,安慧不勉有些伤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勉强笑了笑:“再见……”在出来的途中,安慧又发现了那个勤杂工,看着她辛苦的样子,觉得自已现在好像连一名勤杂工都不及……。
这天一大早,陈大庆按董事长的吩咐驱车来到顾立伟的公寓门口停下,刚巧碰到安慧向这走来。陈大庆怕她认出自已,赶紧摇上了车窗,戴上了墨镜,却见她并没走过来,而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小卖部,见她买了面包,面有饥色,显得挺难受的样子。陈大庆这才打开车门,拎着保温瓶径直向安慧走去。安慧看见了陈大庆,显得很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陈大庆连忙倒了杯水,说:“喝点茶水吧。”
安慧有些敏感地问:“是他让你来的?”
“我正好路过……快喝吧,还热乎呢!”陈大庆随便撒了个谎。
安慧只得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顿时觉得胸中舒畅多了,并道了声“谢谢”。
陈大庆接住话茬说道:“你下午还要出去吗?我可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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